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沉默。
陈宁樾越来越不懂黎忆阳了,怎么会有人不长眼睛一直在她雷区上蹦哒。
她是什么人?一中小霸王,怎么能被别人差点怼破防?
她忍不住,骂道:“你,脑残?”
……能喜欢上陈宁樾的人,也可以定义为脑残。
脑残黎道:“是。”
陈宁樾嫣然一笑,“没关系,我就喜欢脑残。”
陈宁樾身上有股气质,很冷,生人勿近,熟人更是两巴掌。
不笑的时候面容凌厉,冷笑又叫人心生胆怯。
但她此刻笑颜如花,嘴角上扬,丹凤眼也没有那么凌厉,能驱散阴霾,格外好看。
黎忆阳鬼使神差道:“你,多笑笑。”
“神经病。”
由于黎忆阳没穿校服,取消了演讲,升旗仪式结束得就很快。
分别时,陈宁樾拖着不舍的林姮往班级里走,边拖边骂骂咧咧。
“行了,你倒贴呢?舔狗。”
林姮反驳,“我这叫纯爱。”
陈宁樾被逗笑了,“你和他玩玩就行了,家世地位不符,没有以后的。”
“月亮,我突然发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现实。”
林姮注视了她一会。
陈宁樾一顿,“姮子,我们这样的人,以后的婚姻,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年少放任自己肆意张扬就行了。”
“那黎忆阳呢?我记得他好像……”
察觉陈宁樾脸色不对,林姮终于聪明了一次闭嘴了。
黎忆阳家里有些复杂,好赌的爸,强势的妈,生病的妹妹。
陈宁樾家里在c市只手遮天,想要知道一个人的家境挺简单的。
她挺喜欢他的,但在知道他的身世后,那份喜欢也只能是喜欢。
这样的人,或许在读书时是鹤立鸡群,可当毕业后,他也只会是这诸多公司中的一个高级白领。
十年寒窗,抵不过三代从商。
这是陈宁樾十几年来,家里给她灌输的思想,已经到了深根固蒂的地步了。
“那你还追他吗?”林姮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不追?”陈宁樾反问。
这几年,是她最后自由的时间了。
遇到了他,那她就放弃自由,奔向他。
“追不到怎么办?”
陈宁樾回了她一个笑,可脸上满是凉薄,“命里有的就有,没有就抢。”
“我认定的东西,就算不能拥有,别人也不能。”
“太可怕了。”林姮胆战心惊的抖了抖。
回到家里,陈宁樾倒在空荡别墅的真皮沙发上闭眼沉思。
楼上传来玻璃碎裂声,她没管,反而带起了蓝牙耳机听歌。
“妈的贱货,你敢忤逆我?”
陈真拿着烟灰缸往女人砸去。
被打的女人很年轻,发丝凌乱,身上多处伤痕。
陈真将她拖到楼下,却看见陈宁樾回来了。
他立马将女人甩开,装出一副斯文模样,扯出一个和善的笑。
“宁樾回来了啊。”
陈宁樾睁开眼,朝他嗯了一声。
被打的女人朝她求救。
“宁樾,你救救我吧,求你了,你爸爸他,啊。”
话没说完,便被陈真踹了一脚。
陈宁樾冷眼旁观,嘴角轻扯,面露嘲讽。
看来,破坏别人家庭,逼死原配的小三,过得也不会很好。
女人叫于晓,在八年前爬上因应酬醉酒的陈真的床。
怀了孩子,用尽一切办法逼得陈宁樾母亲自杀,上位。
不过那个孩子没有生下来。
只是因为陈宁樾一滴眼泪,陈真就将于晓拖上了手术台。
她如愿嫁入了豪门,换来的却是整日的殴打。
陈宁樾没有任何立场来阻止这场家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永远记得于晓挺着肚子,站在母亲面前扬扬得意的样子。
其实在这场闹剧中,陈真也算个受害者。
但陈宁樾永远无法跨越心中的那道坎,终是感性战胜理性。
她恨上了陈真,恨他自诩顶天立地大男人,却连心爱的妻子都护不住。
陈宁樾无视眼前的狼藉,起身换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临走时,她突然开口问陈真,“我高中毕业后会去哪?”
陈真不假思索,“美国,德国,英国,你自己选,我尊重你。”
那句尊重实在可笑。
未来已经给她规划好了,又何必假惺惺说尊重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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