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树灵的催促,岑溪没有直接回应反而问起另一桩事。
“挂在这树上的一个个白丝茧里面是什么?全都是你的休息室吗?”岑溪看向这棵树上结满了一整树的白丝绒茧问道。
树灵稍微一想就知道岑溪这么问是因为之前在地面上时,看到他从地上那棵大树上悬挂着的白丝绒茧中出来。
不过眼前这棵倒长在地下的大树,树上结满的白丝绒茧跟地面上那棵可不一样。
树灵:“你想知道?划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岑溪注意到树灵说这句话时,脸上充满了恶趣味。
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目前对树灵还有很大利用价值,树灵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所以他控制飞行器来到其中一个白丝绒茧旁边。
近距离看才发现这些呈椭圆的白丝绒茧,几乎个个都有他三分之二那么高。
岑溪本想直接上手扒拉,但右眼皮在这时突然狠狠一跳,他缩回伸到一半的手,重新拿了把剪刀。
这不是迷信,只是防患于未来。
一层层白色绒丝在岑溪手起刀落的动作下缓缓掉落,渐渐露出茧内的情况。
在看清茧里面的东西前,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臭味先传了出来。
岑溪心中那股不详感越发强烈,他用余光撇了一眼树灵,树灵还是那副看好戏的吊儿郎当姿态。
应该没事。
岑溪一鼓作气捅破了白丝绒茧,然后借着这个小口子,慢慢将它裁剪成一个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他看清里面情况的口子。
但等他看清后,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茧里面是一堆腐烂的肉和部分经能看到白骨的残缺人体。
先前那股让人难以忽视的臭味此刻配合眼前的冲击,效果更加让人作呕。
顶着树灵在一旁看好戏的眼神,岑溪即便内心已经在土拨鼠尖叫,表面还是稳如老狗,愣是没有泄露一丝一毫内心真实想法。
他将飞行器后退一些,稍微远离了一些这个刚刚被他开封的白丝绒茧。
树灵看到岑溪反应如此平淡,刚刚还兴致盎然的神色也变得有些焉。
岑溪:“这是?”
岑溪虽然已经尽量拉开些距离,但依旧离得很近,为了不让树灵觉得他是落荒而逃,死撑着仍然站在这只被开过封的白色丝绒茧附近。
问出那两个字已经是岑溪的极限,他甚至感觉那股臭味已经趁机钻进了他的口腔。
树灵撇了撇嘴,脸上透露着没看到好戏的遗憾之色,但还是尽职给他这位合作者解释道:
“如你所见,地下这棵树上结的白丝绒茧里面都是后来放进去的人类,母树会将他们转化成养料供给自身,我有时候也会去地面上结的白丝绒茧中呆会补充能量。”
岑溪听明白了,本质还是吃人,只不过是通过另一种方式。
“继续办正事吧。”岑溪说这话时脸上神色依旧很自然。
然后他操作飞行器远离这个被开过封的白丝绒茧回到原来位置,期间背对着树灵时,短暂放弃了一下表情管理。
等他转过身面对树灵时,表情再次变得无懈可击,将小型□□安装在树干上的动作变得又快又稳。
岑溪刚刚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怜悯,现在一丝也无。
树灵看到岑溪的态度再次变得如此积极,频频点头,同时内心也对找寻那个人的下落更加渴望。
/
岑溪来来回回反复确认了三遍道具被捆绑得很稳定这个事实。
眼看岑溪就要确认第四遍,树灵在一旁看到后抽了抽嘴角:“道具已经安装得够稳定了,不用再确认。万一掉了也可以重新安装。”
岑溪递给树灵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说道:"那会耽误时间。"
也会浪费这难得一次的机会。
确定完最后一遍后,岑溪控制着脚下的飞行器慢慢降落。
但他这种行为显然被树灵误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树灵第三次目露欣赏之色。
岑溪:“道具初始启动时间有十分钟,等会这棵树移动时会造成这里局部动荡,我得先离开这里。”
然后岑溪走了两步发现树灵似乎也想抬脚跟上来。
那怎么行。
“这种近距离亲眼目睹神树移动的机会,真不想错过啊,可惜我是个身板脆弱的人类,只能先前往安全区。”岑溪用一种满是遗憾的口气刻意说道。
树灵听到后瞬间将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岑溪用余光瞥到这一幕,在心中暗自比了个耶,面上仍是一副惋惜的模样直到彻底走出树灵的监控范围,嘴角才弯了一点。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现在仍然留在药房的黑律七,也不知道过去这么久,他的烧有没有降下一些。
岑溪本人都没发现,刚刚还愉悦弯起的嘴角,在牵挂黑律七安危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他匆匆扫了一眼外面,发现正在稀稀拉拉下小雨。
岑溪三步并两步走来到药房前打开门。
一打开门,他就注意到一股视线直勾勾朝他来。
岑溪一下子就找到了视线来源,黑律七也没遮掩自己的目光。
目光中带着一丝谴责。
黑律七:“你去了很久。”
岑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他原本确实打算去外面看看情况就回,没想到却发生意外事件,遇到了树灵,那么好的机会,他当时瞬间就做出了决断。
但是被黑律七用有些埋怨的语气这么一说,岑溪顿时就感觉他好像一个因为忙于奔波事业而忽略在家等候的妻子的负心男。
黑律七:“算了,回来了就好。”
多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更加符合刚刚在脑海一闪而过的那种场面,岑溪连忙打消了这种奇怪的念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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