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体脱敏齐映拿过卫生纸擦干净手，继续压在床上亲，看陈池恩卸下伪装表情生动他又心痒，亲住嘴角，“真想给你拍个照。”
陈池恩还不是完全死了，警告道：“你找死。”
齐映看他还有嘴硬的功夫手下点力度捏了一把，陈池恩瞪他，齐映趁机说：“让我来，是吧哥？”
陈池恩斟酌道：“去买东西。”
齐映手伸过自己的书包找东西，陈池恩看得一愣，“？”
最后齐映掏出空空的手在陈池恩眼前做了个啪炸开的姿势，笑道：“逗你的。”
陈池恩被这智障操作笑到了，如果真要去实行他一定不能这么草率毕竟最后受罪的是自己，当他要穿衣服时齐映从后揽着他的腰。
陈池恩：“你别又当又立。”
齐映亲了亲陈池恩后背，“不做了。”
陈池恩下意识去看那一直没萎下去的小山，他自己是解决了但齐映的意思让他转不过脑筋，所以他问了句：“什么？”
齐映把人带上床，他初一那会儿偷偷去看过学校心理医生，很多幼年的创伤其实会一直伴随人的一生，他不想让那些关于张鸣那畜生的回忆伴随陈池恩一生。
齐映从后搂着人心满意足说：“我萎了，睡觉吧。”
“……”
假期三天两头都几乎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中间齐映嚷着去超市买东西，睡衣浴巾沐浴露全买新的，看阵仗像要定居一辈子的。
本就小的出租屋现在完全没有下脚的地，陈池恩看着齐映购物车里的东西委婉道：“明天就上学你买这么多干什么？”
齐映又往里扔了条毛巾，“不是还要住一晚。”
陈池恩：“你买多了自己抱着睡吧。”
齐映看了眼手机消息回复语音：我跟我同学提前回校，今天不回去了。
高茜回了个行没有后话，他消失三天才有人问一句去哪儿了，自从这个新成员加入，原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齐映变得完全透明。
他心里是有些落寞，但看到前面努力把购物车里多余的东西塞回去的陈池恩又释怀了，他关掉手机。
“这附近还有大点的出租屋，东西实在塞不下就重新租个新的。”齐映扯过陈池恩，“哥你在听我说话吗？”
陈池恩：“高三没什么假期，很少回那儿。”
齐映意识过来已经半年过去，很快陈池恩要从这个学校离开，“反正住在江林市就行，没空回就空着呗。”
最后购物车还是没少多少东西，两人回到屋里都二话不说累躺一下午。
回校连续一周陈池恩都失眠，眼看十月要过去奇怪的是他一次都没有偶遇到齐映，体育课绕操场一圈都没有找到，最后是在论坛发的匿名帖子才知道齐映请假有五天了。
晚自习结束陈池恩在操场给人打电话，电话嘟了半天才有人接，那头相当吵闹女人哭喊的声音伴随男人吼声，齐映大概是走出屋子背景一下清净。
“陈哥？”这是陈池恩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但好巧不巧碰上高茜闹事齐映心情不见好转。
陈池恩：“请了几天假？”
“半个月起吧。”
“回来就是月考你爸妈不管你成绩？”
“说真的，我妈滑胎了跟我爸吵呢。现在把我姥姥爷爷奶奶都请过来吵了，没个十几天消停不了。”
陈池恩倒觉得意外，“不知道是该恭喜你还是……”
齐映干笑一声，“我确实不喜欢她肚子那个，但现在情况也没让我开心。只能说顺其自然吧。”
两人即使是确定关系都不见能聊些什么，安静了几秒后齐映说：“挂了哥，我妈在叫我。”
如齐映所说整个十月份过去人也没有回校，偶尔有人八卦说是人要转走了，月考结束高三匆匆进入一轮复习结尾，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时间都是在题海里泡，陈池恩刚入睡就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名字，他抬头发现周敏遣散了一拨人。
晚自习班主任在上面念叨一轮复习结尾思想报告，大伙都将就听着，等班主任把打印出来的成绩单掏出来时教室处处躁动。
老任清清嗓子说：“这回月考是对一轮复习最后的总结，还有两周啊大概咱们就要进入二轮复习，同学们要清楚，你们在高二学完高三内容，高三一整年复习这其实意味着你们过了个倍速版高中，一轮复习是针对基础，我相信同学们都打好基础了，二轮复习是针对题目训练，这要求大伙要对自己的基础有清晰的认知知道自己哪里需要加强……”
“好了，这次月考咱们平均分在十一个班中当第二名，第一名是七班。首先恭喜咱们班刘萌同学，这次班级名进步三名校级排名进步二十一名取得第五名。”
伴随着热烈的掌声不少人偷偷扫陈池恩，要知道陈池恩虽然年纪名在前五浮动但三年来班级名一直是稳坐第一名。
“第二名周敏，年级名进步三名，取得第十名。”
“第三名王佐，年级名进步一名，取得十七名。”
……
“第五名陈池恩，年级三十二。”
闻言全班都肃静两秒，班主任摇摇头继续读下去，班会下后打印的成绩单到手，陈池恩看着各科成绩，其实都很合理，合理地每课都降了十几分，下课后被老任谈话，晚自习结束后他回宿舍睡大觉。
周六早晨七点多陈舒就打来电话责问成绩，其实到最后还是因为面子原因，陈池恩成绩好是近邻都知道的事，考的不好当然也是传千里。陈池恩倒觉得挺有意思的，这是长这么大陈舒第一次关照到自己，即使是谩骂。
周六当天他收到信息回复，之前陈池恩把郑世路打人的一段截图发给郑祁东本人手机号里，对方的意思是给钱解决视频要线下见面，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答应见面于是提要求说让他把之前‘抹黑’齐正拈花惹草的事澄清。
周六当晚宿舍有聚餐陈池恩说家里有事出门，从卖部买了点水坐车回出租屋。进门前发现有一双鞋放在门口，门打开就是扑鼻的酒气，床上的人抱枕头背躺着。
陈池恩没有开灯，他换上拖鞋进卫生间洗拖把把地拖了一遍再喷了点除臭喷雾，等屋内不再充斥着那股酒闷味他才把书包解下来。
床上的人跟死了一样，陈池恩放下书走过来想把人翻过身，刚抓到手腕一抬发现手臂上有抓痕，他很熟悉是女人指甲会留下来的，怔忡间那只手反过来捏住了陈池恩四指。
“起来去洗澡。”陈池恩没有甩开那只手。
齐映把枕头放好，他确实有一周没洗澡，确切说在这里躺了三天，喝的酒度数高他也就睡了很久，齐映一头乱糟糟的像街上流浪汉，他知道陈池恩爱干净就听话拿着盆子进去洗漱。
洗完澡出来就见桌上有香喷喷的混沌，陈池恩刚下楼去买的。齐映直接坐过去吃东西，热乎乎的东西入胃整个人精神起来，他吃得有点快陈池恩插完吹风机站在后边。
他把齐映脖子上的毛巾放一边，开个热风给他吹头，齐映的头发硬，吹一遍就干了，陈池恩问道：“被扫地出门了？”
齐映喝着汤：“嗯，我要跟你私奔了。”
陈池恩摸着他头发发神。
齐映：“我妈跟我爸闹离婚呢，他俩争财产半个月就是没人争我的抚养权，就挺有意思的。”
热汤把喉咙里的怪异咽下肚子，“不过我爸就在考察期这婚是离不了了，现在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重新怀一个。我是真有点不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他们之前缺的感情如果是因为孩子哪有我不是足够了。”
陈池恩把吹风机放下，催道：“垃圾放门口明天扔。”
齐映收拾东西转身发现陈池恩在写作业，他有点后悔把家里的事跟对方说，陈池恩已经够累了没有义务为他的这点破事费神，他坐在床上枕着胳膊看陈池恩，一个月不见陈池恩黑眼圈又重了，他知道高三学习紧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早点休息。
等他再次醒来是陈池恩准备上床了，桌上的闹钟定格在两点十五，齐映把外套垫在枕头下，“晚安。”
屋里的灯光后只有窗台一抹月光，这点光硬挤在陈池恩眼珠上，他望着昏暗的天花板说：“如果离婚你选你爸还是你妈？”
齐映没预料到陈池恩会在这个事上花费情绪，他回答：“我成年了，想选你。但我没有工作肯定养不好你。”
他觉得自己对父母这么久的感情其实离不开对方给的经济基础，齐映明确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爱情离不开生活的柴米油盐。
“我死了你就不用养了。”
“以为死了我就不会缠着你了吗？”齐映精准挑起陈池恩下巴，笑道，“不会有这种好——”
陈池恩顺胳膊凑近堵住了他的嘴，两人不再扯什么虚无缥缈的生死哲理，紧紧相贴，像要凑出一块完整的光影。
【不用管！这个是凑个三千字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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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牺牲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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