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贾文博从国外进修回来，明面上他成为了贾氏集团的代理总经理，实则还是在警方的管控之中的嫌疑人。贾青冈在我和他见面一个星期之后意外病倒，警方对他的怀疑更甚，因为他在警方的眼里已经成为了那个连自己父亲都不肯放过的阴险小人，即便他什么也不做。
警方几乎24小时全方位监控的是一个一整天都坐在自己书房看书的贵公子，但监视不了我这个能穿墙破壁的空间能力者。
当我在他书房现身的时候，贾文博松了一口气，从书架上拿出一个文件夹，那其实是伪装成文件夹的微缩电脑，目前贾文博被警方盯得太死，没办法查到太多档案馆里的东西，而且电子档案最近几年才普及起来，能查到的电子信息比较有限；他查不了档案馆里的纸质档案，但我可以啊，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资料能核对起来，那应该**不离十了。
‘温朗这个老头虽然前几年从位子上退下来，但是还是在掌权很多核心的东西，私下收了那边很多的好处，但他谨慎得很，全部放在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流浪汉的收破烂堆里。’”
——C《盲区》
两地多山川，我们老是思考着L市汇元区为何不见山峰却忽略了也许紫薇山本就不在L市内，文梦洋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钻牛角尖了，古书中只是模棱两可地记录了紫薇山的大致位置，许是文梦洋对18号楼的传说太过执着，导致了一叶障目。
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文梦洋醍醐灌顶一样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嘴巴“噢”得老大。
我们放下了浣清明的传记，起身往另一间阅览室奔，我们要去找能精确到H市与L市这带海拔高度的地图，看两地之间有没有我们要找的山峰。
地图是找到了，但我们好像不太会看，就只好用手机地图规划出了高铁路线和地图上进行对比，手机缩小了我们就找不精准，但是手机地图放大后显示的名字又细节了，桥啊山啊垇啊嘴啊湾啊……密密麻麻的，分扯不清，没有了地形显示，就只剩下了一堆地名。
“我们得实践一次。”文梦洋提议。
“你认真的？”我知道她是什么想法——我们搭一趟高铁，拿手机在高铁上定位，途经觉得值得重点关注的山就记一下名字和在地图上的位置，但如果一趟就能搞定，我们也不过是获得沿铁路干线上的地域：“这不太可靠吧？”
“也是……那至少这件事我们得跟宋欣怡梁绘他们商量一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这一层。如果我们能统一想法，那我们还能一起去找大明山。”
我乐了，故意阴阳怪气：“你还想喊宋欣怡带我们自驾游？你胆子真大呀！”
文梦洋：“我不是，我没有~”
……
忙了一天，我们回到宋欣怡家的时候，宋欣怡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们吃饭从来没有等过梁绘，管他几点回来，宋欣怡只等他回来帮他热一份菜就是，不过今天梁绘回来得还挺早，但是表情有些不对。
宋欣怡开口问。
梁绘喘口气：“我今天又见到天竺星了。”
宋欣怡很紧张地抓住梁绘的手：“是为什么？和小白有关吗？”
梁绘：“不是他来找我，是我见到的他，他肯定不能预测我今天会去那里，但他倒也没对我表示惊讶，中午的时候我们还聊了一会儿，他提了贾文博，但也提到了乔白。”
梁绘是今天中午见到擎羊的，那个时候我们正在展厅休息室和戚姐聊北唐的历史，远在L市北边马沩区大学城路市档案馆的梁绘见到了穿常服的天竺星——原来擎羊有人民身份的，是档案馆里的一民档案管理员，化名高良羽。
但高良羽只是擎羊的一副躯壳，擎羊在这副躯壳上放了自己的一缕意识，梁绘打破了高良羽被设定好的机械性工作指令，擎羊的灵魂回到高良羽这副躯壳的时候甚至有些被打扰的生气，但看到来访者是梁绘，他立马转变了态度。
我所见过的擎羊，原来都是灵魂形态。
不苟言笑的、冷淡的、虚伪的。破相的。但依然吸引我的。
“所以是什么事？贾文博都死了，他还提贾文博干嘛？”文梦洋也很好奇。
“他说他能帮我们处理贾文博，但要求是再跟乔白见一面。”梁绘夹了一块肉。
文梦洋怒目圆睁。“他还敢提这事？他怎么死性不改！”
我也奇怪，喃喃道：“这算什么要求？他要见我凭他本事分明就时时刻刻都能见我……”
梁绘讪笑：“是啊，凭他的本事，要见你我们都拦不住，我们根本去不了你的梦境里护着你，但是他说他已经做不到了。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我：“乔白，你们之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做到的？”
我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就不会惊讶这件事了……”
擎羊说过，他存在在我的视野里，就像是放了一缕意识在我的大脑里，我用我的视野为他的来去自如搭设好了一个落脚点，他毫无规律地出现，我几乎每次都会被他吓到，即便我做好了时刻迎接他的准备。
可是现在梁绘告诉我，擎羊穿过不来了，仿如一架准备落下的航班忽然找不到了对应的飞机跑道。
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于是疑惑之余，我庆幸得很。
文梦洋惊讶地看着我，好像能从我身上看出我成功阻止擎羊入侵我大脑的方法，但我只能开心地摇摇头。
宋欣怡如旁观者足够冷静：“那我们不让小白见他，他就不帮我们处理贾文博吗？”
梁绘：“那肯定就不会帮我们了嘛不过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现在是天竺星有迫不及待见乔白的要求，但我们没有非要处理贾文博尸体的意愿，该着急的是他。”
讨论擎羊的话题结束，文梦洋扒拉完了饭，终于也将我们今天梳理的东西也分享了出来，关于我们对大明山和紫薇山的猜想，然后就是看看宋欣怡和梁绘对于我们去找山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H市和L市之间的山那么多，找到猴年马月去！”宋欣怡认为我们的重点还是不用放在大明山到底是哪座山上，而且戚姐那边在翻译我们的古书，说不定她翻译完之后我们就有更加清晰的目标便可以直接锁定大明山。既然能直接锁定，那我们一座一座山就算是做无用功了。
梁绘问道：“这会有周耳失踪的线索吗？”
但这个问题我们确实谁也给不了正确答案。
只是聊起大明山，“历史上没有留下过其他关于大明山天栈的信息，如果是跟扰乱了四凶兽陨落之地而遭到反噬，那可能在建成不久后就会毁于一旦，想想都觉得很可惜。”我不由得感慨。
“的确，修了十五年，天灾**当前，一顷刻灰飞烟灭。”文梦洋点点头。
我原本还想问问浣这个姓氏更多的事情，但发现自己的思绪太乱，话提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了，而且见大家都还在为大明山的事情烦扰心绪，我也不打算再开口问他们。
我想到了复羽，我再问问她吧，毕竟上次没有问过她浣家的事情就不知道她对此是否有所了解。
可能从一开始，小白就没想信任文梦洋吧。互相隐瞒利用的感情真是美好啊~（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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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零星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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