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封信?"苏澈惊讶地问道。
顾寒洲没有回答,而是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苏澈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跟上。
穿过牌坊,眼前的景象让苏澈吃了一惊。与外面荒凉的景象不同,镇上的街道整洁干净,两旁的房屋虽然老旧,却都被精心修缮过。只是奇怪的是,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人都去哪了?"苏澈忍不住问道。
"躲起来了。"顾寒洲头也不回地说,"他们不喜欢外来者。"
"为什么?"
顾寒洲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直视苏澈的眼睛:"因为在这个镇上,外来者通常活不过三天。"
苏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勉强笑了笑:"你在开玩笑吧?"
顾寒洲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继续往前走。苏澈咬了咬嘴唇,快步跟上。
他们来到一家名为"鸦巢旅店"的小旅馆前。旅店的招牌上画着一只展翅的乌鸦,在雾气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里是镇上唯一一家愿意接待外来者的旅店。"顾寒洲解释道,"老板娘是个奇怪的人,但她不会害你。"
推门而入,一股温暖的空气扑面而来。与外面阴冷的天气不同,旅店内部意外地温馨舒适。壁炉里燃烧着木材,发出噼啪的声响。柜台上,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低头织着毛衣。
"哟,顾警官,好久不见。"女人抬起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位是?"
"新来的。"顾寒洲简单地说,"给他开个房间。"
老板娘的目光在苏澈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欢迎来到鸦声镇,年轻人。我叫刘翠花,你可以叫我刘姨。"
"谢谢,刘姨。"苏澈礼貌地笑了笑。
刘翠花把一串钥匙递给苏澈:"二楼,203房间。记住,不要在半夜出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好奇。"
苏澈接过钥匙,点了点头。顾寒洲在一旁补充道:"如果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我在205房间。"
"谢谢。"苏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明天早上八点,楼下餐厅见。"顾寒洲说完,转身走上楼梯。
苏澈提着行李来到二楼,找到203房间。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窗外正对着鸦树广场,那棵巨大的老鸦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像一个沉默的守望者。
放下行李,苏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神秘的邀请信,诡异的小镇,冷漠的刑警,还有那位奇怪的旅店老板娘。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仔细观察那棵老鸦树。树枝上站满了乌鸦,它们一动不动地站着,像一尊尊黑色的雕像。
"见证真相……"苏澈轻声念着信上的话,"到底是什么真相呢?"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苏澈打开门,发现是顾寒洲站在门外。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顾寒洲的表情异常严肃,"今晚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离开房间。"
"什么事?"苏澈问道,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顾寒洲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最终,他只是摇了摇头:"你最好不要知道。"
说完,顾寒洲转身离开,留下苏澈一个人站在门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夜深了,旅店渐渐安静下来。苏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乌鸦偶尔发出几声低鸣,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苏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
"谁?"苏澈坐起身,警惕地问道。
门外没有回应,只有持续不断的敲门声。苏澈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床走到门口。
"谁啊?"他再次问道,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和他早上听到的一模一样:
"你不该来这里。"
苏澈猛地后退几步,心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敲门声突然停止了。苏澈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苏澈瘫坐在地上,冷汗浸湿了睡衣。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一个噩梦。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门缝里有什么东西。苏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发现是一张纸。
他用手指把纸勾进来,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今晚,鸦鸣三声,必有一死。"
落款处,是一个熟悉的黑色鸦爪印。
苏澈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他冲到窗前,望向鸦树广场。雾气比晚上更浓了,老鸦树上的乌鸦们躁动不安,不停地扑腾着翅膀。
突然,第一声鸦鸣响起,尖锐刺耳。紧接着是第二声,比第一声更近了些。
苏澈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知道第三声鸦鸣随时可能响起,但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这时,他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第三声鸦鸣划破夜空。
苏澈冲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发现餐厅的灯亮着。顾寒洲和刘翠花站在那里,表情严肃。
"发生了什么事?"苏澈问道。
顾寒洲转过身,脸色阴沉:"你最好不要知道。"
"不,我有权知道。"苏澈坚定地说,"我收到了同样的信,我有权利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顾寒洲盯着苏澈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跟我来。"
他们走出旅店,来到鸦树广场。雾气中,几个人影围在老鸦树下。苏澈走近一看,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男人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胸口插着一根黑色的羽毛,像是某种仪式的标记。
"这是……"苏澈的声音颤抖着。
"第四个受害者。"顾寒洲冷冷地说,"和前三个一样,都是外来者。"
苏澈感到一阵眩晕。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加危险的境地。
"为什么是外来者?"他问道。
顾寒洲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那棵老鸦树。雾气中,无数双血红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苏澈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他突然想起刘翠花的警告——不要在半夜出门。
"我们应该回去了。"苏澈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顾寒洲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从树上传来的:
"第十三名祭品……"
苏澈和顾寒洲同时停下脚步,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到了同样的东西——恐惧和疑惑。
"祭品?"苏澈喃喃自语,"什么祭品?"
顾寒洲没有回答,只是快步离开。苏澈紧随其后,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
回到旅店,苏澈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入睡。他坐在床上,反复思考着今晚发生的一切。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插着的黑色羽毛,还有那个神秘的声音——"第十三名祭品"。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苏澈从背包里拿出那封邀请信,仔细检查。在信纸的角落,他发现了一个微小的数字——13。
苏澈感到一阵寒意。他不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一个好兆头。
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雾气洒在鸦树广场上。新的一天开始了,但苏澈有种预感,这将是他一生中最漫长、最危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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