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桃花凋零,落花成泥。
清月用失去知觉的左手试着烫茶,依旧没有好转。
桃枝倾泻而下,不知为何,她脑海里好像多了一道声音。
“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很陌生的声音,她却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左手忽然间颤抖,她抬起来看。
之前她探过神识,记忆分明没有缺失。
可她为何会出现在孤鸣山?这奇怪的话又是谁说的?还有,我的孤鸣雪莲呢?
石桌上放着一把陌生的剑。
静姝的部下无畏将军说,这把剑是在自己晕倒时捡到的,剑穗悬着一根红绳,剑身分量很重。
她抽出来看,剑光凛冽,是把好剑。
这剑不是凡品,该有剑灵才对。
她在剑柄上敲了敲:“出来吧。”
眨眼间,一个长相英气的红衣女人现身。她看着清月。
清月:“你的主人是谁?”
“你就是我的主人。”
“你是第一次出来?”
“嗯。”她呆呆地点头。
“你有名字吗?”
“项英。”
“为何姓项?”
“我的第一任主人姓项,叫项羽。”
清月点头,的确是把名剑。
“你的上一任主人呢?”
“我不知道。”
清月盯着她:“是不知道还是不记得?”
项英:“不清楚。”
好巧妙的回答,清月无奈地摇头。
“介意我探探你的神识吗?”
“好。”
清月冰凉的手贴在她额上,片刻后她撤开,项英亦没有缺少记忆的迹象。
项英竟然只有项羽自刎,自己沉没在乌江的记忆。
人族项羽离世已有两百余年,他的那柄剑落在人间,如果不是辗转了多人之手,那便是两百余间一直跟着一个人。
真是太巧了,她不记得,项英也不记得。难道是中了某种邪术?
清月一手撑着额头,满脸皆是疲惫与无奈。一件接着一件的事,仿佛永无止境的潮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挤出一个笑:“回去吧。”
项英点头,从她眼前消失。
谈判照常进行。
彦寒提出条件:“一,两界至少停战五百年,以普渡河为界,沧渊人不得踏过普渡河,不得擅自在结界周围徘徊。二,沧渊仙族与沧渊人享有同等合法权利和义务。三,沧渊人不得再食用樊域人,订购神花请由专人定点定时定量于此地交易。四,异族进入沧渊需登记在册并向九天提供名册。”
“等等,凭什么?”邵文质疑。
苏木呵斥:“若有异议,容后再提。”
共计十二条。
“前三条还可以商量,后面绝无可能。我沧渊可以不打仗,不踏入尔等结界。但诸多内政你们也要管,是何用意?”
苏木:“自然是怕你们违约。”
邵文:“若不信任,不必相谈。”
苏木和邵文两个人面对面看着,眼神在激烈对抗。
怕二人吵起来,清月插话:“你们也可以提条件呀。”
邵文:“好。本将军认为不吃人是给你们面子,你们不该拿帝听做交易,而应免费提供。沧渊的内政一律不许插手”。
清月:“还有吗?”
邵文:“暂时没有。”
清月:“既然各执一词,不如考虑清楚再会面。下次见到还请务必草拟一份较为正式的文书呀。”
苏木冷哼一声,他早就看不惯清月的做法。
“莫非还需要你教我们做事?”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太多心力和他吵。
众人围坐在一起,激烈的讨论声泄洪而出。
一连去了几天,都是不欢而散。
谈判的事,实在太损人心神。
清月每次都是早间去的,晚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累就算了,还觉得心理欠着什么事。
“主人,请喝茶。”项英为她倒了一杯热茶。
清月抬眼:“你不用叫我主人,我只是替那位朋友代为保管。”
“是。”
百川堂内九天人只差宓清月了,沧渊人还一个未到。
彦寒脸上阴云密布:“沧渊之人就住在这百川堂客房中,还不肯准时。”
苏木似笑非笑,语气中满是不屑:“那宓清月不是也没来吗?”
彦寒:“不请自来的是她,姗姗来迟的也是她。”
苏木:“和沧渊谈判这么些天,本是你的苦劳,却变成了宓清月的功劳。
你难道就这么让她抢了去?”
彦寒:“人家后台大,随随便便就能搬出一个帝尊之令,此事连帝星都没异议,我还敢压人家一头吗?”
话到此时,邵文领着一群人慢悠悠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宓清月。
彦寒:“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邵文瞥了一眼彦寒:“慢着,我都忘记上次谈了什么。你把上次谈判的结果再念一遍。”
彦寒:“文书上都写好了,两方各执一份。你若是忘记,翻开看看就是。”
邵文一副不饶人的样子,她在宓清月那里落了下势,自然要把脸面挣回来。
“我就想听你念,有错吗?”
彦寒的腮帮子鼓起来,眼神里聚着一团火,他忍了忍。
“条令总论:第一,和平条令为沧渊、九天两界处事之基础,两界不可违背。
第二,条令生效之时,沧渊、九天两界开始停战五百年,以普渡河中心为界,沧渊人不得踏过普渡河下游,九天人不得跨过普渡河上游。两界任何人不得擅自在普渡河周围徘徊或是跨过中心区域,若有人敢违全权交由对界处置。第三,沧渊仙族与沧渊魔族享有同等合法权利和义务,相互尊重,相互理解,沧渊仙族可自由前往九天述职。
第四,沧渊魔族需自上而下服用帝听花,今后禁止一切食用凡人和伤害凡人的行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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