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疏远

在仪澜宫中,灵平帝突然性情大变,他双手紧抱头部,在床榻上痛苦翻滚,床幔上的芙蓉帐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锦被也被踢落于地。他的面容因剧痛而苍白,眼中充满了痛苦与狂躁,他大声呼喊着:“痛!朕的头好痛,快传太医!”晨妃起初被正德帝的突然变化吓得不知所措,直到被无意中踢中一脚,她才回过神来,脸上的惊恐瞬间被愤怒取代,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柔,焦急地呼唤着:“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请不要吓妾身。”

宫外的太监和宫女们听到灵平帝的嘶吼声,无不感到惊慌失措。当大内太监领着太医匆匆赶到时,灵平帝已经因剧痛而昏迷过去。第二天,灵平帝在仪澜宫的床榻上痛苦呻吟,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太后满面忧虑地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惧,仿佛感觉到自己命悬一线。太后轻声说道:“皇帝,你醒了,该吃药了。”尽管灵平帝此时嘴唇干裂,双眼充血,一脸病容,但他依然保持着帝王的威严,寻找太医的身影厉声问道:“太医,朕的身体究竟怎么了?”太医在一旁颤抖着回答:“陛下,您的病情来势汹汹,脉象混乱,可能是房事过度导致肾亏精损,陛下需加以节制。”话音刚落,太后和晨妃的脸色都变得僵硬,大内太监低头沉思,心中疑惑皇帝近日并未宠幸妃嫔,怎会精气受损,但作为臣子,此刻保持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灵平帝面色阴沉,立即让太医退下,迅速饮下太后手中的药汤,然后命令所有人离开。仪澜宫内只剩下灵平帝一人,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回想起自霍旭诞生以来宫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此刻他更加确信老钦天监陈良季关于天煞孤星的预言,坚信霍旭是导致皇后苏氏之死的罪魁祸首。

当晚,灵平帝秘密召见陈良季至养心殿。或许是他所服用的汤药发挥了效用,灵平帝的面容已恢复了往日的健康,但他内心清楚,自己有时仍感到呼吸困难。尽管身体不适,他依然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陈良季,温和地说道:“陈老爱卿,快快请起,您是两朝元老,忠诚正直,堪称群臣楷模。”陈良季感到惶恐,急忙回答:“臣不敢当此赞誉,臣将尽快收拾行囊,告老还乡。”正德帝听后心中一惊,暗自思忖:“这老臣真是不识抬举。”

他仍然保持着明君的风度,说道:“爱卿,朕之前误会你了,天煞孤星带来的煞气确实凶猛,朕和太后几乎无法抵挡。”说完,灵平帝转过身去,不愿目睹陈良季那得意的神情。陈良季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但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的正直与坚定,他铿锵有力地说道:“皇上英明,老臣所占卜之事乃天意所示,天意难违。”灵平帝沉声问道:“朕明白了,可有何破解之策?霍旭毕竟是朕的嫡子。”陈良季稍显迟疑,接着说道:“陛下,五皇子自出生起便带有克妻克母之命,苏皇后之逝,恐怕也与他的天煞孤星命格有关。当前之计,应尽快为苏皇后举行葬礼,以平息天怒。陛下您乃真龙天子,九五至尊,天生帝星命格,只要与五皇子保持距离,便可削弱其煞气。在陛下的龙威庇护下,大乾定能国泰民安,山河稳固。至于具体的疏远之策,陛下应避免频繁召见五皇子,待其长至九岁,便送往京城外五百里的禅心寺,让其修身养性,净化煞气,待其成年后再召回京城,届时自当无碍。”灵平帝紧绷的面容瞬间放松,一抹释然的微笑在他嘴角绽放,他语气轻松地说道:“既然如此,就依爱卿之见行事。”

在紫宸殿内,五皇子霍旭躺在嬷嬷怀中,哭声震天,他的小脸因哭泣而皱成一团,泪珠如豆般从眼眶滚落。尽管哭声响亮,却未能掩盖宫女和嬷嬷们眼中的笑意和满满的爱意,因为小霍旭的可爱模样让人无法不心生怜爱。尽管众人使尽浑身解数,霍旭依旧放声大哭,哭累了便瘪着小嘴,带着委屈的眼神望向周围的宫女和嬷嬷们,令人心生怜惜。正当宫女和嬷嬷们赞叹小霍旭的灵动可爱,以及他与娘娘相似的容貌时,范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们身旁,让在场的宫女和嬷嬷们吃了一惊,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主上,小主子今日依旧哭闹不休,奴婢担心小主子的身体会吃不消。”范璃凝视着哭累后正在休息的小霍旭,语气平静而淡漠地说:“不必担心,寒毒需尽早排出,随泪水流出正是良机。那狗皇帝如今难以接近旭儿,从今往后,就由我来守护她,为她驱除寒毒,疗愈身体。”

范璃眼中流露出慈爱的光辉,静静地注视着睡梦中的小霍旭,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小霍旭那柔嫩的脸颊。随后,她示意嬷嬷将小霍旭递给她抱。小霍旭轻若无物,仿佛一只小狗般轻盈,范璃用双手小心翼翼地环抱着她,仿佛永远也抱不够似的,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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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她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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