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死了？”王奶奶说到这，语气一变，摸摸自己的脸又拍了拍胳膊，报复性地掐自己。
“你没有。”见状，我连忙制止她，“你没有死。”
“哦，那就好。”她送了口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继续道，“我没有见到她的尸体，他们拿刀堵着我不让我见。
所以我只听到了枪声。我本来想随她去的，但想到今早动身时她给我留了一封书信，便决定等看完再死。”
王奶奶从褥子底下掏出一个木盒，“这个木盒也是她做的，你看，她设计的很巧妙。
不用钥匙，也能打开。”
我大抵瞥了一眼，这锁很像在那本书上见过，上面有五个凸起的圆圈，圆圈上面有一根细细的线条，随着王奶奶转动圆圈，锁就开了。
里面装了很多东西，有木簪有手环有竹蜻蜓有精巧的鲁班锁。
“这些都是她给我做的。”王奶奶眼底闪过一丝泪光，转瞬即逝，变为少女特有的欣喜和开心，某明有些幼稚。
“这个，是她给我写的信。”
在岁月的流逝下，那张纸差不多全部氧化成黄色，但里面用黑色钢笔写的字却清晰明了。
寂静的夜晚，昏黄的灯光，王奶奶在念那封信。
-[梦蝶，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梦蝶，来年春日我会化为一阵风或者一阵雨来见你。]
-[梦蝶，人死后有灵魂，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再次见面。]
-[梦蝶，我爱你。]
落笔是一个名叫“王婉淑”的人。
像是了却了一件心事，念完王奶奶就累了，把东西收好，倒头就睡。
睡前又拉着我滋滋不绝说小柚子的事，“你说她怎么那么神，说会再次见面就真的在43年后再见了。”
“你知道我看见小柚子腿上的胎记有多激动吗？她来了！她真的来了！她没有说谎！！！”
而我却因为信中的话久久不能平复。
不是因为她们的感情，是因为“梦蝶”。
谁，是梦蝶？
王奶奶还是她？
今晚有些冷，我又检查了一遍窗户，给王奶奶拉了拉被子。她是背对我的，拉被子的时候我看见她脖子后面有一个胎记。
往下按被子，我心里一惊，那是梅花。
*
王奶奶是梦蝶。
她是王婉淑。
王奶奶把自己和她混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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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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