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异常尖锐刺耳的女人尖叫声将叶想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实世界,现在的他身上沾满了鲜血。
“我这是怎么了?”叶想迷茫地说道,在这一刻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大晚上的,你到底跑去哪里了?”金书冬的母亲慌张的检查他的身体,确定他身上没有伤口之后,这才放松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叶想微张着沾满鲜血的嘴唇,小声呢喃道。
“书冬,你这样真的吓死妈妈了。”中年女人也不管他身上的脏污,趴在他的肩头哭泣着。
叶想抬起手轻拍着女人的脊背,安慰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金书冬的父亲静默的看着母子两人,只能无奈地低头叹了口气。
叶想口中满是血肉的生腥味,但是无论是金书冬的母亲还是父亲都装作没有察觉一样,打发了金书冬去卫生间洗澡。
叶想洗漱完之后躺在了床上,他现在终于能够得到恶魔标本的回应了,但是恶魔标本给他的信息同样也少得可怜,就在他睡梦中被禁锢的时候,恶魔标本的感知也被限制住了。直到他清醒了,恶魔标本才能跟现实世界建立联系。
“这电影比我想的更恐怖。”叶想想到晚上的经历,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寒意。这部无解恐怖片有太多超出他预想的事情了,他现在不死,真的只是因为时候不到而已,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部影片。
孙家,叶汐镜听到了开门声,立刻警醒地坐了起来。
“爸爸?”她看见门口出现的人影这才放松下来。
“汐镜。”白雨溯坐在了床边,抚摸着女儿头顶的发旋,声音带着一丝喑哑地说道:“保护好你的父亲,不要信任清醒状态下的我。”
“你这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叶汐镜拉住了将要离开白雨溯,皱眉问道:“清醒状态下的你,是什么意思?”
她和爸爸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可没有发现爸爸有精神分裂的倾向。
“汐镜,警惕我,保护好你的父亲。”白雨溯说话的速度加快:“我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要回去了。”
叶汐镜也看出了白雨溯的紧张,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乖乖放手了。
叶汐镜听着脚步声确定白雨溯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动静之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必须去确定爸爸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是长年相处的熟稔让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爸爸才是陪着她长大的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叶汐镜为自己打气。更何况,舅舅也在这里,要是真的爸爸有什么危险,还有舅舅可以帮忙。
她慢慢向白雨溯的房间走去,黑暗的过道上十分得安静,就在她要敲响房门的时候,白雨溯却提前开了门。
看着眼前一脸警惕,面色冷凝地看着她的白雨溯,叶汐镜可怜兮兮地说道:“爸爸,我一个人睡有点害怕。”
“我的女儿可没有这么怂的。”大晚上没有人看见,现在的白雨溯对着叶汐镜没有一点为人父的慈爱。
叶汐镜看着沉着一张脸的父亲,只能悻悻地回到了房间。
而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的侯爵一直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片黑暗,他向来浅眠,尽管白雨溯走路的声音很轻,但还是将他从梦中惊醒。
他的灵媒感知网覆盖了整个孙家,这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网。白雨溯前后犹如变脸一样的反常表现自然也被他看在眼里,同时他也感叹道叶汐镜真是一枚好用的探路棋子,这么快就试出问题了。
第二天上午,叶想刚刚睡醒,就听到了自家的门铃响声。
金书冬的母亲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袭白裙的俏生生的小姑娘,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小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少年。
“阿姨好。”两人向金母问好之后,金母也很开心地让开了路,让他们进屋坐。
叶想则听到了金母那熟悉的河东狮吼,只能无奈地喊道道:“知道啦,我马上下来。”
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中的两人。金母对于这两个小客人很热情,在她看来这两人一言一行都显示出了极好的家教,金书冬能和这样的好学生做朋友她当然是十分赞同的。
叶想洗漱完毕之后,金母又重新整了整他的衣领,打理他散乱的头发,半是警告地说道:“记得和朋友好好相处,不要再耍脾气了。”
“好好,知道啦。”叶想敷衍着说道。
金母还是继续嘱咐道和人相处要大方得体,要为他人着想。金书冬能交到朋友,她比儿子更加上心。
叶想看到这样操心地金母,只能再次感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叶汐镜的到来对于白雨溯和叶想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这层关系挑明了,他们一起行动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束手束脚。在恐怖片中,情侣关系在电影中绝对是最亲密,最牢固的。
“书冬,我和大哥商量了一下,下周开始的补习班我和你一组。”白雨溯说道,侯爵扮演的孙弥星是班长,这种琐碎的事情都是班长来定的,老师那边不过是走个流程而已。
“啊好。”叶想装出了惊讶的表情,他饰演的金书冬原本也在为这次的活动烦心,毕竟这人缘放在这里,怕是没有什么人高兴跟这个孤僻的转校生结伴。
“这次,我来是想要检查一下你的学习情况,调整一下我们的补课计划。”白雨溯很自然地拿过了叶想的英语书,叶想阻拦不及,一张夹在书本中的人物速写就落在了地上。叶想刚要起身去抢,却被叶汐镜的手快一步捡了起来。
汐镜摊开这幅画,看到这画像上的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将画给了白雨溯,“这画自己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你每天上课就画这种东西?”白雨溯这话虽然严厉,但是脸上却泛出了红晕做出一副羞涩的表情。
不得不佩服白雨溯的演技,叶想真没想到在电影院中拉着他没羞没臊的某人还能演得这么纯情。
就在这时,电视里播放的东江市早间新闻一反平时的悠然,爆出了一条相当重口味的新闻。
在郊外的那栋被人们称为鬼楼的地方,发现一些还没有被野兽啃食干净的人体组织碎片。
就在这条新闻播出之后,金母收拾盘子的手一个哆嗦,一只瓷盘落在地上立刻碎裂成无数的瓷片,发出的巨大声响也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妈,你这是怎么了?”叶想起身来到厨房,就看到金母的脸色苍白的样子,那种恐惧的表情他再熟悉不过。
“你先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清理。”叶想安慰着因为惊吓而手脚冰凉的金母。
叶想拿来了扫把和簸箕,动手清扫起地上的碎块。他不知道金母到底在害怕什么,而这很有可能是和金书冬有关,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好套话。
“书冬,你还怪我们吗?”金母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这句话。
叶想愣怔了片刻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现在一点信息都没有,贸然接话万一背离人设,那就是NG没商量。
好在金母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想到问你这事。”
叶想看到这不用自己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
安月形打开了抽屉放着的那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全都是一个人的照片,记录着一个人从七八岁的孩子长成十七八岁少年的变化,他将一张少年站在黑暗的荒芜庭院中身上沾满鲜血的照片插入后面的空白页。
“金书冬,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安月形轻轻抚摸着这张最新拍摄的照片,随后低头轻吻着照片上少年沾满了鲜血的猩红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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