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是个无能为力的年纪。
希望我们都快点长大。
早日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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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没有偏爱任何人,也不会为谁停留。五月接近尾声,张婷婷也逐渐恢复回那个曾经开朗的女生。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难得今天是个大阴天,这会儿挂起了风,男生女生们站在走廊上聊天,嬉戏,凉爽的晚风却能平等地偏爱每个人,把他们的烦恼吹向远方,给他们带来好运。
天色还没有全黑,许佳宁趴在栏杆上看着地面的枯枝落叶被风吹的旋转,不知道在想什么,耳边是几人的说话声,几人聊起了初中的奇闻轶事。
沈方然掐着腰笑,“你们知道的,我笑点特别低,然后呢,我和我初中的同桌坐在一起,总是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笑,她完全长在我的笑点上,当时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自己,咬着自己的下唇,掐自己,但根本没有用,上课的时候也总是会憋不住笑,我班主任就把我和我当时的同桌给分开了。”
余瑶追问:“然后呢?”
“然后就再也没有把我们座位安排在一起了。”
“这么惨。”
“对啊。”
余瑶想了想,“我初中倒是没什么,当时就觉得物理特别难,每次写物理题目都想死,上了高中我一定一定不要和物理沾边,谁知道高一也要学物理,简直是想死的心都复燃了。”
“我也是。”沈方然啄木鸟似的点头,两人像是找到共鸣。
陈思云背靠着栏杆,看向一直沉默的许佳宁,“怎么啦?”
许佳宁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眼睛,“没事,被风吹的有点困了。”
见状,沈方然提议:“那我们回教室吧,反正也没几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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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风还在吹着,许佳宁回到家,十几分钟后暴雨来袭。
客厅的灯亮着,张茹不知道在厨房洗什么,听到声音,她走出来看了眼。
“回来了。”
许佳宁嗯了声,低着头换鞋。
厨房的水还在流,许佳宁走了过去,站在一旁看着张茹洗车厘子,张茹看到她过来塞了一颗到她嘴里。
“甜吗?”
酸酸甜甜地汁水在口腔迸发,她点头,“甜。”
咀嚼嘴里最后一点车厘子的残骸,许佳宁看着在水里浮动的车厘子,听到张茹问:“今天怎么这么晚回家。”
“在学校写了道题目,没注意时间。”
张茹把洗好的水果装进盘子里,轻声嘱咐,“下了晚自习早点回家,女孩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知道吗?”
“嗯。”许佳宁往房间里看了眼,“我爸呢?”
“去了外地,过几天回来。”张茹把装好的车厘子端到许佳宁的房间,“快去洗澡,洗完澡早点休息。”
“好。”
洗完澡,许佳宁静静地躺在床上,嘴里咀嚼着张茹洗好的车厘子,天花板的暖光灯填满她整个眼瞳,窗外的雨像是小了些。
脑海里突然想起刚认识陈思云的时候,她送了自己一本书。
是扬昌溢《生活呀生活呀》里面写着这么一段话。
“这是你生命中最好的年纪,身体健康,亲人安在,现世安稳。可惜你意识不到,因为一点小事,心情就一团糟。”
初三那件事情总是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她的脑海走,挥之不去,她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那件事情会怎样。
可是木已成舟,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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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历史课上,满头白发的历史老师推了推眼镜在教室环顾了一圈,底下的人昏昏欲睡。
他放下课本不合时宜的讲起了他和他夫人的故事,听到这里大家也不困了,就都竖起耳朵听,听着听着都笑了起来,许佳宁也跟着笑了,这可能就是历史老师的魅力吧,即使上课的时候有些严厉,但总是能让大家喜欢他。
看到大家都精神起来了,便拿起课本继续讲课,大家显然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没了之前的困意,都认真听起课来。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一溜烟就过去。
吃晚饭回到教室,历史课代表正一排排地发着历史卷子,许佳宁写了会儿作业。
张婷婷穿过人群,停在许佳宁的桌旁,脸色看起来依旧很苍白,“许佳宁,我能问你个题吗?”
许佳宁抬头,愣了几秒,随即弯了弯唇,“可以。”
坐在许佳宁前面的余瑶听到两人的说话声,拿上里面还有大半杯水的水杯,起身对着后面的人说:“你坐我这吧,我正好也要去打水。”
“谢谢。”张婷婷珉着唇。
余瑶笑了笑,“不客气。”
讲完题目,张婷婷回了自己的座位,许佳宁继续写作业。
座位靠近走廊,有几个男生拿着篮球经过,手里的篮球砸在地上,发出砰砰两声,许佳宁抬头,看着教室外面发了会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杯冷饮贴近许佳宁的脸颊,她下意识躲了一下,陈思云笑,把果茶放在她桌子上,在前面空座位坐下,“发什么呆呢?周栩让我给你的。”
“啊,哦。”许佳宁顿时觉得冷饮烫手。
陈思云咬着吸管,“今天他们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我哥和周栩他们预赛都是一等奖,他们班还挺厉害的基本上都通过了预赛……”
许佳宁默默听着。
数学竞赛全称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预赛是各省自行组织的,通过预赛才可参加九月举行的全国高中数学联赛。
两人聊了几句陈思云就被庞泽文叫走了,说是教她题目,陈思云不情不愿地回到座位,临走前她向许佳宁小声吐槽,“他好烦啊!”
许佳宁弯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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