朋友这样的关系有时很微妙,原本不熟悉的人,渐渐的熟悉,又说不出原因,为何彼此之间会如此的亲近。
安陌夏和左言、池越泽,是在高中时才认识的,左言和池越泽初中时在一个学校,但彼此之间并不认识。
当踏入高中的第一天,各种拉着行李的家长,带着孩子来报道,那可以算作是一场运动。对于,安陌夏来说,这一天是来晃悠的,顺便看一下环境,熟悉地形,最重要的是:来交学费。
学校里大片的合欢树,粉红色的花开得正盛,纤若羽毛 。陌夏看着这些花,心里舒畅了不少,阳光照在树上,泛着光,汗从额头流下,陌夏用手擦擦汗,这天实在是热的不行。
安妈妈陪陌夏交过学费,领过衣服鞋子,本打算回寝室收拾,却看见了老同学,老同学就拉着陌夏,在学校里逛逛,安妈妈拿着东西先回她宿舍整理。
“陌夏,咱们去买冰淇淋吧。”老同学说,“好热啊。”拿着手里的本子扇着,也给安陌夏扇了扇。
陌夏和老同学到学校超市。超市不是特别大,但东西很齐全。陌夏扫了一眼,到冰柜里选货。
“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老同学问道
“香草啊。”
沉吟:“原来一直没变啊。”
“嘿嘿,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没想到你还能记得。”陌夏笑吟吟的拿好冰淇淋,付账。
老同学:“当然了,如果当初我们分班没有分开,绝对是很好的朋友呢。你说呢?”
陌夏莞尔一笑:“那是自然。”
安陌夏和这个老同学初一开学时临时分到了一个班,很投缘,后来正式的分班以后,没有再分到一个班。没想到在高中还能遇到。
这次,她们又没在一个班,她是艺术生,而陌夏是普通生。
命运,又开了一个玩笑。只能说,有些人,有缘无份。
时间真的会冲淡一些东西,将那年遗憾的感觉冲淡。
安陌夏和老同学拿着冰淇淋边吃,边走了出来。
吃着吃着,陌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走过这条种满合欢树的路,连粉红的颜色都透着叹息。那两个小小的身影,下个路口就会遇到离别。陌夏和她挥手告别,老同学倒着走着,手放在嘴两边喊道:“陌夏,很开心又跟你一个学校——再见。”
“我也是。”嘴边轻轻的声音,空荡荡的路上。只有树叶摇摆摩擦的声音。
找个台阶坐下来,把冰淇淋吃完。
这时,迷迷糊糊左言出现了,找不到领衣服的地方,莽撞的跑来跑去。脸上是细密的汗水,刘海湿答答的贴在脸上,陌夏专注吃冰淇淋,没有在意,左言看到陌夏的第一眼,白色T桖,休闲卡其裤,挽起的黑色长发,托着腮吃着冰淇淋若有所思。周身是很安静的气压,跟自己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准备开口询问时,安陌夏回头,看到了她。
左言的妈妈在喊左言,左言回头跑了过去。迷茫的看着跑走的左言。也不得不记住她的名字:左言。还挺好记。
到后来军训期间,两人的交集不是特别多,彼此也没有太在意,又没有在一个宿舍。不过后来开学没多久陌夏就不再住校了,却在军训快结束时,俩人因为一件事成了好朋友。
军训期间最变态的就是紧急集合,那天中午热的很,大家都在午休,突然广播通知紧急集合,就在大家急急忙忙在寝室楼下来,左言同学被叫醒,急的鞋子都没穿,站好队之后,谁知道教官就说几句话,然后就让回去了,其实,本来没人注意她有没有穿鞋,室友跟她一起下来时,慌慌张张的,根本没注意,当散队时,室友看到也不知道太惊讶还是怎么的,惊叫:“左言,你怎么光着脚下来了?”左言窘迫的,恨不得钻地下。
你可以想像,所有人的眼光像潮涌一般,齐刷刷的盯在左言的脚上,问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受人“关注”的脚吗?
左言的脸刷的就变红了,室友正想要怎么办才好的时候,毕竟这里离寝室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左言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双脚相叠,低头看着地面,手指不安的拉着衣角,安陌夏默默走到了左言身旁,众目睽睽之下,脱了鞋袜,袜子塞进鞋子里,单手提着一双鞋,拍拍左言的肩膀:“走吧。”
左言,侧头看着安陌夏微笑的脸,当时觉得陌夏就是带着光圈的小天使,救世主啊,上帝派来的吧。左言如释重负冲陌夏笑了笑,陌夏伸出手,左言略微愣了愣,握住她的手,两人大摇大摆的从众人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室友那个错愕的表情,当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已经跑了起来,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气喘吁吁,汗水密布在额头,陌夏感到两人牵着的手是湿的,摊开一看全是汗,默契相视一笑。
当时的陌夏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要这么做,但就觉得这个女生自己不能不管。
这件事之后,安陌夏和左言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后来左言回忆的时候问陌夏,陌夏简单粗暴的回答:“助人为乐嘛!”但是在左言心里的份量却不止如此。初一军训,天气炎热难耐。左言并没有和熟悉的人分到一个班,看着别人扎堆谈笑风生,心里有很大的落差,左言虽不是十分内向的人,但也不是自来熟,不会一下子就融入进去。还好班里还有之前小学的同班生,她看起来黑黑胖胖的,好像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但在以前几乎没有交流过,总归也是认识的人,就主动靠近,想要和她好好相处,所以在军训时俩人总是一起吃饭/上下训练。但左言能明显感觉到和她相处时的疏离感,即使行动在一起,但却没有言语上的深度交流,很多时候就是该做什么了就讲一声,没多长时间左言和其他的同学渐渐熟悉,休息时间聊得颇多,那种来新环境的落差感逐渐减少,但和她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冰冷,甚至有一次从宿舍去军训她也没喊上自己,左言也和她沟通过,但她总是沉默,最后左言也只好作罢。关系降到冰点是这件事的发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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