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是遇见女鬼了!
这游戏不应该有点道具嘛?自己就是一个脆脆鲨啊,这能跑到哪去。
来不及胡思乱想,女鬼发现床上没人,一步一步地向季池的方向走来,哦不,是飘来。
季池再也坐不住,弹射起步,向门边冲去,敌动我不动这不是等死嘛。
刚跑出几步,手指还没触到门把手,季池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扼住了自己命运的后脖颈。
向后飞了一小段距离,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季池的脖子。
季池被冻的打了一个寒颤。
眼睛一闭,准备等死。
女鬼好像并不想直接捏死季池,拎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去。
季池将眼睛睁开一个小缝,女鬼拎着他走进屋后另一个房间。
被扔在硬邦邦的床上,没等季池反应过来,女鬼便开始剥季池的衣服。
“艹,晚节不保啊。”这女鬼不会是看上自己的美色了吧!季池顾不上害怕,手忙脚乱的开始保护自己的清白。可惜,实力有限,小发雷霆罢了。
“姐姐,姐,大姐,我自己脱行不。”女鬼看了看季池,借着月光,季池看清了女鬼的正脸,惨白龟裂,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十分可怖。
好在女鬼停下了动作,伸出苍白的手指,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条红色喜服。
季池正在脱衣服的手一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在女鬼的注视下,季池磨磨唧唧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每脱一件,便斜眼偷看一下女鬼的表情。
太憋屈了!太羞耻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姐,内裤能留着不。”
女鬼没有理他。
“那……那我当你,阿不,您默认了啊。”
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季池拿过那套红色喜服。
完了,这是要变成男娘啊,哎,还挺合身。
坐在床边,身穿喜服,踩着绣花鞋,季池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对吗?
女鬼看看季池的装扮,好像很满意,一挥手,为他盖上盖头,飘了出去。
季池在脑中疯狂呼喊:“小胖鸭,你还在不在,你的宿主不太能活了!”
没有回应。
“我那全世界最好的系统啊,咱俩宇宙第一好,你快出来!”
过了一阵,滋滋啦啦的响,“老大,我回来了,啊!!!老大!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鸭子!再笑我把你炖了啊啊啊啊啊。”
“老大,没事的,你信我,一会就没事了,这个女鬼咱俩打不过的,她一拳就能把咱俩打成渣渣,不如摆烂。”
“那行吧。”季池在盖头下闷的难受,将盖头掀起一角,一股阴风吹过,窗户莫名其妙的打开又关上,窗框吱呀作响,整个房间似乎都晃了起来。
“老大!她生气了!快快快快快!”
季池将盖头放下,老老实实坐好,笑死,不敢动,根本不敢动。
窗外传来嘈杂的人声,窗户上满是污垢,看不太清外面的清醒,只能看见淡淡的月光下,影绰绰的影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人数不少。
床边一个黑影闪过,“谁。”
一个一身黑衣,带着面具的人从窗户翻进。
“你是谁?”季池起身向一侧闪去,可是繁杂的服饰绊住了他的脚。
黑衣人一把用胳膊揽住季池的肩膀,捂住了他的嘴“嘘,别出声。”
莫名的,听到这个声音,季池有一丝丝的心安。
黑衣人把季池塞进了床底,床下的蜘蛛网黏在了季池头上,厚厚的灰尘呛得季池眼泪都快流出来。
紧随其后,黑衣人不知道在床上捣鼓了些什么,也钻了进来。
女鬼试图再次恐吓违反规则的人,窗子刚晃动了一下,黑衣人随手扔出去了一个什么东西,窗户便又轻轻的管好了。
完蛋,这个好像更厉害。
季池试图挪成一个舒服的姿势,一抬头,床边影绰绰漏出一双绣花鞋,晃着脚。
床上怎么还有一个人?
季池瞪大了眼睛,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压在后背上的手臂又往下压了压,扭过头,对上黑衣人那带着黑色面具的脸,黑衣人摇了摇头,季池也识趣的没再动弹。
杂乱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口,门开了道缝,冷风吹了进来。
随着嬉闹声,季池在床下看到几双男式鞋子站在床前,耳边传来阵阵调侃。
过了一阵,所有人都出去了,床边垂下的绣花鞋也不见了。
当声音渐渐远去,黑衣人拍了拍季池的肩膀,从床下钻了出去。
季池跟在他身后爬了出去,黑衣人拽着他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二人离开后,孤零零的房间,只剩下那满是灰尘的床上留下的粗犷的一个个黑手印。
“哎,哥们,你是那个很重要的NPC吗?”
黑衣人歪头看看他,点了点头。
季池第一次仔仔细细的观察他的面具,覆盖着整张脸的黑色面具,雕刻着一只覆盖了大半张面具的乌鸦。
季池心说:这NPC还挺智能,不亏是重要的NPC。
“那你是来保护我的吗?”
“你猜。”
“你那么英明神武,一看就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对吧。”这个时候拍马屁就对了,反正他比那个女鬼厉害一些,比自己更是强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很重要的NPC”好像轻笑了一声。
跟着黑衣人一起,走了一路,内心对他虽然还是戒备着的,但季池闲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聊着天。
一边聊,季池一边感叹,现在人工智能就是好,这NPC都这么会接梗。
再次转回村子的入口,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蒙蒙水雾席卷而来,雾气中飘散着不知名的红色颗粒,呈现出一副诡异的景象。
黑衣人转过头:“跟紧我。”
季池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这茫茫大雾。
踏入雾气中,季池感到耳边“嗡”的一声,四面八方传来的尖锐哭声震的他耳朵生疼。
声音无孔不入般侵蚀着他的心智,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哭声,或期期艾艾,或歇斯底里,再或是无力啜泣。
季池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耳朵,脑袋疼的像要裂开,眼前一片模糊。
下意识咬向自己的舌尖,想要保持一丝理智,还没感受到疼痛,有人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没等反应过来,已然融化殆尽。
眼前恢复了清明,一张黑漆漆的面具贴在自己脸前,季池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你给我吃了什么?”
黑衣人看着准备催吐的季池:“我要想给你下药,你早就死了,没毒,暂时守护一下你的心神,不然,一会儿你就疯了。”
季池尴尬的吐吐舌头:“谢谢你哈。”
季池吧嗒吧嗒嘴,刚刚吃那东西凉丝丝的,怪好玩。
二人继续在大雾中摸索着。
“小心!”
黑衣人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长长的镰刀,拦住了一只从大雾中伸出的尖尖的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
季池下意识靠在了黑衣人的身后,二人背对背靠在一起,好像这样练习过千百遍一样。
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伸过来,黑衣人扔给季池一柄匕首,季池握着匕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想要马上大干一场。
可是……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背后,黑衣人叮叮当当的打着架,季池的裤脚被一只手扯着,胳膊被抓了一把,“哎,你不讲武德,你抢我刀。”
黑色镰刀划过,和季池抢刀的手讪讪缩了回去。
“呼”季池抹抹头上的汗,虽然没怎么帮上忙,但还是辛苦自己了。
“哥们,你的武器挺帅啊,哪搞的。”
“你通关了的话也有的,你要试试吗?”黑衣人说着就把镰刀递了过来。
季池万万没想到这人这么大方,镰刀上雕刻着不少图案,季池看不懂,但是看起来就很高级。
“话说,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头盔啊,咱们也是同生共死过了,我还不知道这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人呢。”
在季池眼巴巴的注视下,黑衣人抬起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眉眼弯弯,唇红齿白,那双眸子是季池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就像一汪春水,一笑,璨若星河。
季池呆呆的看着他,暗道:我嘞个豆,这NPC质量都这么高吗?
“怎么?”那人一歪脑袋,笑着看着他,季池看到了他隐隐漏出的虎牙。
妈的,太好看了。
“哈哈哈,没事,就是没想到,这么文质彬彬的人这么会打。”
“我看你很眼熟啊。”第二句话刚说完,季池就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死嘴,瞎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你很亲切。”呃,好像还是不对劲。
黑衣人笑了笑:“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呢,我见你也是非常熟悉,对了,我叫沈渊。”
“你不是NPC啊?”
“哦,那是我的游戏ID。”
季池心里瞎嘀咕:谁家好人起那名字啊。“你好,我叫季池。”
“很好听的名字,衣服也挺好看。”
季池才想起自己现在穿了一身红色喜服,原来的衣服不知道是呗女鬼拿走了还是落在了那个房间。
季池盯着脚上的绣花鞋,试图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该去哪呀?”
沈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吧”。
雾气没有要散去的意思,天空也是雾蒙蒙,到处都飘着淡淡的红色颗粒,发出淡淡的异香。
季池随手一抓,红色的小颗粒从指缝穿过,比沙子还要细腻。
走着走着,沈渊回过头,扯住了季池的衣袖:“拉着我,不然我们会走散。”
虽然两个大男人这样有些怪异,但季池还是听话的跟在他身后,这种时候,抱紧大腿才是最明智的。
香味越来越浓,这里的红色比其他地方还要重,眼前逐渐显漏出一个小小的建筑,是一座祠堂。
一阵风吹过,雾被吹散了一丝,“叮铃”的脆响此起彼伏,如同女孩们银铃般的笑声,在寂寥的夜里如涟漪般无限扩散。
趁着雾淡去的空档,二人看到,祠堂周围,围着一圈圈的细线,线上挂满了铜铃,风一吹,便叮叮当当的响。
祠堂门前,距离二人几步距离的地方,立着一根粗壮的木桩,一个人环不过来。
木桩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与暗淡的血迹,血迹好像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沉淀,深深的渗入木桩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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