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无法接受。
打冉修贤的时候自己晕着,醒了连剑谱也是假的。合着自己到头来啥也没捞着。
甚至连出去炫耀两句“冉修贤我打的”这种话说出来都没底气。
但祁朔扬三人却对这个剑谱格外感兴趣,大有一页一页解读下去的意思。
公孙胜一把抽回来,烦躁:“别念了各位哥哥们。”
萧子晋直起身,指责他:“怎么了,你不是让我们给你看看吗,现在我们解读出来你还不乐意了?”
顾枕书半搂着祁朔扬,闻言点点头颇为认可,“快拿回来,后面还没看完呢。”
“看什么啊。”公孙胜恨不得把这个剑谱生吞了,“那不是先扎高马尾就是哄佩剑睡觉的,这能靠谱吗?”
“靠谱那可能是没有的。”顾枕书难得安慰他:“但是在趣味方面肯定是足够的。”
公孙胜:“……”
谢谢,不过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祁朔扬此刻也在盯着他手里的剑谱,一脸正经:“其实这剑谱说的挺有道理的。”
公孙胜无奈:“谁要他讲道理啊,我要离火剑法的剑谱招式。”
萧子晋手指一点:“人家就叫离火十八式剑谱。”
公孙胜:“……你们别闹了行不行?”
“我说真的啊。”萧子晋认真思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是天才。”
“天才修炼说不定可能只需要这几点呢?”
公孙胜矢口否认:“没有可能。”
“我从来没有在宗门典籍里看过谁修炼剑术还要哄自己的宝贝佩剑睡觉的。”
萧子晋一副“你见识少”的表情,“哎,那你今天这不就见着了。”
顾枕书把剑谱从公孙胜身上拿回来,摊开在桌子上翻到“哄佩剑睡觉”那一页,琢磨:“是挺有道理的。”
“人佩剑天天跟着你出生入死,没事干哄它睡觉说不定还能增进一下感情呢。”
祁朔扬:“我今晚试试。”
顾枕书答应:“可以,让它躺我俩中间。”
祁朔扬举一反二,由一推三,“那小乖呢?”
顾枕书摇头:“她是女孩子。”
罢了又想想,道:“过两天上街,我给她买个小床放在我们屋。”
“我晃晃她。”
公孙胜&萧子晋:“……”
疯了怕不是?
顾枕书又淡淡补充:“毕竟小乖跟着我肚子里没少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萧子晋不理解,但强迫自己接受:“……很有道理,你可要好好补偿小乖姐。”
也许天才的脑回路都是这样。
公孙胜无法理解:“……你们脑子真的正常吗?”
他尝试唤醒三人:“法器化形之后是不会吃坏肚子也不会困的。”
萧子晋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也许这是一种境界,你别管了。”
公孙胜闭眼:“……”
这些人的脑子真的不对!
与其说冉修贤留下的是本剑谱,不如说是本育儿手册。
因为某次上街,公孙胜在一家小摊前看见了本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的手册,只不过是封皮名字换成了“十大育儿手册”。
“小帅哥年轻轻轻当爸爸了喂?”摊主热情招呼,极力推销自己的育儿手册:“这本手册可好着呢,里面的育儿知识全得很!”
“……”公孙胜动作一僵,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脸色铁青地放回去,强调:“我没有孩子。”
“送朋友也行呢。”摊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或者你准备生呢?”
“我是男的!”公孙胜强调:“男的怎么生孩子?”
摊主无辜到若无其事:“你跟你夫人成婚之后嘛我说的是……”
“我没有夫人。”公孙胜说。
摊主又果断改口:“哎呀这些东西嘛还是送朋友好一点啦。”
公孙胜想起自己前几天去找他们三人,见顾枕书当真从街上买了个可摇晃的木质小床,于是他果断摇摇头:“不用了,我朋友都是傻子。”
两月后,顾枕书身体里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而他们也终于打算再出发了。
公孙胜早死了什么别的念头,今日也早早到场准备送行,见着顾枕书一口一个那个得留,这个得要直到把马车都快装不下了,他终于忍不住开麦:“你们那都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个摇摇木马非带着干什么?左右不过五十块钱,到地方你们买个新的不就得了?”
顾枕书闻言直起身,闲庭信步朝他走过去,伸手。
公孙胜皱眉:“干什么?”
顾枕书:“那你给我五十,我就不带了。”
公孙胜一个白眼要翻天上去,没好气:“凭什么,你们的摇摇木马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瞎掺和什么?”顾枕书依旧微微一笑。
公孙胜:“……”
一旁的萧子晋又是单方面地抱着小乖姐抱头痛哭:“呜呜呜小乖以后你就要一个人被赶出去了,我再也不能陪你了……”
小乖手里还拿着一串鲜艳欲滴地冰糖葫芦,大眼睛眨眨眨:“我没有被赶出去。”
之前都是她主动陪萧子晋玩的。
“太棒了你已经学会自我安慰了。”萧子晋欣慰流泪:“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了。”
而祁朔扬已经端坐马车里,一手撩开帘子看着左右两场闹剧,面无表情地又一次重复了这几个月里说了无数遍的话:“都别闹了。”
但也好在他们四个都很诡异的听话,顾枕书闻言立马抬脚上了马车,扬声朝小乖喊:“上车。”
小乖乖巧大声“嗯”了一声,推开萧子晋就往马车上跑。
她最近也是被顾枕书哄得找不着北了,有正经门不走偏偏要走窗户,大喊一声“朔扬哥哥接住我”便一跃而起。
祁朔扬眼疾手快稳稳接住她,手臂发力将人直接从窗户捞进马车。
外面的萧子晋看得痛哭流涕,公孙胜被他呜呜呜吵的心烦,皱眉问他:“你这次不跟他们一起走?”
萧子晋:“我师父要我回去考试呜呜呜呜呜……”
说不清到底是在为什么哭,公孙胜一语道破:“没复习是吧?”
萧子晋无力点头:“呜呜呜……”
马车渐行渐远,驶出建康城,祁朔扬才猛然惊觉,外面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自打我们出了秘境之后,外面的雪就不怎么下了。”顾枕书透过祁朔扬撩开的帘子看见他所疑惑的,出声解释。
“但你这几月除了出去接单,几乎没怎么好好跟我说过话了。有次我上街给你买衣裳,刚好看到了玄天剑宗贴出来的告示,说半年前的预言天灾将近的卜算者又改了话锋,说前几月只是气温异常。”
“本想晚上告诉你的,但你一回来就是练字数钱,连搭理我的时间都没有。”
后来就忘了个彻底,毕竟还有俩大聪明天天在自己耳朵边吵吵吵。
“气温异常?”祁朔扬看着外面渐渐要化了的雪,毫无感情地重复。
顾枕书点点头:“嗯。”
祁朔扬沉默:“……这也太扯了。”
顾枕书赞同:“嗯!”
但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许再也没有人会知道。毕竟各个大宗门都是一个比一个会藏秘密。
祁朔扬一开始纠结了很久,两人到底是在建康还是回中原。顾枕书那时便问他,如果没遇到我,你会在哪里?
“四海为家。”祁朔扬回答很快,他从前觉得自己不需要有束缚自己的地方,四海为家就是最好的选择。
“很巧。”顾枕书在烛火摇曳中看他,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几乎是一个没有来处的人,很小的时候就被宗门收留,又因为某些原因在宗门彻底留下来。后面再继续成为谁口中的天才,什么境界的修士,肩负着什么样的使命。
也许,四海为家才是他们这些人的归宿。
风雪消止,各个城池之间的越城御剑终于被解除,而顾枕书的身体也早就恢复到能使用轻功御剑的程度了,但他们还是选择了马车出行。
小乖不爱在马车里坐着,常常跑到外面跟驾车女姐姐并排坐着,于是里面便只剩下祁朔扬和顾枕书二人。
外面路况颠簸,顾枕书依旧斜靠着,稍微有些发凉的左手依旧被坐的端端正正的祁朔扬捂着。
趁着马车颠簸,顾枕书闭着眼若无其事地稍稍使力。
端坐着的祁朔扬顿时重心不稳朝一侧歪去:“……!”
得逞的顾枕书闭着眼笑,祁朔扬却是不敢将全身的重量压下去,自己撑着轻轻推他一把,顾忌:“你的伤。”
顾枕书直接搂上他的腰,在他额头亲上响亮一口:“早好了。”
动作肆意潇洒。而如果白华浅在的话,恐怕对这样肆意的像是当年十六七岁的顾枕书格外熟悉。
一阵风轻轻吹过,撩开马车的帘子,里面的景象让人一览而尽。
只见一个束着高马尾冷着脸的少年耳尖通红地靠在一位白衣男子身上,那男子的手随意搭在少年的腰上,两人亲密无间。
马车外女孩子特有的清亮嗓音叽叽喳喳,时不时几声欢快的笑容吓到枝头矗立的鸟儿,惹得它们振翅而飞,树枝上的残雪被抖落在地,又瞬间被马车辙印覆盖。
雪块化了,他们也快到达下一个目的地了。
后面打算写点甜蜜日常,然后番外写写别的人物就差不多啦!
毕竟剧情什么的都差不多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3章 雪要化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