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住持回来时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他端着小碗,看到温淮阴和独孤澜站着并未叩拜“送子娘娘”,语气中带着责备:“既是诚心求子,为何不跪?”
独孤澜面不改色,平静地回答:“拜完了。”
他的回答很是直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畏惧或不安,温淮阴能隐隐感觉到剑拔弩张的味道。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温淮阴立马介入,试图缓和局面:“住持,我们确实是拜完了,可否指点接下来的该如何行动?”
老住持的面色在温淮阴的询问下逐渐缓和,他端着小碗,语气重新变得平和:“既然诚心已至,接下来便是饮下这求子福水。按照传统,七日后,你们所求之事自会实现。”
温淮阴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多谢住持指点。”
话音刚落,温淮阴低头一看老住持推送到他们面前的碗,看清碗里的情况时,脸色骤变。
独孤澜也往碗里看去,只见碗里的液体黑漆漆的,散发出一种怪异的烧焦肉味,很是难闻。
明显是有问题的,于是独孤澜直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住持神色如常,平静回答:“福水,由你服下,七日后你们便可得一麟儿。”
温淮阴顿时心中一紧,这碗水要是喝下去,非得喝出点问题不可。
“我要是不喝呢?”独孤澜反问一句。
“那便是心不诚,有福之子,不入无福之家。”老住持始终保持着递碗的动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阿弥陀佛。”
正当温淮阴思索着要如何避开这碗水时,独孤澜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这个举动让温淮阴大吃一惊,他急忙想要上前阻止:“阿宿!”
独孤澜对上温淮阴担心的眼神,却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调侃来安抚他:“无妨,只要能为夫君生下有福之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温淮阴闻言,仍是眉头紧锁。
他有些不放心,碗里的东西明显不“干净”,独孤澜就这么喝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独孤澜却温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老住持见碗里的东西已经空了,脸上顿时扬起了一个满意的微笑:"饮了福水,就是有福之人,该是要向送子娘娘道谢的。"
眼看他们不动,住持再次开口催促他们跪谢"送子娘娘"。
温淮阴和独孤澜知道,他们不能在此时表现出任何的迟疑或不敬,否则可能会引起老住持的怀疑。
两人走向供台,按照仪式跪拜。
在他们低头的一瞬间,被供奉着的“送子娘娘”表情一瞬间有了些许变化。
温淮阴虽然低着头,但他的感官却异常敏锐,他似乎感觉到了那尊石像的微妙变化,心中一紧。
独孤澜心生警觉,却不曾表形于色,而是继续保持着跪拜的姿态。
老住持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只是满意地看着两人完成了仪式。
温淮阴正沉吟间,老住持突然看向独孤澜:“今夜,你独自前来,为送子娘娘守夜。”
“待一夜过后,这求子之礼便算圆满。”老主持补充道。
温淮阴立刻追问一句:“为何只有他一人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和警惕。
住持回道:“孩子于她腹中出世,自然要来此与福子修缘。”
老住持的解释似是而非,温淮阴听来,却似有弦外之音,令人心生疑窦。
“今晚何时前来?”独孤澜问道。
老住持望向独孤澜,目光深邃:“子时一刻。切记,今晚只许你一人前来。”
说罢,老住持还看了温淮阴一眼,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二位施主,若无他事,便可先行离去。”老住持微微躬身,神态间流露出送客之意。
温淮阴与独孤澜闻言,随即起身,向老住持施礼致谢,随后缓缓步出了大殿。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异动,仿佛神像有了生命,微微颤动。
“别回头!”
温淮阴感觉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森冷气息自背后袭来,若在此刻回头,便会被这股力量所吞噬,再无逃脱之机。
两人行至大门之侧,伸手刚想要推门出去。
突然,一股无形而巨大的推力落在他们背上,像是有一双大手,猛然将他们向前推动。
霎时间,两人身形一个踉跄,几乎立足不稳,被这股力量狠狠地推向门外。
两人顿时穿门而过,由于那推送之力过于猛烈,他们脚下一个趔趄,直接从台阶上翻滚下去。
门前的道士见温淮阴与独孤澜平安出来,虽然出门时略显狼狈,大体上却无甚大碍,纷纷对里面的情况起了好奇心。
其中几个胆大的道士,见状便起了效仿之心。
“不可一人入府!”温淮阴见状,赶忙阻拦。
而他们却将温淮阴的提醒,当做是他想独吞赏金:“你进得,我们为何进不得?”
说完,也不听温淮阴的解释,急匆匆地闯入门内,动作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温淮阴缓过神来,目睹几人穿门而入,心中惊愕不已。
有人敏锐地察觉到温淮阴的意图,竟举起手中的桃木剑直指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告诫:“这位道友,望你莫生贪念,诛妖除祟,各展所长,何须如此咄咄逼人,与人结怨?”
温淮阴正想开口解释,被一旁的独孤澜轻轻拉住:“良言难入冥顽耳,好言难劝该死鬼,你越是阻拦,他们越想进去,到头来反倒惹得一身罪。”
面对他们的防备,温淮阴深知无法轻易靠近,选择后撤几步,避免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而那位手持桃木剑的道士,即便见他们已退至一旁,依旧未曾有丝毫松懈。
“为何他们也能进去?”温淮阴皱紧眉头,压低声音与独孤澜说着小话。
他记得老张头曾告知,只有两人携手方可入内,而眼前这些道士,分明是独自一人,却也能穿门而入。
独孤澜见状,也是一脸凝重:“此事必有蹊跷,或许这府宅之中的规则,并非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说罢,他轻点指尖,算计着纸人娃娃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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