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爱爱的真的是好烦,鬼医看这人不说话一味的饮酒,忍不住的吐槽,“当年我就说过,情债难还,如今这般田地,也是你自己当年种下的因”,说着不解气,凑到白柳元身边,“你说你,糊里糊涂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也挺好的,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想通了你又没那个本事,如今这一团乱麻的你也是自找苦吃”
“对她太不公平了”,白柳元放下酒壶,千头万绪找不到出口,“不是一年,不是五年,是二十年,一个女子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她所有的美好都用在了我的身上,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她的情意我又能怎么去弥补呢”
“不是吧,你不会真的如那丫头说的那样,只是想要弥补?”,鬼医之前就在,没露面完全是怕向希瑶伤及无辜,但白柳元这个反应不对劲啊,要是真的这样,自己都想动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柳元不想理会他,可鬼医什么人,不说他能死盯着你,“没有动心又哪来的心疼”
咦,酸死了,鬼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把年纪了,说这些也不脸红,真是的,“那就去追,去表明真心,当下不接受又如何,人可是等了你二十年,你这才多久,就要放弃了?”,要是没记错,文心夫子当年可被拒绝了不止一次,真的放不下的话,就照着当年文心夫子的路重走一遍就是了,何必自怨自怜的,“你不会是放不下脸面吧”
“当然不是”白柳元自从认清了心意,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不论多难,不论多难堪,他都不会退缩,可如今夹杂着一个变数,而这个变数才是最不可控的。
鬼医可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别想,不论你在想什么,都不要有”他好心提醒道,“那丫头在景小子的心里无人能敌,不要自讨苦吃”,惹了那丫头就是惹了景小子,那后果谁都扛不住。
说起这个,白柳元不由的问道,“那他知道如今她的行为会引起朝廷动荡,天下不稳吗”
“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那丫头又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只不过当时以为她失败就放弃了,没想到她一直暗中做着这些”鬼医很是兴奋,“当初那丫头根本就是试探,那些老家伙都只能用命去对抗,如今这般,不知道那些老家伙能怎么办,总不能还用命吧,这招对那丫头可不好使”
“你在幸灾乐祸什么,天下不安定,受苦的是百姓”,白柳元没有他这般看乐子的心情,“好不容易得到的安稳,一旦被冲击,百姓必定会反抗,到时候,那位是否又能有把握镇压住一切”
“你就是操没用的心”鬼医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他,“景小子请你重返朝堂你一口拒绝了,说什么心在山林,可你此刻还在想着天下,你会不会太过矫情了”
“不能混为一谈”,白柳元跟他说不通,早就知道的,当初自己在山野避世两年,感染风寒,许久未好,有一日出去散步遇上了游历的鬼医,他出手相救,也结下了不解的缘分,但这人随心所欲惯了,出现随意,离开也随意,直到再次到了京城,才知道他是皇上的人,可他还义正言辞的说他是他自己。
又在琢磨什么呢,鬼医见他一动不动,手照着他脸挥了挥,白柳元没好气的推开他,“你来作甚的”
“无聊啊”,鬼医一向的随心所欲,前些时日一直在养他的蛊,实在太闷了,这才出来走走,哪知道一出来就遇上如此好戏,“你不会真的打算与那丫头动手吧”
白柳元没理会,自顾自的饮酒,鬼医好心的提醒道,“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个忠告,不要小看了那丫头”当年在建安,那丫头如何他可是看在眼里的,千万不要被她那身皮囊所迷惑,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更不用说背后还有那么一位在,白柳元根本没有胜算。
白柳元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鬼医可没那么多耐心,该说的说了,一声招呼没打就离开了,他有预感,向丫头那边肯定好玩。
白柳元没有留人,神色淡淡的继续饮着酒,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鬼医的话。
京城的市集一向热闹,向希瑶与文心夫子走走停停,东看看,西看看,还真是一副来逛街的架势。
“姑娘,许久未出来走走了吧”文心夫子也是在认识向希瑶后才知道真的有人能懒的动弹,“市集中的烟火气可是很珍贵的,姑娘可以多出来走走,对身子好”
不是吧,之前是担心自己饿肚子,如今又担心自己的身子,文心夫子这是把她当成了向泽云,不,不对,向泽云也不会被人这么念叨吧,“你......”
刚张了嘴,就被一阵吵架声给盖住了,看过去,都是女子,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更没有想到的是,有个人还在推搡的过程中扑向了她们,但有白芷在,怎么可能让人扰到姑娘,拎着来人的衣领就扔到了一旁。
“哎呦,谁啊”被白芷扔到一旁的是光禄寺卿李德明的二女儿李清菡身边的丫头如梦,她骂骂咧咧的站稳,扭头对向希瑶一行开骂,“你们谁啊,知不知道我家姑娘是谁,简直放肆,你们不会是张巧玉的帮手吧,好心劝你们,不要犯傻,我家姑娘今日不会轻易放过张巧玉的,别白白送死”
说完不等向希瑶她们反应,又转身跑到她家姑娘那边,又动起手来。
玲珑都看呆了,“不是,她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还有,她们怎么这么厉害,这又是掐人,又是拽头发的,牛啊”
这又是可惜又是激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白芷无语了,不去管她,走到姑娘的身侧,问道,“姑娘,要奴婢去打听一二吗?”
“不用”,向希瑶喜欢看热闹但不喜欢掺和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走吧”
“啊?不看了?”玲珑还以为今日能看两场好戏呢,不过,姑娘说走,那就走吧,反正好戏常有。
可惜的是,你想走偏偏有人不让你走,脚步都没有跨出去,就听那边叫唤了起来,“玲珑,你是向姑娘身边的侍女,那你是向姑娘吗”只见一个脸上都是抓痕的丫鬟跑到向希瑶面前跪下,哭求,“向姑娘,求求您,帮帮我家姑娘吧,求求您”
不是,你谁啊,你家姑娘又是谁啊,玲珑气的不行,周围看热闹的人本来都看着打的一起的几个女子,如今听到是向家姑娘,那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众人忍不住的就要凑过来,眼见人越来越多,白芷怕出事,忙让跟着的护卫们出来。
向希瑶出门怎么可能没人跟着,只不过都躲在暗处,都知道白芷武功高强,但也有突发状况,比如此刻。
那边扭打的几人也都被这样的场面给惊的愣住了,张巧玉也认出了玲珑,那带着帏帽的女子就是向姑娘了,也是,即便看不清样貌,但那身段,那气度,也该是她,糟了,这次真的惹事了。
回过神的张巧玉忙过去赔罪,“对不住,是小女的丫鬟认错了人,我现在就带她离开”
额,知道她有心弥补,但未免太迟了,文心夫子暗自摇了摇头,多此一举。
李清菡是知道向希瑶,但也只是听说过,爹也是再三提醒不能得罪,可她更好奇的是,真的有那么好看,传的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她自己也是个美人啊,就不信还能好看到哪里,想着还理了理身上的衣裙,今日太不是时候了,这还怎么比。
“姑娘,奴婢护您出去”白芷神色肃穆,盯着四周。
文心夫子也很是担心,“姑娘,还是先离开”,人越来越多,都开始拥挤了,可别真的出事。
向希瑶不慌不忙,“人都求了过来,怎好不闻不问呢,也不好扰了店家的生意,去京兆府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好断个一二”
姑娘要过问?白芷和玲珑都有些不解,按理说,姑娘不会理会,今日怎么了?文心夫子没有那么了解姑娘,只知道姑娘既然说了,那就一定要做了,可她们就这样去京兆府没问题吗?
一般来说,向希瑶是不会管,可民心这个东西她现在需要,所以不管也要管了,但这笔帐她记下了,御史大夫,光禄寺卿,好,好的很。
京兆尹很头大,怎么就是那位呢,怎么偏偏就是那位呢,还有张御史家的,李大人家的,怎么回事啊,怎么就跟那位扯上了呢。
“大人,您这是?”衙役见大人愁眉不展的走来走去,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该出去吗,人可是都到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大人,要小的把人撵出去吗?”
撵出去?方路元直接上手打了过去,“撵出去,撵出去,你不是想撵人,你是想让本大人的脑袋搬家”
啊?什么啊?衙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大人今日怎么了,“哎呦,哎呦,我的大人啊,属下也是看您有心事的样子,这不想给您分忧吗”
方路元打的都累了,收了手,气喘吁吁的,“你家大人我的脑袋今日怕是真的要遭”
啊?这么严重?不是就几个女子之间的争吵吗,大人是不是想太多了?难道这几个女子来历不小?想要问问,就见大人整理好官袍,正了正官帽,“走吧”
就走了?不是说难办?衙役都以为刚刚是错觉了,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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