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谢玉承赶紧扑上去看他的鼻子,“怎么样?没事儿吧?”
“有事儿!事大了!”段也躲过他,侧身就进了屋,长吁短叹地叫唤,“哎哟,哎哟,我怎么感觉好像出血了?”
谢玉承吓得脸色惨白,跟在他身后一路追到客厅沙发,“怎么这么严重?快拿给我看看,真要出血了咱们就上医院!”
段也躺在沙发上,仰着头,一个劲地躲他,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别碰别碰!疼呢!”
“行行!我不碰!你手拿开让我看看!”
段也往边上挪了些,蹙眉指着他道:“坐,你先坐下。”
谢玉承拿他没办法,刚坐下,段也又站起来,他跟着也要站起来。
“停!别动!”段也没好气道。
段老二的脾气别人一向摸不准,谢玉承拿不定他现在到底是在装还是说真生气了。
“阿也,我不知道你在门外,我……”
段也走到门口,在地上拎了双拖鞋过来。
“不知道在急什么,鞋也不穿。”段也半蹲在他面前。
谢玉承愣了一下,就看他低着头给自己穿鞋。
“……阿也,不用,我自己来。”
段也今天穿着件黑T,头发一看就是精心抓过的,干干净净地有了点学生气,身上还带着皂粉的香味,不像玩摇滚的疯子。
谢玉承吸了口气,趁他给自己穿鞋,伸手将他的下巴抬起来。
鼻子高高挺挺的,好看,没事儿。
“段老二。”他气息低沉。
段也一看被戳破了,笑嘻嘻地就往前拱,下巴搭在谢玉承手心里,蹭了蹭。
“哥,刚才是真疼,难不成我还骗你?”
谢玉承松了手,扭过头不看他,小声嘀咕道:“第几回了,小骗子。”
段也笑得恣意,顺势跪在地上,身子往前拱,下巴放在谢玉承腿上,仰着头笑道:“嫂嫂,你再看看呢?我感觉就是破皮了,疼呢,你给吹吹。”
谢玉承起了身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他那副撒娇的鬼样子,伸手在他鼻子上拧了一把。
“哎哟!”段也接着叫唤,“长这么漂亮,心眼儿怎么忒坏!”
“快起来了,今天不过年,没压岁钱给你。”谢玉承踹了他一脚。
段也哎哟哎哟地站起来,“话说回来,你刚才出门干嘛?”
谢玉承趿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声音闷闷的,“不干嘛。”
“刚才你是不知道,我都要上电梯了,结果你们那电梯突然卡在里面,我都能听见里面的人叫救命。”段也道。
谢玉承心想幸好不是他,“现在怎么样?”
“消防来了,没事儿,小问题,说是很快就能修好。”
“想也是,要不然你怎么上来的。”谢玉承说。
段也说:“走楼梯啊,十六层唉,累得我。”
谢玉承扶着卫生间的门,身形一滞,“走上来的?”
段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不想等。”
他从带来的包里拿了打包盒出来,“你赶紧的,我给你带了早餐。”
十六层,等一等,大概也要不了多长时间,走上来该多累?
谢玉承有点想不通,但也不想细想,拿了浴巾搭在头发上,慢悠悠地擦着水。他的头发还是湿的,睡衣第一颗扣子没来得及扣,水滴顺着发烧落在他锁骨上。
他那身睡衣是丝绸的,贴服,隐约能看出水渍,有些部分贴在身上,总让人联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段也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其实呼吸有点不均匀,好在是能拿爬了楼梯当掩护 ,他把早餐放在桌上,又取了餐盘,将三明治和凤梨酥精细地摆了个盘。
“热美式、热牛奶,金枪鱼三明治和凤梨酥,你挑着吃,吃不下的留给我。”
都是谢玉承喜欢的。
“凤梨酥?”谢玉承问。
段也说了句很耳熟的话,“啊,我开车到老板楼下,给他接过来开的门。”
谢玉承没说话。
他顶着浴巾坐在餐桌前,选了三明治和咖啡,咖啡是现磨的,三明治很好吃,包装不是他平常吃的那间店,味道还要好些,想着待会儿问问是哪家卖的。
“头发怎么不吹?”段也问。
谢玉承喝了口咖啡,打起点精神,“天热,一会儿就干了。”
段也:“吹风机在卫生间吧。”
谢玉承:“别了,阿也,我不想。”
段也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谁稀得管你,有你头疼的。”
谢玉承苦笑了声。
要搬走的东西都收拾打包好了,其实也没多少。这个家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段焱的,乍一眼扫过去,像是没少什么,就跟他从来没在这个家里待过似的。
来的时候干干净净,走的时候也干干净净。
段也把东西给他搬到门口,“怎么就这些,段三火不是给你买了鞋子啊包啊什么的,那些也带走啊。”
谢玉承摇摇头,点了支烟。
听到那啪地一声,段也表情又不痛快了,走过去拿他的烟,“大清早的,你少抽点会死啊?”
谢玉承往旁边躲了一下,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的侧脸上,漂亮地让人心惊,就是那双眼里能看出些悲伤。
“阿也,我和老段在这里住了三四年,就那张沙发,以前他很爱抱着我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段也的脸色瞬间变了,声音也冷了下来,“然后呢?还在那上面干过什么?”
谢玉承抿着唇。
段也冷笑,侧身坐在餐桌上,拳头握地咔咔作响,“抱着你看电视,还是抱着你操?”
“……”
“哦,我忘了,段三火那萎男,硬不起来,该是你操他,是吧,承哥?”段也盯着他手里的烟。
烟头明明灭灭,他的心乱地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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