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岛珑走后,亚久津的生活似乎回归于平静,除了…
“儿子啊,要出门?能不能帮我带瓶啤酒。”
“吵死了!!”
亚久津皱眉看向屋里和优纪坐在一起看电视的男人——西垣。
“嘁。”亚久津皱紧眉头低语,“你的腿也断掉了吗?”
西垣托脸看向优纪,优纪一脸为难。
“怎么能这样说呢。”
“啰嗦!”
优纪和西垣面面相觑,优纪挠头笑道,“要不然我出去买好了。”
“哎?”西垣拉住优纪,又慌张地松开手,“呃,不…”
只见西垣与亚久津两人在碎碎念什么,优纪歪着脑袋。
“哦哦…原来只是想和阿仁增近感情啊。”
“…”
“……”
亚久津冷哼一声,烦躁的摔上了门,他刚上前一步走,脸变的更黑。
“少爷慢走!!”
亚久津家外狭窄的走道排了两行人,他们一个个膘肥体壮,原本就窄的空间,他久津几乎要和他们脸贴脸。
“嘁,让开!!”
两行人退后一步,亚久津皱眉穿梭,瞟了一眼这群每天像是门岗一样的人,他又看了一眼偷偷摸摸地朝这边望的邻居。
‘嘁。’
料想他们又是在准备造什么谣了…
“你看到她家门口天天守着的那堆人吗?”
“和黑老大在一起了?”
“不像吧,倒像是追求…”
“哎?这个年纪??”
…
尽管故事内容炸裂,但是那些谣言应是难传到亚久津面前了。
而且,关于那个男人,亚久津已经有了大概的认识,但那认识只是极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
在亚久津这个年纪的时候,西垣是被上野组当作赚钱机器的,还未完全成熟的西垣不是站在拳击台上,就是被关在狗笼里,这样的日子年复一年,一直到与优纪的相遇。
初次见到西垣的那天,西垣和垃圾躺在一起,优纪被这个浑身带血且伤痕累累的男人吓了一跳,看他虚弱还有点姿色,索性救了一把。
不料,送进医院治好之后他就彻底赖上了优纪,起初优纪还觉得他恐怖,后来发觉那些来骚扰自己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唯有他天天一声不吭地守在她上班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冷冽的目光先是一闪,随即又将脸别过去,“西垣…”
开口和他讲话以后,优纪才知道他是从地下拳场逃出来的,但他的本心似乎不坏,而且,他守着她的目的纯粹的让优纪想笑。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优纪觉得他的心智像孩童般,后来发现,确实如此。
长期的地下生活,使他的认知除了血腥的暴力技巧,其他都处于停滞状态。于是,优纪开始教西垣很多东西,让她惊讶的是,他的学习能力很快,脑袋像是按了开机键就能疯狂记录一样。
逐渐地,他也能靠那使不完的力气找到活干。正当独住东京公寓的优纪烦恼不已时,那张招室友的告示被撕掉。
“优纪小姐,这是你的新室友,呃…虽然是男生…但是…”
楼管阿姨看着那般高大的男人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悄悄地趴在优纪耳畔。
“有情况的话,你可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好…好的……”
就这样,西垣的学习生涯继续,而优纪这个老师也是尽职尽责,两人的相处模式也算和谐,打扫房间、逛超市、买菜、做饭…
西垣的厨艺不错,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学到一个不得了的东西——爱情。
“西垣我今天想吃……呃?你,在看什么?”
“呃——”西垣立马起身转身,再转身,“我…去做饭。”
那晚,饭没有吃上,楼管阿姨也没有接到电话。
一年后,小亚久津的哭声震的整栋公寓不得安宁,他们搬了新家,以为会这样过着平淡的生活,一直幸福下去,但是上野组怎么会放过西垣这棵摇钱树。
“真是找的我好苦啊……来,为我们的相聚干杯吧?西垣?”
西垣看着上野组头目递来的酒水沉默不语,而其中一个却笑着开口。
“我们知道,你现在生活幸福的不得了。所以,干了这杯,我们就算好聚好散了。”
好聚是噱头,好散也是假的,只有酒水里掺的致幻剂是真的。
“西垣!!”优纪看着眼前精神恍惚的男人,满心无助,“不要再扎了…”
“爸爸…”
西垣的眼睛猛然睁大,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孩子,小亚久津满脸的无措,西垣咬紧牙关,甩手将他推进房间。
“为什么?!”
“松开!”
当优纪伸手制止西垣那非理性可克制的欲念时,这个家的哭声便不再来源于小亚久津,而更多的是西垣和优纪的。
虽然他和优纪没有领结婚证,但是,比起更多的未知风险,已自知被深渊凝视的西垣,选择将他们留给光明,自己则是重返那个未知的深渊。
而发现他已像是正常人的上野组,给他的待遇可以说是更‘好’了,不仅住的不再是狗笼,手下还给他批了一堆人带着训练。
西垣能力很强,出手也爽快,时而还会有人自愿来跟随他。这样的日子,似乎没什么可挂念的,可…每当从那卖命换取来的致幻剂中清醒之后,西垣便更觉落寞。
尽管这个世界没有人再关心他的死活,没有人知道如数万蚂蚁撕咬的痛,但是他还是偷偷戒掉了上野组控制它的诱饵。
戒掉之后,西垣想过回家,但他不知道优纪会怎么看他,又怎么面对那个孩子,西垣有些迷茫…
诸事难料,千野崇的到来为他的漫无目的的人生加快了进度。
“这里,以后听我千野崇的。”
拳场易主之后为千野崇工作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那个孩子,一开始他并不确定,直到东家上司的儿子问他。
“大叔,你和亚久津长的好像啊,你们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西垣几乎站不稳,得到确保‘不会伤害这些孩子’后,为了感人的重逢,他还特意去理发店理了头。
‘在那里的话…’
他不想在那种地下场合相认,打听到亚久津仁的中学后又去到学校等他,但正巧赶上亚久津逃学的几天。儿子是没见到,倒是见到了准儿媳,看到亚久津钱包里的照片时,西垣也在心里感慨——时间过的真快啊。
那晚以后,东家不知是生是死,反正凌晨一点之后再未有来过烦人的电话。而拳场已经不再归于谁,可那些小弟们却十分衷心的跟随他,甚至,他曾经留下的那群——上野组中算是有血有肉的人,全都想拥护他为新组织领导,但是,西垣拒绝了。
他不想做什么头目,也不想再有孩子被关进笼子,不论是贩卖而来的还是抵债的…西垣把他们都放了,他将那个爬着求存的地方变成能‘站’着打拳的地方。
至于门口的那群人,采访如下:
“哎?为什么要做西垣叔的手下?这还用问?他很帅啊!”
“很有男子气概!”
“偶像!!”
“混蛋,不要用那种词语来形容西垣大人!”
…
根据采访可得——现在的西垣不像是什么组织领导,而更像是一种信仰寄托。
在与优纪相逢时,优纪哭着抱住了西垣,而被亚久津死死盯着的西垣,两只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悬在空中。
对于亚久津来说,他显然还不太能接受这个突然冒出的父亲。
而且,自优纪知道西垣的胳膊被亚久津反扣移位后,现在处于修养阶段的西垣倒是被看成孩子了。
“嘁……”
现在,家里家外没有一个让他顺眼的人,包括现在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啊亚久津,能碰到我,你今天真是太luck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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