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现在哪还有心思吃,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还跟着那个相亲候选人泼了江大客户一身咖啡。
人怎么能闹这么大的乌龙。
宴会期间,林砚的目光一直在江逞之周遭游离,他本次道歉的目标已完成,接下来重心放在物色江逞之的相亲候选人并安排相亲。
心想,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与之匹配。
以前只是通过相亲资料,别人嘴里对江逞之的描述评价有了古板认知,现在见了真实的江逞之,打破了他已建立的错误认知。
温润,有礼,举止文雅,谈吐有章,外在干净精致。
脑海中浮现相亲那日江逞之不修边幅的模样?林砚瞬间了然。
哪里是没时间,分明就是不想结婚……忙没时间,抽不开身不过都是借口。
但今天这科研交流酒会,江逞之却是能抽出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可见在江逞之心里,事业大于爱情。
就在林砚思索期间,不远处的江逞之身边来了几位长相身材姣好的青年和美女,他一脸吃瓜模样注视,期待后续发展。
可期待值只维持几秒,那几个欲搭讪江逞之的,在江逞之说了什么后,又转身一脸郁闷不悦走开了。
江逞之还真是一个香饽饽,谁见了都得往上凑,奈何这个男人性冷淡。
看来是被江逞之拒绝了,高高兴兴以为自己能搭上话,结果却被轻飘飘一句话打发拒绝,搁谁都会难以控制情绪。
林砚心想,在感情方面,江逞之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冷淡疏离,所以有了“性冷淡”的标签。
刚赶走几个搭讪,又来一个小年轻,林砚从那个小年轻和江逞之打照面时的表情,觉得这个应该不会被拒绝。
的确没有,二人还聊得挺愉悦,似乎话题很投机,年轻人一杯敬完又一杯,可江逞之似乎有点不想继续聊。
“这两人有没有可能,那个小年轻一看就喜欢江逞之!”
林砚看着不远处平淡如水的江逞之和言笑晏晏的小年轻,“系统,检测一下两人的匹配度。”
【温馨提示:他们不合适。】
“为什么?”
【因为那小年轻是为了钱——】
林砚眉间的“川”字能夹死一只蚊子,“喜欢钱咋了,难不成要做个倒贴0?”
【你冷静听我说完,那个人名叫谢雩,24岁,父母小暴发户,家里已把他和钱家那老头定了婚事,而且江逞之不喜欢他,只是同事关系。】
“……”
林砚扶额,还以为立马可以解绑系统,刚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从他这里看去,不远处的温润绅士江逞之与明媚爽朗小年轻谢雩站在一起,排除家庭因素,还挺般配。
可惜,他立即想到什么,“现在匹配一下新的候选人。”
【好的】
【匹配到了!】
林砚看了眼下一位候选人资料,点点头,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先过去跟江先生约一下下次相亲时间。”
“江先生打扰了。”
谢雩很会察言观色,他弯唇微笑,欠身致意后走开退到一旁,留出空间林砚和江逞之交谈。
可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谈话的二人。
——
林砚与江逞之约好时间,既然今晚目标达成,这酒会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起身离开时,无意间发现谢雩居然往酒杯里放了什么白色药丸。
作为末世大佬为了消遣也是看过很多古早小说,下*的戏码太清楚不过了。
更刺激的是,那杯酒居然是给江逞之,就这样水灵灵看着江逞之一饮而尽。
目睹这一切的林砚,意料之中接下来将发生的剧情,却还是惊讶不已,之前看的豪门下*剧情现在竟亲眼所见。
林砚不由自主偷偷跟着,看着谢雩把瘫软的江逞之带进了三楼的客房。
他的正义细胞开始扩张,又彷徨,到底该不该救,对方只是他的千万客户中的一个,可出于道义见“死”不救好像不是他的作风!
*
客房里电话响起,谢雩正在解江逞之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的手顿住,电话里说一楼大厅有人找他,看着床上的男人,懊恼又不舍地离开了客房。
“我了个乖乖,戒_色,别搞!”
林砚进了客房,就看到床上的红温男人失控般撕扯身上的衣服和裤子,线条沟壑分明的胸肌和腹肌明晃晃落入他瞪大的星星眼里。
心想,这要是他的男人该多好,可惜他配不上,当然江逞之也配不上他。
“啊~诶!”
一不留神,他的手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带到了床上,那股力量钳制了他的腰身,炙热浓烈的呼吸开始裹挟吞噬他,让他费力推拒那健壮挺拔的身躯。
夜雨适时迎接F市微热的五月,风携着春末的雨拍打着窗户玻璃,淅淅沥沥作响,风雨声中好似有低吟浅息,像是五月盛放的花有了呼吸,空气中弥漫着好闻迷人的香气,沁人肺腑,美不胜收……
林砚只觉得晦气,这都什么事啊!
幸好江逞之这狗男人没醒,他恶狠狠瞪了床上还未醒的男人,低声咒骂,又怕被人发现,忍着腰酸和某处痛,利落穿好衣服离开了酒会。
次日,林砚一醒来就听说谢雩要和江逞之联姻,接着打开手机,看到满屏都是江逞之和谢雩的爆料及热搜,铺天盖地全是二人的照片。
照片的房间和床头,林砚现在闭着眼睛都知道的场景。
谢雩这小子面上看着挺单纯,还挺会借机上位!可惜,有他林砚在,不可能让这种心机男把他当做垫脚石,当崴脚石还差不多。
经过了解,为了拿到投资,谢雩被后妈设计,许配给出了名喜欢小年轻的钱家脏老头。
这次谢雩也是为了逃避这作呕的婚事,就盯上了江逞之这艘大船。
可惜,这次他踢到了林砚这块钢板。
总不能林砚救人不成蚀把米,让他坐享其成。
订婚当日,F市最顶级豪华酒店,帝澜庭酒店。
江家为了这次订婚,包下了整座帝澜庭,邀请了全市乃至京都名流世家,江家毕竟是F市排首位的家族,与京都名流世家们相熟也是情理之中。
而相比之下,谢雩的家族似乎不值得一提,普通小暴发户,不算名流,也非富家。
即便江父江母不同意,可那晚的照片满天飞,为了守住家族名望声誉,以及谢父谢母的逼婚,迫于形势只能答应订婚。
可江逞之却是无奈又自责,作为导致一切的源头,他无话可说,任凭父母安排。
林砚在订婚宴上见到如提线木偶般的江逞之,一时间竟生了同情怜悯之心,之前那么意气风发,温润生风的江先生,几天不见,颓倦不少。
那张脸依旧干净,可少了光亮和意气,只有假笑逢迎,生硬有礼的应对前来恭喜道贺的宾客。
林砚怜善的目光在看向心机男时,转而变成讥讽,谢雩笑意盈盈,春风得意与客人谈笑自若。
这时,林砚有些自嘲,居然还觉得谢雩和江逞之挺配,看来没有系统,他这个实习媒婆还真是不及格。
误人婚姻犹如害人性命。
想到此,他声音洪亮有力,“江逞之,你个混蛋,给我滚出来!”
是的,他今天是带着喇叭来的,起初只是想阻止这场订婚,毁了谢雩上不了台面的心机。
现在,他觉醒了!
既然只要江逞之结婚,就能解绑,那为什么江逞之结婚的对象不能是自己呢?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而且结了婚,就可以解绑系统,大不了离婚,说实话江逞之味道真的很好,回味无穷,他也不亏。
江逞之对这声音很熟悉,在喇叭声音还未完全消弥,他已经端正站在林砚身前,谢雩也跟着过来并挽住江逞之胳膊。
“林先生,相亲服务已经取消——”
“嗯,是取消了。”
林砚可懒得听这狗男人废话,直接挑明:“狗男人,你不会以为你那晚睡的是他吧。”
江逞之:……
随着话音,他修长的食指直指江逞之身边的谢雩。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
他没空陪这种心机男浪费时间,快刀斩乱麻,一把扯开谢雩挽住江逞之胳膊的手。
江逞之一头雾水,不明白林砚这家伙要干什么,扯开了谢雩的手,却把自己手紧紧挽扣住,好像还特别用力,像是他得罪了林砚一样。
来宾们见状,从惊讶中回过神,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江母脸色阴沉无比,江父作势要冲过来,被江母拽住了。
“逞之哥哥,这个人是谁!”
谢雩被林砚抢走了江逞之的手臂,那手臂挽接处像是一根收缩的皮筋勒住他的脖子难受。
“他——”
“闭嘴吧,狗男人。”
林砚干脆利落打断江逞之,继续底气十足,双眸微眯看着怒意混合惊慌的谢雩。
“小小年纪,居然给人下*!”他用鼻子发出轻蔑声,“还冒领功劳是吧?”
谢雩闻言,原本愤怒惊慌的目光,变成了只剩恐慌不已,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林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不确定是不是对方在诈他,只能先咬死不承认,说不定对方没有证据!
“最烦你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砚带着不满,甩开挽住江逞之的胳膊,双手举起拍了几下。
掌声落定,订婚宴屏幕上出现了那晚酒会画面。
从谢雩开始往酒杯里下*开始,到江逞之把他扑倒[马赛克,剪掉了。]后,林砚离开房间,谢雩后来者居上借位拍……
谢雩气得把牙都快咬碎了,双拳紧握,不堪周遭宾客指指点点,他垂头狼狈冲出了酒店。
“林砚!是你害我出丑,我一定要让你加倍还给我!”
谢雩的父母自觉是没理的一方,灰溜溜追骂着自家儿子出了宴会大门。
来宾中有人发笑,“今天这趟没白来……瓜吃饱了,”
“明天F市报纸头条估计又是江家的了。”
江母江父互相搀扶气得天昏地暗,这都是什么事,现今之际计,唯有当场把林砚和江逞之的婚事定下,才能挽回部分声誉。
而江逞之原本沉寂干涸的眼眸,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从愠怒,拧眉,疏松,再到视线落在身旁的林砚,一时间内心情绪糅杂错乱。
“逆子!你自己睡的是谁都不知道!废物!”
江父还是气不过,直接顺手把手表的茶杯摔向江逞之。
还好林砚眼疾手快,一把拽开了呆愣的江逞之躲开茶杯,恨其不争,“你梦游呢!那么大的茶杯过来不会躲?”
江逞之被这么一拽,诧异沉默,视线仍然黏在林砚身上,反倒江母瞧见,刚才林砚护着自家儿子避开茶杯,会心与身边的江父对视而笑。
“咳咳,既然今天出了这事,也是好事,幸好没铸成错误。”
“是啊,我们两口子决定了,本月20号,林砚和我这个不争气的逆子江逞之举办婚礼,届时大家可以来热闹热闹,大家今天尽情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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