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青黛早早地就出去打听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了。苏晚则在客栈里研究着从丞相府带回来的一些线索。她发现,丞相魏嵩和柳家之间的往来十分密切,而且他们的往来信件中,经常提到一个叫 “冰魄” 的东西。苏晚不知道 “冰魄” 是什么,但她隐隐觉得,这个 “冰魄” 很可能与苏家的灭门之事有关。
不一会儿,青黛回来了。“小姐,我打听清楚了。那个白衣男子叫沈砚,是丞相魏嵩的义子。沈砚为人十分低调,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但他在丞相府里的地位很高,魏嵩对他十分信任。而且,我还听说,沈砚的医术也很厉害,跟素心先生有的一拼。”
苏晚心中一惊:“沈砚?丞相的义子?而且医术还很厉害?”
青黛点了点头:“嗯。我还听说,沈砚以前是个孤儿,被魏嵩收养。魏嵩对他视如己出,把他培养成了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不过也有人说,沈砚之所以能得到魏嵩的信任,是因为他帮魏嵩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晚陷入了沉思。沈砚是丞相的义子,医术又很厉害,而且还跟柳家有往来。他会不会就是当年害死姐姐苏湄的凶手之一?或者说,他知道苏家灭门的真相?
“青黛,我们现在去柳府。我想亲自会会柳家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线索。” 苏晚说。
青黛有些担心地说:“小姐,柳家的人都很狡猾,而且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你回来了,肯定会对你有所防备。我们就这样去柳府,会不会太危险了?”
苏晚微微一笑:“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们这次去柳府,不说是为了苏家的事,就说是为了苏湄姐姐的嫁妆。我想,柳家的人应该不会拒绝我们。”
青黛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苏晚和青黛来到柳府门口,递上了拜帖。柳府的管家看了看拜帖,又看了看苏晚和青黛,犹豫了片刻,还是让她们进了府。
柳府的客厅里,柳老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柳老夫人约莫六十多岁,穿着一身华丽的锦缎衣服,脸上带着几分傲慢。
“你们就是苏萤和青黛?找老身有什么事?” 柳老夫人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苏晚和青黛。
苏晚对着柳老夫人行了一礼,温和地说:“老夫人,您好。我是苏湄姐姐的远房妹妹苏萤,这是我的侍女青黛。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柳家要回苏湄姐姐当年的嫁妆。苏湄姐姐嫁入柳家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按照我们家乡的规矩,女子去世后,嫁妆应该归还给娘家人。”
柳老夫人听到 “嫁妆” 两个字,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嫁妆?苏湄那个扫把星,嫁入我们柳家后,不仅没有给我们柳家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还害死了我的儿子子墨,我们没有找苏家算账就不错了,你们竟然还敢来要嫁妆?”
苏晚心中一怒,柳子墨明明活得好好的,柳老夫人竟然说姐姐害死了柳子墨,这简直是颠倒黑白!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平静地说:“老夫人,您这话就不对了。苏湄姐姐嫁入柳家后,一直安分守己,孝敬公婆,怎么会害死柳公子呢?而且,柳公子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柳老夫人冷笑一声:“安分守己?孝敬公婆?苏湄那个贱人,根本就不配做我们柳家的媳妇!她嫁入我们柳家后,不守妇道,竟然跟丞相府的公子有染。子墨知道后,气急攻心,一病不起。要不是我们柳家请了很多名医,子墨早就没命了。你说,她是不是害死了子墨?”
苏晚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柳老夫人竟然如此污蔑姐姐,简直是不可饶恕!“老夫人,您这是在血口喷人!苏湄姐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您清楚。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不守妇道的事情。您一定是在撒谎!”
柳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这个小丫头,竟敢在这里撒野!老身说她不守妇道,她就是不守妇道!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老身就对你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约莫十五六岁,面容娇美,正是柳如烟。
“奶奶,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柳如烟问道。
柳老夫人指着苏晚,怒气冲冲地说:“如烟,你来得正好。这个小丫头是苏湄的远房妹妹,她竟然来我们柳家要嫁妆,还敢污蔑老身撒谎!”
柳如烟看了苏晚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原来是苏湄的妹妹啊。苏湄那个扫把星,早就已经死了,你们还来要什么嫁妆?我看你们就是想趁机敲诈我们柳家!”
苏晚看着柳如烟,冷冷地说:“柳小姐,说话要讲证据。我们只是按照家乡的规矩,来要回苏湄姐姐的嫁妆,并没有想敲诈柳家。倒是你们柳家,不仅不肯归还嫁妆,还恶意污蔑苏湄姐姐,你们对得起苏湄姐姐吗?”
柳如烟冷笑一声:“对得起?苏湄那个贱人,根本就不配让我们柳家对得起她!她死了也是活该!”
苏晚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柳老夫人和柳如烟,怒喝道:“你们柳家简直是太过分了!苏湄姐姐好心嫁给柳子墨,你们不仅不珍惜,反而还害死了她,现在还在这里恶意污蔑她!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柳老夫人和柳如烟被苏晚的气势吓了一跳。柳老夫人反应过来后,更加愤怒了。“你这个小丫头,竟敢在这里诅咒我们柳家!来人啊,把这个小丫头和她的侍女给我赶出去!”
几个家丁立刻冲了进来,想要把苏晚和青黛赶出去。苏晚和青黛也不甘示弱,跟家丁们打了起来。苏晚虽然是个女子,但她跟着素心学过一些武功,对付几个家丁还是不成问题的。青黛也很勇敢,拿起旁边的椅子,朝着家丁们砸去。
就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柳子墨走了进来。柳子墨约莫二十多岁,穿着一身青色的锦缎衣服,面容俊朗,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阴鸷。
“住手!” 柳子墨大喝一声。
家丁们立刻停了下来,退到了一边。苏晚和青黛也停了下来,警惕地看着柳子墨。
柳子墨看了苏晚一眼,冷冷地说:“你就是苏湄的妹妹苏萤?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纠缠不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晚看着柳子墨,眼中充满了恨意。“柳子墨,你害死了我姐姐苏湄,还恶意污蔑她的名声。我是不会就这样离开的。我一定要查明真相,为我姐姐报仇!”
柳子墨冷笑一声:“真相?什么真相?苏湄是得了急病去世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要是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告你诽谤!”
苏晚知道,跟柳子墨再争辩下去也没有用。他们是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的。“柳子墨,你等着,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让你和柳家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苏晚说完,拉着青黛,转身离开了柳府。
回到客栈后,苏晚的心情十分沉重。她知道,柳家的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尽快查明真相。
“青黛,你有没有注意到,柳老夫人和柳如烟的手上都戴着一个玉镯,而且玉镯的款式很相似。” 苏晚忽然问道。
青黛想了想,说:“嗯,我注意到了。怎么了,小姐?”
苏晚陷入了沉思:“我总觉得那个玉镯不简单。我记得姐姐苏湄出嫁的时候,娘也给了她一个一模一样的玉镯。那个玉镯是我们苏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出现在柳老夫人和柳如烟的手上呢?”
青黛也觉得很奇怪:“是啊,这太可疑了。难道苏湄姐姐的玉镯被柳家的人抢去了?”
苏晚点了点头:“很有可能。那个玉镯不仅是苏家的传家宝,而且玉镯里面还藏着一个秘密。我想,柳家的人之所以要抢那个玉镯,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个秘密。”
“什么秘密?” 青黛好奇地问。
苏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娘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玉镯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不过我想,这个秘密肯定很重要,否则柳家的人也不会费尽心机地抢那个玉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青黛问道。
苏晚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们必须想办法把那个玉镯弄到手。只有拿到玉镯,我们才能知道里面藏着的秘密,也才能查明苏家灭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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