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宫里的人每日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原因无他,全是因为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殿下忽然重病,数十位老御医齐上阵,在历经了三日之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肺病。
“莫非真的是帝君暴虐无德,上天这才施以惩戒?”
一个平时最为碎嘴子的御医小声向同僚道。
“胡说!你怕不是疯了?”
另一个中年人猛拍他一巴掌,眼神示意道,你不想活了?!
那边,听到诊断结果的钟攸序却是忽的摔碎手中茶杯,被气的站直身子来,怒目看着地下的人。
“胡说!朕的公主好端端的怎会忽然得了肺病!”
“老臣无能!竟一时无法医治!!”
噗通一声,一位年岁最长,头发花白的御医跪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身后也跟着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啊!”
“……”
跪了一地的御医齐刷刷叩首,整座长宁殿里顿时充斥着死亡的沉寂气息。
气氛压抑地可怕。
谁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疯子皇帝会做些什么。
他当朝斩大臣,白日杀宫人可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眼下,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连自己的呼吸声都会招来祸端。
“呵呵……呵哈哈哈哈!”
钟攸序淡漠地扫过众人,似乎对他们的求饶不以为意。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地狱恶鬼的召唤,“你们要朕恕罪?”
“……”
众人低着头一个个抖得像个筛子。
“都是一群废物。”
只听男人怒喝一声,“朕养你们何用?!"
哗啦!
御医及宫人们跪落一地,一个个抖动如鹌鹑。
“陛……陛下……”
皇帝似乎也感到有些疲累了,只见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疲倦而沙哑,“拖下去吧。”
“是,陛下。”
随着声音落下,一众身着铠甲的士兵便入门上前将跪了一地的御医们通通拉走。
那些御医们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这么吓,更是害怕极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喊着,“陛下饶命啊!陛下!”
但男人却不曾抬眼看他们一眼,直至门口有鲜血喷溅,钟攸序这才撇了一眼,吩咐道:“别弄脏了婠婠的院子,把血腥气清干净了。”
“是,陛下!”
“……”
过了许久。
院外陷入了久久的沉寂。
钟攸序蓦然收回了目光,又看向床榻上的女孩,目光带着些许柔和的温暖,声音也放软了几分,“乖,咱们多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父皇会保护你的。”
“婠婠不怕啊……”
他不停地说着。
粗粝的大手摩挲着女孩的小手,钟攸序眼眶猩红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连声音竟也带上了些许哭腔,“对不起……父皇没保护好你……”
“翩然,对不起……”
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两人手上。
着世上有谁能懂呢?
当钟婠婠在他眼前昏倒的时候,仿佛就有一双手忽然将他再次拽回了先皇后死去的那一夜。
他怕死了
那一夜,赵皇后也像钟婠婠一样。
她们嘴角都挂着血,都在始终用那副最为温柔的眸子注视着他,轻轻的帮他擦掉脸上的血迹,对他说,“不怕。”
“可朕怕啊……”
他怕啊!
怕皇后真的死去,怕身侧再无人相伴,怕婠婠死去,让他真的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宫里的御医都是废物,朕派人去宫外寻……婠婠,这次父皇没有责怪穆十一和芙蕖,这样你醒来他们就还是好好的。”
钟攸序握着床榻上女孩的手,往日最为威严沉寂的君主此刻脆弱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仿若一支无根的浮萍。
他实在无法想象,若这次婠婠也走了,他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所以……
男人颤抖着身子,乞求道:“婠婠,醒来好不好?”
……
与此同时。
轮回境中。
钟婠婠还在和系统掰扯。
“主人啊啊啊啊啊!”
系统愁的直在空中转圈。
它以前怎么没发现它家主人这么难沟通呢?!
它低头,见钟婠婠始终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显然并不着急的模样,它真的要碎了。
“十倍工资,不能再少了。”
“七倍,不能再多了!”
“十倍……”
“七倍!”
“九倍……”
“八倍!”
“好,成交。”
只听钟婠婠打了响指,轻掀眼皮,“系统啊,没什么事情我可就走了,我这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别再把别人吓着了。”
尤其是她的父皇,此时此刻说不准怎么暴怒发疯呢!
她记得,昏迷之前……应该把钟攸序吓得不轻吧。
可别又牵连到芙蕖和穆十一啊。
“……”
系统死死盯着她不说话,圆滚滚的身躯皱巴成个包子。
“那我真走啦?”
看系统那个无奈的样子,钟婠婠总觉得说不出的好笑,于是她起身做出就要走的样子——
就看看,这个团子要做什么。
“等等!”
见状,系统终于出声阻拦,“好吧,八倍就八倍。”它深吸一口气,哀怨道,“就当是为了你自己,你还是看一下本次任务简介吧。”
见系统态度软下来了,钟婠婠挑了挑眉,嘴角勾起,朗声笑道:“好。”
【请宿主细听以下内容——】
系统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宣读任务内容:
【本副本名为《不世》,现因时空秩序不稳定,此世界中已出现气运之子。
其一,东方宿,其二,未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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