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想起父亲交代他的话,暂时忍了这口气,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谈长庭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都怕这个omega叫人把秦叔抓起来。
联盟实行委员会统治,委员会设委员长,是联盟最高行政长官。
相当于古时候一个国家的皇帝。
“秦叔。”谈长庭委婉道,“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是说话客气一点比较好?”
秦叔带着他继续往家走,笑笑说:“不用怕,联盟现在不敢动将军身边的人,就算是委员长都不敢,更何况他儿子。”
谈长庭趁机问:“将军和联盟关系不好吗?”
秦叔得体的笑容中掺了几分讽刺,轻声道:“不过是想鸟尽弓藏而已。”
谈长庭皱眉:“可现在局势并不稳定,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就算个别势力不足为惧,但近年来破晓军团四处渗透,其势力已经蔓延到联盟各个地方了。这时候‘鸟尽弓藏’,联盟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秦叔笑容淡了,叹息一声:“是啊,你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可惜委员会想不明白。”
虽然这些都是小问题,但秦叔依然愿意替他们家小泽卖个惨,主动说:“将军现在腹背受敌,在内联盟想要压制他,处处限制他的权力行动,在外还有各路仇家争着抢着要拿他的项上人头。哪天要是他对你不好了,你提着他的脑袋去暗网上开个价,大概可以得到足够三辈子开销的报酬。”
谈长庭嘴角一抽:“……您别开这么惊悚的玩笑。”
秦叔笑了声,没有再逗他。
回家以后给他端了药来,说:“这是古法熬制的草药,药性温和,可以安胎养神,比化学合成的药要好一些。”
谈长庭靠在沙发上看新闻,对他扬起一个笑容:“谢谢秦叔。”
秦叔笑道:“不用谢我,是将军嘱咐的。”
没办法,小泽太忙了,他只能帮他在这种小事上添点好感。
而当事人陆泽在指导军队击退破晓军团后,被联盟扣在了委员会的会议室。
委员长坐在他旁边,苦口婆心道:“你的婚姻对联盟来说是大事,怎么能随便就找个不了解的beta结婚呢?”
陆泽:“我的婚姻与联盟的生存发展并没有关系。”
委员长反驳:“怎么没有关系?”
陆泽不懂,认真问:“关系在哪儿?”
委员长话头一噎,他那些心思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告诉陆泽。
联盟只是需要一个延续了S基因的孩子,但陆泽的伴侣,他原本选定的是自己的小儿子——金岁荣。
他指望着能靠这门姻亲让他在委员长的位置上多坐几年,甚至为此不惜让岁荣去跟其他omega一起参加基因延续计划,如果能怀上那就一举成功,甚至省了他算计。
只可惜岁荣不争气,没成功,如今倒是让一个beta捡了便宜。
委员长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你看看吧,这个beta是什么来历。如果只是让他生个孩子就算了,可以严加看管防护,不怕他有什么歪心思。但以他的这个履历,留在你身边只会带来危险。”
文件上写的是谈长庭在破晓军团那几年的详细经历。
写他16岁参军进入破晓军团,20岁时,破晓军团叛离联盟,之后他便离开了常川,带着妹妹四处讨生活,日子过得很不如意。
甚至因为偷窃、抢劫遭受过处罚。
委员长状似惋惜地叹气:“基因延续计划是一切的重点,为了这个计划,孩子的另一个父母是谁都无所谓。但你是联盟的支撑,你的伴侣,你身边,怎么能是这种危险的人。”
陆泽合上文件,半晌的时间不发一言。
委员长虽然能时常把陆泽的老师搬出来压制他,但说到底他也有些怕这个alpha。
“我会查明他现在跟破晓军团没有关系。”陆泽说,“婚姻关系既成事实,我不会更改的。孩子的另一个父母,只能是我的伴侣。”
委员长冷下脸:“陆泽,你忘记你老师的教导了吗?你是要把整个联盟都置身于危险中!”
陆泽抬眸直视他,毫不退让:“老师教我效忠联盟,我会永远效忠联盟,但这与我的婚姻没有关系。”
委员长被他机械般的眼睛看得后背一凉,没再开口。
陆泽见他没话说了,抬手看了眼腕表,说:“没什么事我要回家了。”
委员长问:“你回家干什么?”
陆泽:“怀孕的伴侣需要陪伴,我要回去陪他吃晚饭。”
委员长:“……”该死,真让人嫉妒。
但陆泽到底还是没能赶回去陪伴侣吃晚饭。
在回家的路上,他看到了疑似破晓军团的人。
破晓军团这次袭击东部海域,就是为了给在联盟内的同伙儿制造机会撤退。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联盟在他们组织里安插间谍、要将他们连根拔起的消息。
但很可惜,破晓军团这次的调虎离山没有成功,潜伏在联盟内的破晓军团据点一个也没有逃掉。
叛乱者已经悉数被抓了。
但陆泽在路上看到了漏网之鱼。
在回家吃饭和抓捕叛乱者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后者。
等追捕到漏网之鱼把人抓到手,已经到了深夜。
他没有再逗留,直接回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家里还亮着灯。
只是进门一看,静悄悄的,秦叔在擦花瓶,电视里放着新闻,谈长庭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那个棉花娃娃,歪头睡着了。
秦叔见他回家,迎上来接过他的外衣,说:“说是等要你回来,结果饭后喝了药就睡着了。”
陆泽走近看了看,说:“怎么不给他盖个被子?”
秦叔一笑:“是我的疏忽。”
陆泽没说什么,上前弯腰把人抱起来,抬步回房。
他将人放进被窝里,把那个棉花娃娃从他怀里拿出来,视线在娃娃上定了定,忽然发现这个娃娃长得有些眼熟。
他看看娃娃,又看看谈长庭。
一样的黑色头发,一样的褐色瞳孔,一样的笑脸,额头上一样的疤痕。
他将娃娃放到谈长庭枕边,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份文件,目光又落在他额头中间那块竖着的细长疤痕。
是高温利器划出来的。
他抬手摸了摸那块疤痕,心道:希望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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