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高坐,皇后娘娘欣慰看着程知走近,暗道真是为天底下的女子争气。
“臣,程知,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程知恭敬叩拜,清亮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所有人都听到第一位女探花的叩拜声音。
“平身。”
程知稳稳起身,跟着状元、榜眼一同站在一侧,听皇上的册封。
第一次感受到上朝的滋味,程知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将是史上第一位上朝的女官员。原本担心上朝会被人为难,没想到除了帝后,还有不少官员都在维护这位女探花。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程知兢兢业业参加完一次早朝。
退朝时,百官散去。
陆怀骰准备去找程知时,被几位同僚拦住,抓着他调侃。
“这小子,真是便宜他了,前天给我朝第一位女探花下聘了。”
“我说他那么着急提亲,原来是怕别人捷足先登。”
“早些年不娶妻,不会是等着这一刻吧。”
陆怀骰挑眉一笑,着急脱身,“明珠在侧,岂敢怠慢?若换做是各位,只怕聘书递得比陆某还快上三分。诸位大人慢聊,陆某先行一步。”
程知独自迈出大殿的门槛,压在胸口的气终于卸了下来。
从方才大殿的情况来看,都知道这位女探花深得帝后喜爱,没几人敢轻易上前谈话。
要么不熟悉程知秉性不敢上前,要么记恨程知为女子之身不屑交谈……
“程知妹妹。”杨景骁的声音在程知身后响起。
听见熟悉的称呼,程知即刻转身,声调不再向大殿那般清冷,多了的俏皮,“杨大哥哥,二哥哥。”
武将杨景骁不吝啬夸赞,“程知,你可真厉害,探花都能考上了。”
“二哥哥谬赞了,我也是凑巧考上。”在杨家人面前,程知刚刚的警惕都放下。
杨景明给予肯定,“无需妄自菲薄,你这可是实打实考出来的探花,古今第一位。”
“姨父呢?”程知纳闷,没有看见杨长谦的身影。
“不用管他,你知道的,他最怕那些闲言碎语了。”杨景骁低声和程知说道。
程知了然,不再多问。
三人相视皆笑,杨景明无奈开口,“走吧,我们送你回程家。”
三人前行,突然听见身后的呼唤。
“程知!”
陆怀骰咬着后槽牙说话,生气程知不在意自己。
他从踏出大殿,一路看着程知和杨景明有说有笑,丝毫不关注自己的情况,白瞎自己从上朝就一直关注程知。
三人齐齐转身。
杨家兄弟纳闷,不知陆怀骰为何带着怒意,但都拱手相让,“陆尚书。”
程知同样不解,跟着杨家兄弟同样请好,“陆尚书。”
要不是来来往往的人,陆怀骰定要将程知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以泄这几日的思念。但大庭广众之下,他端着架子,冷冷道:“本官与程知有话要详谈,不与你们同道。”
杨家兄弟也知道陆怀骰与程知议亲,看着程知的脸色,见程知没有拒绝,兄弟两人自行离去。
离开时,杨景明柔声交代,“程知,忙完来家里吃饭。”
“好。”程知目送杨家兄弟离开。
陆怀骰气得胸口闷,拉着程知往另一处走去。
程知不解,但周围仍有来往的人,不敢声张。
转过宫墙,无人经过的角落,陆怀骰将人抵在墙角,语气不悦,“我不是让你离杨景明远些吗?”
程知回忆以往的话,似乎有这么说过,但程知并不放在心上,“你松开些,待会让人瞧见了不好。”
陆怀骰郁闷,程知跟杨景明在一起就不怕别人瞧见,跟他在一起就怕被人瞧见。难不成,他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
他说话的语气酸溜溜,“你既然怕人瞧见不好,为什么还跟杨景明拉扯不清?你跟他,就不怕别人瞧见了不好?他有妻室,你知不知道!”
记得程知心高气傲,他记得程知不做别人妾室,放着自己一个吏部尚书不攀附,怎么还眼巴巴跟着杨景明?
“我知道啊。”程知不解,奇怪陆怀骰今日跟吃错药似的,“你今日怎么回事?”
“你既知晓他有妻室,你怎么还与他……暧昧不清。”
程知一巴掌拍上陆怀骰的脸,无语推开他,“陆怀骰你胡说什么,他是我表哥,他旁边还有个杨景骁,也是我表哥,你想什么呢。”
陆怀骰脑袋灵光一闪。
他是查过程知的情况,只不过当时只查她跟杨景辞有过娃娃亲,被程知退亲了。其他的,并没有深入调查。
杨景辞、杨景明,看起来确实如程知所讲。
看着陆怀骰恍然大悟的模样,程知一脸嫌弃,转身就要离开。
“欸,依你所说,我误会你了。”陆怀骰重新将人拉回来,赔着笑脸。
程知挑眉,不做回答。
陆怀骰赖在程知身上,语气略带撒娇,“我错了,程探花,你别气了。”
程探花,这个称呼好。
这么称呼,程知心底的气全消了,又怕被人看见,紧张地推着陆怀骰,“你别这样,待会真让人看见了。”
“那你可还气我?”
“不气了不气了。”
“那你亲我。”
“陆怀骰!你非要气我是吧!”
眼见程知要生气了,陆怀骰立马松开,嬉皮笑脸侧身偷亲程知,“我送你回府吧。”
程知气笑,嫌弃擦着脸上被亲过的地方。
这动作被陆怀骰瞧见,又扯起来,“你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我就是脸上有点痒。”程知无心与陆怀骰掰扯,只想快点回家。
陆怀骰半信半疑,牵着程知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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