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难云!”
巷子里空无一人,小巷子回荡“段难云”这个名字。
段难云回头发现黄安知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一尺远的地方。
“你怎么在这?”段难云开口问道。
“我家也住在这边。”
段难云恍然想起,巷子的另一头确实有一片别墅区。
“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家马上就到了,前面转弯就到了。”段难云委婉拒绝。
“没事,我送你也无妨。”
段难云不语,表示默认。
……
“我家到了,谢谢你。”
“没事,你快进去吧。”黄安知淡然地说。
“嗯好,那明天见。谢谢你,同桌!”段难云挥挥手,转身进了家门。
黄安知看着眼前人,直至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才转身离去。
九月的最后一天,学校进行了统考的最后一门考试。
当最后一门科目考完后,安欣在班上开了一个班会。同学们都在认真听讲,却没有注意到后拍还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黄安知看着眼前的座位,陷入了沉思……
张天昊四处打听才得知,段难云今天没有来考试。
黄安知不相信,跑到办公室问老师,得知的消息是段难云今天一大早就请了假,原因却也不得知。
出了办公室后,黄安知站在围栏上,心里想着“段难云,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来考试?”
放学后,黄安知去到段难云家,却发现大门紧闭,他就在屋外大喊:“段难云!”
“段难云!”
“孩子,你是云云的同学吧?”
“别喊了,这屋子里没人。”宋兰香说道。
“那阿姨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段难云今天没有来考试,我有点担心。”黄安知急忙说道。
宋兰香觉得别人家的事说出去也是个笑话,于是慌称说不知道,免得落人口舌。
“不知道,昨晚还在呢,今天一大早都没见人出来。”宋兰香回答道。
“嗯,谢谢你,阿姨。”
……
段难云回到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外婆?”段难云开口询问。
无人应答。
段难云以为王亚婆在厨房,便到厨房去看一下,但还是没人。
“去哪里了呢?也不说一声。”
段难云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里学习。
过了好一会儿,门口处传来声音,段难云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试探性地喊道:“外婆?”
王亚婆应了声。
王亚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段难云也没多说什么,径直朝着王亚婆走去,坐在她的旁边。
王亚婆握住段难云的手:“云云啊,外婆老了,不中用了,你以后可得照顾好自己。”
“你说什么呢,外婆,别乱说。”
说罢,王亚婆从抽屉里面掏出一本存折,让段难云拿着。
段难云打开看了看,惊人的数字让他感到疑惑。
“这本存折是你外公留下来的,里面是你外公给你治病用的钱,你收好了。以后要多出去走走,多交朋友。”王亚婆的眼眶打转,豆颗般大小的泪珠滚落下来,滴在段难云的手上。
段难云心里五味杂陈……言不能语……
段难云不知所措,刚准备开口询问,却被打断了。
“王亚婆,好了没?车在外面等着了。”
来人是段难云家的邻居一宋婶。
进来的宋兰香看见段难云也在,傻眼了。王亚婆再三叮嘱过不要让段难云知道,不想给他打击,影响他考试。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迟早会被段难云知道。
听了宋兰香的详细描述,段难云伤心不已,直落泪水,王亚婆在一旁轻声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
当天夜里,王亚婆住进了医院,段难云在一旁细心照料着。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段难云早已没了考试的心情,考试的事情也早已抛之脑后。
宋兰香一大早就帮他请了假。
老年痴呆症又被称为阿尔兹海默症,这种病症的好坏要看病人的自身状况,身体素质等。患有这种症状的患者时而正常,时而又是一副人们常说的痴呆。
次日,黄安知收拾好行李,正想着打电话给段难云,才发现自己没有段难云的电话号码,甚至连微信都没有加。
无奈,他只好自己拉着行李去段难云家门口等着。
有时候他在想,自己是真的在意他吗?甚至觉得段难云的世界似乎在排斥着他。
等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段难云,黄安知只好拖着行李回家。
黄安知以为段难云已经回老家了,无奈说道:“可能他也只是觉得我在说笑吧。”
刚躺下沙发,手机就开始振动了。
黄安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来电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黄安知只回了句:“好。”
说完就出去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爽。
“知哥!”张天昊大声喊道。
黄安知应声望去,张天昊伸出手,示意他快点。
可黄安知的注意力似乎不在他身上,他看向远处。
他从人群中匆匆的穿行而过,他那搜寻的目光,扫过街头无数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从一张张神态各异的陌生面孔上掠过,试图找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绝世容颜。
张天昊见此,上前打断:“看什么呢?”
黄安知没有理会,而是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走进一家酒吧。
江哲走过来说:干嘛呢,这么久?”
除了江哲,迎面过来的还有一位女生,年龄跟他们相差不大。
她留着一头栗色的笔直长发,五官深邃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一双浅褐色的眼睛深沉而幽冷,似乎对周遭漫不经心,却又能洞察一切。
黄安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而是径直走向那家酒吧。
酒吧的门上挂着一块旧式的招牌,上面写着几个褪色的字。推开门,仿佛一下子穿越到了过去的时光。室内装饰充满了复古风格,墙上挂着黑白照片和老式海报,灯光柔和而温暖,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往事。吧台后面,调酒师穿着复古的服装,熟练地调制着经典的鸡尾酒。音乐声从角落的留声机中传来,怀旧的旋律让人不禁陷入回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陈年酒的香气,让人感到无比舒适。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让人沉醉其中。
坐下来后,服务人员就拿着菜单过来:“你好,请问要点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期待和不安。
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周围的寂静仿佛也在这一刻被打破,黄安知心不在焉道:“来杯玛格丽特。”
张天昊随口道:“我要一杯马天尼,再来两杯柠檬红茶。”
“好的,请稍等。”
江哲一向是不碰烟酒的,除了家里管的严,自己也不喜欢。
江哲开口说道:“知哥,我们来这里干嘛?”
刚说完,隔壁桌就吵了起来…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你他妈眼瞎吗?找死!”说道,拿起桌面的菜单就砸下去。
“砰”
随后的还有不断的哀求声。
酒吧经理赶紧出来劝道:“住手!再打就报警了!”
哀求声也随即消失。
不知何时开始,一点一点的失望,逐渐累积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那个服务员木然地坐在地上,没有痛苦,也没有吵闹,只是静静地坐着,眼泪无声无息地从脸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经理在送走客人后:“小张,快来,扶难云去休息一下。”
“难云,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现。”黄安知急忙走上前,看着眼前的人,确定后。
他闭了闭眼,把他抱到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完全不敢去想,这段时间段难云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又会在酒吧?对待任何人都温和至极的人,在遇到这种事情后,以后该怎么办。
段难云看到是黄安知后,本想推开,但无力反驳。
张天昊和江哲看到是段难云后,都震惊不已。
抑制的痛从心脏爆发出来,全身的血液似乎沸腾着涌向那里,段难云的手按住胃部,难以忍受的疼痛使他全身紧绷,卷缩在黄安知怀里,仿佛一根即将段裂的琴弦。
段难云的不正常作息和饮食,已经导致他的身体越来越严重。
段难云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像是要把布料生生扯下一块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争先恐后地冒出来,沿着鬓角滑落,滴在衣领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前方,嘴唇抿得极紧,几乎没了血色?。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身体极度虚弱。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最后,他只觉得身体一沉,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黄安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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