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许盘算着找个时间再去看看谢淮岸。
不料却在隔日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醉香楼。
他是被好友邀请来花街听曲儿的。
这烟花柳巷里也是有雅有俗的,池宴许听曲的地儿便是雅的,对面的醉香楼做的便是皮肉生意。
“池兄,来喝这上好的明前龙井,今年的新茶。”周韩笑眯眯的给池宴许倒茶。
池宴许眯着眼睛,确认了那个进入醉香楼的人真的是谢淮岸,倏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撞到了桌子,茶具发出清脆的响声,把周韩吓了一跳。
“池兄?”
周韩还未问出缘由,池宴许便如风一般朝着楼下走去,大步朝着醉香楼里去了。
周韩将这些尽收眼底,先是惊讶,随后眼中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打着算盘。
池宴许一进醉香楼迎面便闻到了一股袭人的香味,不禁打了几个喷嚏,他穿着华贵很快便还有人上来招呼他。
“小公子,见你面生,是第一次来吗?”老鸨招呼池宴许道,“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池宴许冷冷的白了她一眼,道:“看清楚,我是个哥儿,我是来找我个夫君的。”
“原来小公子在我们楼里还有情哥哥了。”老鸨笑容僵了僵,原来是正室来抓鬼混的夫君,她上下打量着池宴许,盘算着谁是他的夫君。
池宴许便拿出一锭金子,老鸨顿时眼睛都看直了,忙收起来,道:“小公子,你有什么话直接问,待会你别打我们姑娘就行了。”
“刚刚进来的那个长得很俊的男的,去哪里了。”池宴许问道。
“嗷~他啊。”老鸨顿时眉开眼笑,带着池宴许去找人。
池宴许沉这一张脸听着老鸨说来,谢淮岸是来醉香楼赎人的,谢淮宝还是跟原文里一样,昨日丢了池宴许的钱,便继续卖辣条,然后便踢到了铁板,一早就被恶棍卖到醉香楼了。
谢淮岸作为兄长,被父母找来赎人的。
老鸨说的时候不由打量着池宴许,这个小公子出手阔绰,是不是赎人可以多要些钱?
池宴许走到关押谢淮宝的门前,便听到谢淮宝带着哭腔且愤怒的声音从门里传来:“你没银子可以去找池宴许要,难道你要看着我被卖掉吗?你不顾手足之情,良心不会痛吗?”
“小岸啊,我们家全指望你了,如果你没有法子,那你弟弟的未来可就完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谢母哭哭啼啼的说道。
谢父也道:“淮岸,我们一家养你不容易,你也有功名在身,若是此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
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指责,道德绑架,威胁全都一起来。
谢淮岸到底不是他们家的种,他们心里一直忌惮着他,所以谢氏夫妇也从未真心待他,只给一口饭吃,从小便要下地干活,谢淮宝则是夫妻的掌心宝。
池宴许简直听不下去了,正要踹门,便听谢淮宝又道:“我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也都怪那个恶霸地主,我的辣条里肯定是他下了药,不然之前为什么一直没事,就昨天卖的出问题?”
“此事我会找池少爷求证的。”谢淮岸语调平静,并没有被他们的情绪所影响。
池宴许一听,顿时气炸了,什么意思,找他求证?
谢淮岸竟然不相信自己!
他之前还想着帮谢淮宝这个主角避难,没想到竟然被倒泼一盆脏水。
”还要求证什么?就是他干的,难道你连我的话都不信,要相信那个臭名昭著的地主?”谢淮宝瞪大了眼睛。
越说越过分,池宴许不能忍.
他本就事不能受气的性子,顿时一脚踹开了房门,道:“好啊,你们一家子在这里说我坏话是吧?”
“池……池少爷。”谢母氏最怕池宴许的,看他气势汹汹的来了,顿时躲到一旁去。
池宴许目光狠狠瞪了一眼谢淮宝,道:“你说我在你辣条里面下药,才致使别人腹泻?”
“当然,我之前卖的东西都没出问题,就是你买了之后拿回来才出了岔子。”谢淮宝擦了擦眼泪,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就这么想陷我们家于不义?”
池宴许冷眼看了一眼谢淮岸,反问道:“你要跟我求证什么?你说。”
谢淮岸看出了他在生气,心中不由紧了紧,莫名地。
“求证不是你做的。”谢淮岸声音依旧不疾不徐,丝毫没有泄露半点慌张。
池宴许心中怒意稍歇半分,声音却依旧冷硬:“当然不是我做的,但是你们……背后污蔑我,你给我等着吧,我要报官。”
“使不得使不得,不能报官。”老鸨顿时冲进来,阻止这位小公子。
池宴许桃花眸一眯,道:“你算老几?芸儿,派人去报官。”
“官府也不会管你这档子事啊,别人不过是在背后说你几句坏话。”老鸨赶紧劝道。
池宴许将跋扈纨绔的风范做了十成十,道:“难道你不知,咱们州府是我的姐夫?你觉得他会不会管?”
老鸨顿时慌了神,赶紧道:“你们不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你们谁对谁错,回家再盘算,当务之急先把你们弟弟赎回去,也不要多少钱,只要这个数。”
老鸨竖起三根手指,暗示性的看向池宴许。
谢家夫妇也是频频点头,谢淮宝也期待的看向池宴许,若是他能出钱,并且老老实实的跟自己道歉,那他可以考虑一下原谅池宴许。
谢淮岸沉默的看着池宴许,心中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池宴许看着老鸨竖起来的手指,登时一笑,一双桃花眼里璀璨流光的,反问道:“三万两?你怎么知道我能拿出来?”
老鸨咽了咽口水,道:“好说好说。”
“好啊,你还敢敲诈我?”池宴许顿时给老鸨扣了个帽子,往房间里一坐,怒拍桌子,道,“报官,快去报官。”
“不不不,我是说三百两银子,你可以把弟弟给带走。”老鸨赶紧改口。
池宴许却不依不饶,道:“小爷我一个子都不会出。”
“淮岸啊,这可怎么办?”谢母一听池宴许不出钱赎自家弟弟,顿时慌了神。
谢淮岸抽出母亲手中的衣袖,淡淡的理了理,道:“听池少爷的,先报官。”
“你已经跟他一个鼻孔出气了吗?难道你忘记他当时抢婚的时候对我做的事情了吗?”谢淮宝不可置信。
虽然他知道,若是报官,肯定能不花一分一毫能出去。
可是他见不惯自己的哥哥竟然站在自己不喜欢的人那边。
还有这个地主这么有钱,凭什么不为他花钱?
谢淮岸淡淡道:“往事已矣,不必再提。”
“少爷,捕快很快就来。”芸儿小跑着回来,得意的扬了扬下巴。
“什么?”老鸨顿时两眼一瞪,不可置信。
这是捡了个什么烫手山芋回来?
池宴许满脸不悦地坐在椅子上,冷眸看向谢淮岸,恰好谢淮岸叶朝着他看来。
他微微一顿,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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