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同桌，好巧啊。”鹿宥北有些不太自在，不敢跟秦廖川对视，只能假装不经意地瞟着红色泪痣的下方。
“我今天起晚了，怕迟到就翻墙过来了，你是……”鹿宥北才想起来秦廖川应该也是翻墙进来的。
“有事。”鹿宥北看不到秦廖川的瞳孔，只能听到秦廖川的声音。
没有杂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敢看秦廖川，只觉得现在他浑身的气压很低，和以前都有点不一样。
以前只是冷淡，这次仿佛还有愤怒。
“这样啊……”鹿宥北咧开嘴笑着。“我是睡过头了。”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总会把说过的话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反正鹿宥北是这样。
……
秦廖川也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
要不是听到平缓的呼吸声，看到那双修长的双腿，鹿宥北还以为秦廖川走了呢。
“同桌，你不去上课吗？”鹿宥北好心提醒。“早读刚结束，马上就要上第一节课了，灭绝师太可不好惹。”
鹿宥北终于看向秦廖川的眼睛，但却从中看到了一丝不解。
……这家伙不会连灭绝师太是谁都不知道吧。
“方卉方老师的课。我习惯叫她灭绝师太。”鹿宥北轻抬右脚，发现有种撕裂般的疼痛，低头看又看不出什么，有些烦躁。
自己的脚好像扭到了使不上力，偏偏眼前这个人还没眼色的杵在这。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鹿宥北有些急了，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你赶紧去上课啊，不去在这看我笑话吗。”
鹿宥北再一抬头，就看见秦廖川盯着他好像被扭到的右脚。
“你看我干什么，你没有啊？”
“骨折？”秦廖川微微皱眉。
“骨折？”鹿宥北这才反应过来秦廖川刚刚是在看他摔倒的地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骨折不至于我就是扭到了，歇一会儿就……诶诶诶你干什么！”鹿宥北只见那双腿弯曲蹲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他的脚踝。
秦廖川他怎么就上手了？
富家少爷就能动手动脚了？
鹿宥北想移开腿，结果发现动不了，索性就跟个蛆一样开始扭动上身。
惹得秦廖川也有些不耐烦，眉头皱着，手上动作微微加重。“别动。”
蛆乖乖停下了。
鹿宥北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有毛病，为什么要这么听秦廖川的话。
“骨折。”这次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强势。鹿宥北也不敢说话了。
两个人一个单膝跪地，一个半蹲，僵持了几秒后，秦廖川抓着鹿宥北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将鹿宥北架起来。
“哎哎哎，秦廖川你……能不能轻点啊。”鹿宥北从小到大没骨折过，突然一下子被确诊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觉脚踝更疼了。
“会跳吗。”秦廖川架着他的左胳膊，使他右腿弯曲。鹿宥北轻轻掂了两下。“好像还行。”
秦廖川就这么架着鹿宥北到了医务室。
……
“你这脚怎么肿成这样了，赶快去医院拍个片子吧。”女校医把手里的冰袋交给鹿宥北，让他暂时敷着。
一听要拍片子，鹿宥北可就不愿意了。
本来鹿宥雾养活自己和他鹿宥北就不容易，现在还好，翻个墙摔一下就要去拍片子。
“拍片子就不用了，他刚刚已经给我看过了。”鹿宥北指了指秦廖川。“他说是骨折。”
“都觉得是骨折了不更应该拍片子吗？”校医声音变得越来越大。“语气还这么轻松，你以为骨折是什么光荣的好事吗？”
“再说了，没拍片子就凭一个学生看了看，怎么能确定是骨折啊？”校医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一圈。
“现在的娃娃呦……”
“不是肉眼看出来的，他还用手捏过了。”鹿宥北下意识为秦廖川辩解。想碰碰秦廖川的肩膀，结果又因为自己坐着秦廖川站着而碰不到。
最后只碰到了他修长的手指。
秦廖川却不说话，鹿宥北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就是他摸出来的，而且自己还在为他说话，他怎么反倒皇上不急太监急的。
呸呸呸，要太监也得是秦廖川太监。
……
最后校医还是给二人开了假条，让秦廖川扶着鹿宥北去医院拍片子。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鹿宥北没好气地瞪了秦廖川一眼。拍片子得花多少钱啊。
秦廖川不说话，只是扶着他出了校门，顺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帮着鹿宥北上车后，秦廖川随手帮忙关车门，然后在口袋里摸索出手机，站在路边准备打电话。
“？？？”鹿宥北满脑子问号，这人抛下他就走了？这么不负责吗？
鹿宥北摇下车窗，冲秦廖川喊着。“喂，你不上车吗？”
……
鹿宥北:要太监也是秦廖川太监！
秦廖川:我要是太监你怎么办。
鹿宥北：哦……（被说服）那谁是太监？
秦廖川：键盘。
键盘：【没惹任何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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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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