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结婚了,他娶了一个在成都留学的法国女生,没人知道他们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突然就发邀请函了。
ELC全体放假一周,在暑假奔赴巴黎参加马一的婚礼。
来教堂的人不多,几乎都是双方最亲近的人和朋友,ELC几个人便是整个教堂里唯一的亚洲面孔。
都是英美留学过的,原本以为听神父的话不会有压力,结果神父一开口……
唐灼见面无表情看向别寒:“法语啊?”
“嗯。”
旁边的朱群飞晕得手指直扣裤子,他小声朝旁边的唐墨砚哔哔赖赖:“这谁听得懂啊?”
唐墨砚微笑,看上去听得非常认真,时不时点点头,等到其他家属笑的时候他也笑一下。
朱群飞大惊:“哇靠你真听得懂?”
唐墨砚转动僵硬的脖子:“听得懂什么?”
“法语啊!”
唐墨砚望向教堂穹顶,看到上面拱顶设计和精致壁画,麻木道:“听不懂啊。”
朱群飞气急败坏:“那你装得有模有样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神父说了什么,大家都笑出声,唐墨砚也笑出声,随后他偏头一本正经对朱群飞说:“别这样,大家都是留过学的,都是从听不太懂英语来的,装听得懂这件事,留子可谓是技术炉火纯青!”
朱群飞差点骂人。
闻海山侧头一巴掌拍上唐墨砚的背:“别带我,我听不懂,听不懂就是听不懂,你留子你高贵?”
唐墨砚反驳:“你这倔驴阅读理解有问题是吧……”
这三人眼见又要吵起来,别寒皱眉提醒:“声音小点!”
偃旗息鼓。
神父还在继续说话,说着,家属开始鼓掌,侧面的走廊走进来马一和他的新婚妻子。
几个人也开始跟着鼓掌,别寒压着声音对唐灼见解释:“现在神父在问他们在结婚前的梦想。”
唐灼见惊讶:“你听得懂?”
“基础的能。”别寒抬头听了两句,再次低声给唐灼见实时翻译,“马一说,想设计出世界上最先进的录音棚,完成一场世界级现场扩声演出,神父问他现在呢?”
唐灼见看着前方面对面的两位新人,接着听到了家属的大笑。
别寒也笑了下,说:“他说现在,他要在最先进的录音棚和世界级演出里加入哲学理念。”
唐灼见“噗”一声笑出来,心道这是什么形容。
别寒:“他妻子是哲学专业的。”
“这样啊。”唐灼见轻轻点头。
这一举动引来了旁边人的不满,朱群飞“呵呵”一声,不爽道:“就给唐灼见翻译,不给我们听是吧?”
闻海山也觉得非常不齿地接道:“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
唐墨砚没说话,他觉得习惯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想当年他被别寒怼什么空调和空调外机的时候,呵呵,这群小崽子还是嫩了点。
别寒瞥他们一眼:“你们不是有谷歌翻译吗?”
“谷歌翻译能一样吗?”朱群飞突然发怒,第一个字刚喊出来立刻缩脖子埋头,把音量压下去了,他不管了,他一把挽过别寒的胳膊,可可怜怜地眨巴眼看着别寒,一边摇晃,一边用肉麻到恶心的语调说,“别寒哥哥,你也给我们翻译一下嘛,弟弟也想听嘛,人家不想用谷歌翻译,想听你温柔磁性的声音嘛,你最好了。”
闻海山只觉两眼一黑,迅速和朱群飞划清界限,严正声明:“朱群飞个人行为请勿上升群体。”
“滚。”别寒冷脸抽出胳膊,这下永远、绝对、再也不可能给他翻译了,甚至往唐灼见那边挪动了一下。
别寒冷漠说:“法国医疗条件还可以,不然你留下吧。”
朱群飞:“?”
朱群飞有点自闭。
一旁的唐灼见没忍住,他轻声对别寒说:“你别理他,先回答我的问题。”
别寒转头:“什么?”
唐灼见用下巴示意了下正在上面给新娘戴戒指的马一,问了神父刚刚同样的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也许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话,别寒愣了一下,随后稍稍思考,认真道:“以前是想当最好的混音师,现在多了一条,想给你幸福。”
按理说唐灼见应该感动一下,但他只是点点头,嫌弃地说:“好土啊。”
别寒云淡风轻:“唐灼见。”
“对不起,下次还敢。”
别寒叹气,算了。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大的团队,不多的几个人,血脉压制非常明显。
婚礼持续不到半个小时结束,家属们纷纷站起来的时候,马一跑过来对几个人说:“我们会回去一下,晚上夜游塞纳河,一会儿你们可以去铁塔附近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们。”
马一很忙,急匆匆来又急匆匆去。
几个人决定去铁塔附近走走,权当旅游。
几个人以前常年在国外倒很淡定,只有闻海山第一次出国,脖子就没停下过转动,从教堂到最近的公交站台,一会儿兴奋得喊,一会儿让人看,说着,手一指:“那是92路吗?上车啦上车啦!”
唐灼见好心提醒他:“海山啊,不小了,矜持点。”
闻海山瘪嘴:“你变了,你以前最喜欢我的。”
唐灼见笑一下:“好好好。”
公交停在几个人面前,朱群飞第一个上去,别寒走在最后,上车后,他坐在唐灼见身边,若有所思,片刻才低声问:“你不是喜欢我吗?”
“嗯?”唐灼见当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知道他在说刚刚闻海山说的话,有点无语,便偏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巴黎的浪漫,让人觉得自由徜徉。
“我在问你。”别寒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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