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说的话,他们能听见吗?’我试探地问他。
‘当然能,这有监听的功能。’贾文博已经紧张地忘记遮掩了,我问什么,他都一股脑地回答了出来。他自然不能这样回答的,如果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不想被警方听见的话的话,我自然会转换话锋的。
但是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打算讨论那些事,我干嘛要和贾文博说我的计划呢,看看我面前这个坐立不安的贵公子,他连保守秘密都做不到。
‘我刚回到家,就看见他们在和我父亲谈些什么,说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好像是连环的,最开始能追溯到何庆来那件事,可是何庆来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父亲不信我,警方也不信我,我被带回了警局审讯。’贾文博说明了警方会出面的前因后果。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狐狸,两年前还在忏悔自己连累了钱泳宇,现在撒起谎来真是无辜得可以,我还以为他会心有愧疚,承认是自己设计害死了何庆来好弥补他对钱泳宇的愧疚。
‘所以他们认为一个能逃离火灾造成假死的我才是帮你弄死何庆来的帮凶?’我佯装难以置信。”
——C《盲区》
听到北唐两个字,我觉得亲切得很。当我还在龙曦手下实习的时候,就跟着龙曦还有桂浩宇他们外出采访过碧泠阁废弃酒店传闻闹鬼与拆迁的事件,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听桂哥说起过北唐的历史。
桂浩宇是澄江的外闻部老牌记者,在澄江干了二十年,几乎在澄江创建初期就待在了澄江,大家也调侃过桂哥就是澄江的脉搏,桂哥在,澄江就在。
公元790年,历史处于北唐时期,在北唐的东南部还有一个自立门户的小王朝,被称为花西王朝,花西王朝首都花西是现在的H市,不过可能那个时候首都也没有一个城市那么大,再精确一些应该就是H市的花西区。
北唐于公元782年建立,789年与花西王朝建交,但那个时候花西也不过是刚刚建立的王朝。之后两朝一直友好共处,交流自己的文化、经济和所有,只是在最开始建交的那个时候,他们用来沟通交流的道路是绕了远路的,因为北唐和花西之间横架着一座跨度不小又很高的峰峦,那座山叫做大明山。大明山道况曲折复杂,入山的人大多失踪伤亡,自然天灾为两朝使臣的出行带来了非常多的麻烦,虽然在刚开始建交的时候,两朝就派了很多人力物力来修建那条联通两朝的天路,但是也足足修了十五年,直到公元804年,大明天栈才正式落成。
——不过这些都是听戚姐说的,因为跟桂哥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讲过这些,当然也是因为我们也没问过太仔细的北唐史,再加上当时我们还在整理我们外采的东西,想听历史的心思并不纯粹,后来闲下来的时候也都忘记这回事了。
直到现在再次听戚姐说起北唐和花西的历史。
“戚姐,你也对花西和北唐的历史很感兴趣吗?我在网上几乎搜不到花西的历史,就更别提什么大明山了。”我忍不住想要和戚姐说更多,好表明我是接触过这段神秘的历史,我会很有兴趣听更多的故事。
“是的,我在高中时期偶然接触到了花西王朝,这个王朝因为太小,存在时间也短,二世而亡,几乎没有什么历史记载,但是我对他们的历史很痴迷,他们的文化很独特,但史料太少,得从北唐的历史中一点一点扣才能得到一些线索,不过我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你呢,你怎么得知这个王朝的?”戚姐问道。
“我之前实习的地方,有位前辈也是非常喜欢花西王朝,就听他说起过。”
戚姐:“那你那位前辈叫什么?我觉得这是非常巧妙的事情,花西太透明了,找到两个喜欢它的历史的——这个概率可不高。”
我:“他叫桂浩宇,是澄江晚报的一个很老牌的记者。”
听到桂哥的名字的时候,戚姐神色了然:“噢,原来是他嘛,当然也是很巧了,只是不是同一种巧了。因为我和他是高中同学,而当时对这个小王朝的历史非常狂热到奇怪的地步的,也是我们两个人,这样一看,就好像是命中注定。”
得知戚姐和桂哥是高中同学,我和文梦洋就更加惊讶了,世界很大,以至于花西王朝也就离我们很远很远;世界很小,所以才能让警二代老牌记者和天才国画画家是高中同学有了可能性。
文梦洋很夸张地捂着嘴巴:“那那个高中是哪个高中啊,藏龙卧虎的啊!”
连宋欣怡也跟着惊讶:“姑姑,我还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呢。我之前都还接受过桂浩宇的采访,也完全没想到这会是你同学。”
戚姐:“也没啥关系,反正好久没联络了,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联系了。”
宋欣怡:“可是那个时候就你们两个惺惺相惜一般一起研究花西的历史,这应该会促进你们的友谊才对吧?怎么高中一毕业就没联系了呢?”
戚姐:“因为我那个时候和你爸爸冷战嘛,家里人不同意我学国画,尤其是我爸和我哥,我当时也是生气,都没有跟桂浩宇好好道别就离开H市了。”
宋欣怡:“那你还是继续在研究花西吗?”
戚姐:“对,后面我去A市了,那里比H市还要富饶,地更大,人更多,街道更繁华,藏书也更丰富,我能阅读的史料基数更大,能搜到了花西王朝的历史也自然越多,虽然多不到哪里去,但幸运的是,我在A大认识了一位老教授,他珍藏了一本关于北唐体的字典。字典太老了,不经挪,我每次都是去老师的家里学习,不能将字典带走自己……噢,对了,楼下有幅画是画的我那位老师,我再带你们去看看吧。”
说着我们一行人跟着戚姐再去走到那幅画面前,这幅画里一共画了三个人,戚姐和她的老师还有师母。
画的是戚姐靠在书架旁边听她老师和师母讲那本字典的故事。
前面我和文梦洋看到这幅画的时候,文梦洋还仔细地研究过,她还要和我打赌画里的老先生到底在讲什么内容。这我哪知道,我哪可能可以准确猜出他授课的内容,就摇摇头。
“我打赌这是戚少红自己。”文梦洋指着那个靠在书架旁的背影。
“其他的画都没有她自己吗?”我不解。
文梦洋像是在耍赖:“我不管其他的,就只管这一幅,这绝对就是戚姐。”
于是在得到戚姐的证实之后,我带着惊异与疑惑宣布了认输。
我追着文梦洋问如此笃定的理由,她非要我答应下包她三个月的火锅才肯告诉我,我翻着白眼同意了,不就是三个月嘛,我还不信谁天天去吃火锅不成,多大点事儿啊,我都白吃白住文梦洋快两年了。
文梦洋翘着鼻子:“哼哼,当然是因为画的名字啦,上面是直接取的老师的名字作为画的名字,浣清明教授。我知道这个教授,被称为A大最古老的活百科,但是他从来没叫学生去过他的家里。除非这个人就是戚姐自己,不然戚姐画不出的。”
“对啊,他可是浣教授啊,所以他有那样一本字典就变得合理了……”戚姐听了文梦洋的解释,肃然看着面前的画,她像是在回应文梦洋的解释,也像是旁若无人的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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