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中军行至幽州时,前锋军已与胡项联军交手过几回,各有死伤。
李禅的前锋官乃是新进的一员小将顾放。
说是一名小将实乃已年过二十,乃是上任前锋官提拔的一名寒门武将。
李禅原来的前锋官自被派去两广之地后便被瘴气所侵,日日咳嗽不止,浑身酸痛难当。
李禅体恤他为自己奔波半生,便让他举荐了一位先锋官,待得他痊愈后再来上任。
话说胡项联军连连获胜,又听闻大兴朝老皇帝死了,正是气势高涨之时。
胡人新单于更是高呼:天助我也。
此间种种自是不提。
胡人新上任的单于乃是老单于的小儿子,老单于故去后,本应传位于他的大儿子贺咄,奈何贺咄自小体弱多病,便不肯接受单于之位。
更是力保自己的胞弟咄苾登上单于的宝座。
老单于膝下这两子长子计谋出众,次子果决干练,兄弟俩更是团结一心,对于权力交接之际的人心动荡,兄弟俩没费什么功夫便扫平了。
自新单于继位以来,垂涎南下的富庶大地,日日秣兵历马,妄图再次逐鹿中原。
此次大兴的老皇帝去世,李禅李密兄妹俩反目成仇,新单于认为这是天赐良机,助他一统中原的时机到了。
新单于一朝的臣子上下皆赞同对大兴出兵。
若说在此之前,胡人只敢抢掠瓦剌来试探一下大兴的兵力的话。
那此次大兴的榆关和黄河大败,给了新单于真正问鼎中原的期望。
大兴四十万大军半数已败,听闻大兴大军中还有直棣兵卒。
连京师守卫都派出来了,想来大兴已至山穷水尽。
待得李禅中军行至前线,入目的便是一片焦土。
胡人抢掠成性,所过之处鸡犬不留,到处皆是残檐断壁,大小城镇荒无人烟。
李禅心说难怪西北战火连天,却无难民逃往京师。
满地尸体堆积,无人收敛,目之所及皆是人间地狱。
李禅拨出一营军士,于城镇边掘大坑数个,将百姓尸首收敛其中。
事急从权,为免尸体污染水源,便架上木柴将尸首焚烧为灰,意立百姓冢于坑上。
浩浩大同府,荡荡黄河边,旷野之中只有北风呼啸而过,似幽幽的哭泣声,三军肃立,众军士红了眼眶。
白发老者、垂髻小儿、衣不蔽体的妇人、怒目圆睁的儿郎,都是大兴的子民,枉死在胡人的铁蹄之下。
大火点燃了众将士的仇恨,伴随着滚滚浓烟不知是谁叫喊出声:不破胡虏誓不还....不破胡虏誓不还....不破胡虏誓不还
三军齐声高贺,一声响过一声,李禅在三军贺声中拔出自己的佩剑,剑指苍穹:“不破胡虏誓不还。”
寒光闪烁的长矛,拍打着盾牌,兵戈之声直冲云霄,杀、杀、杀...
带着国仇家恨,杀气冲天的大军誓要与胡项联军决一死战。
大军开拨日夜奔赴至幽州前线。
胡人的先锋官却是一位老熟人,阿支列。
李禅听得阵前来报却是冷笑一声,不想老单于旗下衷心的猎狗也听命于咄苾小儿。
“顾放何在?”
“末将在,候大司马令。”
“领人马一万,袭胡项大军西大营。引党项军至小麻坡,若党项军不出,及鸣金收兵切记不可恋战。”
“末将得令。”
顾放领了军令,出了大帐后就点兵出营。
胡项联军驻扎在幽州北三十里地,据黑衣营探得胡人与党项人的营帐虽然驻扎在一起,但是党项人引据在西边,两军虽然合并一处,却也有一些泾渭分明的意味。
“贺庆武何在?”
“末将在。”
“速速发兵五万至小麻坡埋伏,待党项兵至就就格杀勿论。若党项军不出,待见响箭便回转大营。”
“末将得令。”
贺庆武领兵出营,去往小麻坡。
李禅亲自带兵在大营内巡视,一一检视粮草、甲胄、弓箭等物资。
营地内始终盘旋着一股肃杀之气,静静等待属于自己的军令。
党项人兵马没有胡人强壮,在胡项联军里只能听胡人命令,党项的武将早就心存不满。
又因着这段时日来对大兴的连连捷报,以致于党项人认为大兴军士已是不堪一击。
此次顾放领兵前来袭营,实乃触怒了党项的武将,手下败将岂敢至我大营突袭。
待顾放虚晃一枪拍马回转之时,党项的武将已不管不顾的冲出营地,追着顾放而去。
咄苾听得帐下传令兵回报,气得站立起来大骂党项人何以如此短视。
帐内党项武将面色便沉了下去。
且不说咄苾如何气恼,却说那党项军追出大营,被顾放诱至小麻坡后被顾放与贺庆武来了个前后夹击,包了个饺子。
囫囵个的被吞掉了五万人马。
军卒无一生还,战马亦被收缴。
待传令兵回报,党项军的领头人昊锐气得咬牙切齿,誓要报此血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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