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戏&大婚

一边的林胥沐然转身回落了座,背对众人朝着假佛子比了一指,假佛子瞬间会意,可还没等他开口,一边的铁面红袖起了调。

“这女娃娃瞧着不错,可愿跟着我,学一般武艺。”他放下身段,平视着玲珑。

可小少女却不作回答,只是回头看着她的姐姐,冷画解释道:“玲珑生而重听,难闻八面之声。”

小少女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顺着姐姐的眼神对上铁面红袖的身影,而后犹如眼藏晚星,天真烂漫道:“好漂亮的叔叔,叔叔你说话也很温柔吧。”

一言出场,百虎应声,江湖中谁人不知,铁面红袖白面似玉,皎容可压百艳,只有这一口破嗓子是他的逆鳞。

众人战战兢兢地看向高座之上的那人,而后大惊失色地回过头,那位二当家竟然不怒反笑,对着小少女和声和气地摆了摆手。

那小少女也不怯场了,朝着他的狐狸眼一步一步地移了过去。

安顿好冷玲珑,众人落了座,楚含笑开口道:“既如此,大当家想要什么东西,尽管说来。”

林胥也回正了眼色,开口道:“皇帝赐婚定远侯嫡女与废皇子,而嫡小姐被拐,与山匪有染。这个交易,便是助贾虎山坐实这件事。”

自己的八卦摆在眼前,还真是有别一番风味,楚含笑不禁气笑:“不知大当家想要我们怎么帮?”

林胥当然不知道真小姐就在眼前,他云淡风轻道:“本意是要冷小姐与我演出戏。”

他的眼神忽地转向看戏的公子,改言道:“不过如今看来,寒公子却更合我意。”

楚含笑听言身上一抖,却是强装镇定坐了下来……

再起身,星光流转,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悠悠晴蓝,一片蝶飞似舞,山头的新鲜从远处洒往窗头,留出半边流光映向地面,照亮了一方山间竹院。

一方竹门被从内向外打开,一支靓丽的步摇抬在新娘子的发冠之上,粉蝶见状全扑了上去,层层金粉显得眼中人更为娇脱美丽。

“哎呦我的好侄儿,哎呦,瞧瞧,这不是水灵灵的官家小娘子嘛。”师叔显然被楚含笑的一袭装扮惊艳到了,竟是同手同脚地向她蹦跶着去。

楚含笑满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身上的凤冠霞帔,再瞅着师叔手中挥舞的红盖头,眉目凝结为一团,半气半笑道:“师叔,这叫什么交易,能扮新娘的小娘子到处有,那大当家为何偏叫我来扮新娘?”

师叔顺了顺虚无的胡子,高深莫测道:“小侄儿你有所不知,这贾虎山虽也有女客,但山内皆以兄弟相称,不分男女。在那林胥眼中,你与那些女娃娃没什么区别。”

“再说,你的身姿,就算与京城小姐比,那也是不遑多让的嘛。”

听言,楚含笑抿了抿嘴,两眼一黑一闭一睁,这便宜买卖还真只有这便宜师叔做的出来。

她将那红盖头抢了去,放在手中转出了花,继续道:“您老以为我气的是这个?当时大堂之上,我巧舌如簧,妙语连珠,眼瞅着就能换人,您老为何突然跳出来让我去?”

“说的还好听,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成了我干爹了?”楚含笑说得一番无语,换言间便把红盖头扬到半空,抛着玩闹起来。

师叔抖了抖精神,忙不迭道:“怎么不行,论镖局的辈分,我当你姑奶奶也绰绰有余!”

他理了理衣袖,正儿八经地解释道:“你身怀绝技足够自保,为何还要让其他女娃娃去着险?再说了,运送的货物丢失,我们本就理亏,这一场婚,就算给贾虎山作赔偿了不是?”

楚含笑只能眨巴眨巴眼睛咽下了这个哑巴亏,货物当然没有丢失,现在就在她的袖囊之中,但血诏兹事体大,还牵连了爹爹,她可不能就这样交出去。

“难不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师叔偏头歪向了一边的红妆佳人,如同平日打趣一般脱口而出。

可说者无情,听者有意。

难言之隐?她还真有……

那小姐本就是她,让她去假装定远侯嫡女,那可真是比真的还真……

心中无语还没吐出,院子外便传来阵阵琳琅声,往外一瞧,一队接亲人马浩浩荡荡地冲向竹院,浓浓的山匪气中带着一份新婚的热闹感。

黑袍加身,一支红花点缀其间,高发接风展扬,没有太多的繁华装饰,却显得深邃挺拔,气势凌人。

少年心气在林胥身前显露无遗,虽说是一介山匪,可他带给楚含笑的感觉,却与将军爹爹更加相似。

林胥一双丹凤定在面前娘子身上,她公子时便是玉树临风,面若清月,如今换上了女装,更更是秋水缠波,不笑自嫣。

她这般女装下来,倒是与林胥记忆的某个人,是越发相像了……

一件件沉重宝箱扎根在了地上,小匪们接连着一件件打开,却只见得其中成堆的大石块。

楚含笑嗤笑,虽然说只是作秀的一场戏,但聘雁,聘礼,好歹也该做做样子吧,她撇撇嘴,一副好不在意的样子,心中却也有分道不清的落寞。

自打离开了定远侯府,她再也没有见过爹爹一面,遇见的也都是些三教九流,个个都把她当公子哥看……

本以为这一场婚宴能再感受一下被人捧在手上的温暖……

“飕——”突地一声破空而出,一支羽箭飞也似的冲向天空,林胥手握大弓,用着山匪不羁的打猎姿势,夹带着一丝藏于晚间的落星之感。

然而箭羽并没有击中空中划过的独雁,而是让其改变了飞行方向,向着地面俯冲而来,瞬息间便落入了地面设置的竹网之中。

师叔瞪得眼都大了,反应过后忙不迭上前将那大雁取下,手忙脚乱地回到两人边:“这是活雁?”

说罢,两人看向林胥,楚含笑眼底浅浅藏着一份触动。

面前少年郎眼帘一颤,若无其事地避开她的视线:“听闻京城小姐出嫁,夫家须送上一份聘雁……”

他停顿了一刻,安顿好心底的一丝惊艳,抬眸走向面前小姐,接过她手中的红盖头,轻手将盖头送到楚含笑身后。

心中似有鼓点作响,布料摩擦发冠的声音盖过一丝悸动,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顶传到眼底。

“虽是逢场作戏……该有的礼节,不会少。”

视线被盖头完全遮盖住,心中的鼓点放大,视界缩小为眼前晃动的喜庆,身后之人缓缓地抱起双腿,引导着将一只手臂放到了他的脖颈之后,两颗温热的心脏同频地跳动。

无由来的,楚含笑想起刚开始两人相见的情形:“闯入马车的人是你……为什么?”

他一步一顿,手臂却紧贴着胸前少女,路上的颠簸全然化为虚无,给足了怀中人想要的安稳。

失去了视线的依偎,身周的温热更加入骨。

“……”

身下的颠簸似乎暂停了一瞬,只一瞬的明灭却让她觉得有些忐忑。

“被拐的嫡小姐,你最为合适。”

楚含笑本以为还有下文,却没成想林胥就此打住,没有往下说。

也许现在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身中剧毒之人,在全身毒发之时,看到一张明媚恣意向天阳的脸,心中会埋下多大的悸动……

就如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胥闯入马车的原因,是车上之人与他的养母有着极为相似的面孔。

“既是逢场做戏,何必如此认真?”

身边人许久都没有再接话,以至于楚含笑不耐地扭了扭身子,佩戴玉镯的细手微微抵触着林胥的胸膛。

两人呈现出一副强买欲拒的姿势,只是苦了步伐稳健的少年,还要细心呵护着怀中人。

不知耳边的竹叶婆娑了几回,夏蝉停住鸣叫,林胥站定,低沉着耳语道:“做戏就做全套,看戏的人才看得下去。”

股股清风袭面,轻丝细绣的莹扇掀开了红盖头,再次挡住了楚含笑的视野,只不过这次,她可以透过针脚处的缝隙,看清眼前的局势。

所以,这一路上林胥让她盖着红盖头,把她紧紧圈在怀里,一步步将她抱过来有什么意思?

听闻山匪都喜好将面容姣好的小娘子绑上山做夫人,其中不乏有龙阳之好的山匪头子,他方才欲言又止,难不成,还真瞧上了“他”?

思及此,楚含笑猛然一抖,林胥见状停下了放人的动作,身形似乎有半刻的迟疑道:“别多想,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只需要在一边呆着就行。”

林胥将她放下了地,换了动作引导着楚含笑,并排走进了婚宴。

好的,今天也是成功地把手速练到了时速1500

不过我修文可以做到时速500[竖耳兔头]

蒜鸟蒜鸟,慢刀出细活

路过的咕点个星星再走吧,孩子饿饿(眼不大意)

上期谜底大揭晓来啦:

林胥当然不会玩爱上男人的戏啦

答案是林胥病发时,看到马车中的楚含笑,都没看清是男是女,只觉得和他的养母长得颇为相似,便什么也不管地冲进去

闯入马车后,他不是抱了笑笑嘛

他那时就知道笑笑是女生啦

再留个小谜语:

林胥迎亲所带的一箱箱石头是什么?

A.就石头?

B.矿石,他家里有矿

C.人头,平时路过贾虎山被杀的人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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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戏&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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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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