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冷寂无声,马路上的照明灯照亮了前方的路,远远望去身后,高楼大厦一片光明,霓虹闪烁,仿佛与这里隔开了一个世界。
车内,温暖的热气吹着乔疏月的头发,他有点不适应热空调的味道,但还是什么都没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乔乔。”
韩诺悄咪咪的偷看后车座的人,心里忐忑又紧张。
耳朵一动,乔疏月看向韩诺的后脑勺,道:“你可以叫我名字。”
他的声音冷清中透着一丝软糯,却透着浓浓的疏离和冷淡。
韩诺闻言,不由的握紧了手心的方向盘,眼底浮现显而易见的失落和黯然。
但很快,他又笑嘻嘻的说:“那我以后叫你疏月吧。”
乔疏月应了声,算是答应了。
“我听说你喜欢吃春鹤楼的早点,正好我之前预约过位置,要不明天一起吃个早餐?”
韩诺不动声色的提起邀约。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乔疏月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和斑驳树影,淡声道:“我大概没有空去春鹤楼了。”
心下一个疙瘩,韩诺意识到不妙。
他以前就听他哥说过了,乔疏月大学毕业时本来不愿意留在京都,而且乔疏月和白竟遥就因为这个还闹了矛盾,搞得白竟遥当晚跑去酒吧买醉,人尽皆知。
那时白竟遥还很硬气说“老子今晚回去老子就是狗”,最后喝醉了,哭着打电话给乔疏月说“乔乔我错了给我留门吧”。
最后怎么样,自然是乔疏月留在了京都。
而韩诺第一次见乔疏月,就是乔疏月和白竟遥再次和好后的一次聚会中。
他哥带着他走到了乔疏月面前:“乔……疏月,这是我弟,韩诺。”
KTV彩色迷离的灯似乎都因为乔疏月的存在而变得柔美,有点点光芒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上跳动,那双动人心弦的黑眸此时因为紫光的照射而显得深情和专注。
“你好,我是乔疏月。”乔疏月因为韩承的存在,看着韩诺的眼神多了一分暖意。
而能让他区别对待的最大缘由,就是坐在他身旁的白竟遥。
因为白竟遥,乔疏月愿意接触亲近他们两兄弟。
韩诺那时候就深刻的意识到了这点,不得不说,清冷纯粹的人有了属于自己的标记,这样更让他觉得带感。
心尖仿佛随着那双眸子而颤动,他有些失神,第一次觉得原来紫色是这么惊艳的颜色。
他刚想开口叫一声“疏月”,却猝不及防与对面沉了脸的男人对视上,眼底是隐晦的警告和危险。
“是弟弟啊,我是你哥的朋友,也算是你半个哥了,所以你该叫嫂子。”
男人的手缠着乔疏月的腰,似笑非笑的看着韩诺。
韩诺脸色微僵,他勉强的笑了笑,道:“竟遥哥,乔嫂子。”
乔疏月:“……”
白竟遥脸色稍霁,转头就贴着乔疏月的肩膀,黏黏腻腻的喊了句:“乔乔,我头晕了。”
乔疏月的注意力也因他的撒娇而撤走,伸手贴了贴他发红的脸颊:“回家?”
“嗯。”白竟遥蹭了蹭有些冰凉的手。
韩承一脸嫌弃,受不了白竟遥这矫揉造作的模样,挥挥手道:“滚蛋滚蛋,别在我面前辣我眼睛。”
“嘁,单身狗。”
白竟遥不屑冷笑,让韩承一阵咬牙切齿。
而乔疏月被白竟遥逗笑了,目光专注的定格在了白竟遥的身上。
韩诺看到这一幕,羡慕的同时,还有道不清说不明的不可见人的嫉妒。
他也想得到某人的关注,哪怕只有白竟遥的千分之一……
回到家后,对他还算不错的大哥却第一时间警告了他:“韩诺,你是我弟弟,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也不看看有多少人对乔疏月有心思,可到头来,无人敢靠近。
因为乔疏月身边站着的,是短短半年就能干出一番事业的白竟遥,同时也是京都里有雄厚权势财力的白家小少爷。
韩承一向散漫随意的眸子此时格外的冷锐冰冷,让韩诺心惊的同时,似乎还察觉到了那里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终,他沉默应下了:“……我知道了,哥。”
韩承得到了韩承的回答,丢下了一句话就离开了:“记得,以后不要再随意出现乔疏月面前。”
刚刚韩诺看着乔疏月的眼神他也察觉到了,这家伙平时荤素不忌男女通吃,以前怎么玩他不管,但他绝不允许韩诺打乔疏月的主意。
先不说韩家诸多合作都靠白家,况且他和白竟遥是好兄弟,他不能让韩诺头脑犯浑。
思绪从光彩溢目的回忆重归正轨,韩诺想要靠近乔疏月的心一如既往,甚至随着时间的发酵比当初还要浓烈。
在听说白竟遥失忆唯独忘了乔疏月这件事后,韩诺那颗压抑的种子快速发芽成长。
他想要试一试,如果成功了呢?
想要问清楚乔疏月的想法,韩承试探道:“所以,你这是想……”
“我不会留在这里了。”
这句话,如炸雷丢下,惊得韩诺久久不能回神。
……
那天以后,乔疏月开始整理房子和奶茶店的手续。
房子本来就是白竟遥买的,等他收拾好行李,把房子打扫干净后,就能把钥匙交给韩承,让韩承代替他交回给白竟遥了。
而奶茶店是他租的,当然,也是白竟遥帮他找的店,不过他拒绝了白竟遥的“合作开店”,因为他不想老是让白竟遥帮忙。
手指轻轻拂过墙上的壁画,乔疏月心里闪过一丝不舍,这里的所有装饰和布置,都是他和白竟遥的心血。
还没开店前,墙壁画的初稿是他画上去的,涂色有白竟遥的帮忙。
虽然白竟遥画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还是勉强抢救过来了。
“乔乔,我给你画兔子好不好?”
白竟遥穿着一件黑色的高定衬衫,挽起的衣袖露出了肌肉精壮流畅的手臂,他手上正拿着一瓶丙烯和一支笔刷。
乔疏月正在画着“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初稿,听到白竟遥的声音,从百忙之中抬起头来。
结果就看到白竟遥兴致勃勃的打开丙烯的盖子,拿起刷子就要抹上颜料了。
“等等!”乔疏月立马放下笔刷,阻止了白竟遥的 “创作”。
虽然不想停下来,但是白竟遥还是顿住了手,他皱着一张脸,以为乔疏月不愿意给他糟蹋墙壁。
“乔乔,我就试试……”
一条防水围裙从身后套住了白竟遥,温热的气息打在了敏/感的后颈上,淅淅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在安静的内室里显得格外大声,密密麻麻的酥麻感从后颈传到了头皮。
白竟遥一时间喉咙发干,双腿止不住的发软,他立马用手扶在了墙上。
“乔乔……”
“好了。”
乔疏月系好绳子,撩起眼皮子,就看到白竟遥满脸通红的样子。
他有点诧异,伸手摸了摸白竟遥的额头:“小白,你发烧了?”
“没有,不是发……”白竟遥最后的一个字莫名的发出了平舌音,他一个激灵,差点咬到舌尖。
乔疏月动了动耳朵:“嗯?”
他凑近白竟遥,刚刚他好像听到了什么被和谐的话?
白竟遥已经没了画画的心思了,他转身一把抱住了乔疏月,又急又猛的亲了一口乔疏月。
但因为这亲亲太猝不及防和用力过猛了,导致两人磕到了牙,嘴里立马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嘶……”乔疏月绷着脸,眼神略带谴责的瞪着白竟遥。
白竟遥低沉的笑出了声,舌尖在粉嫩的唇上,舔了一下又一下,看着湿漉漉的唇带着水光,他的瞳色逐渐加深。
他撩起衬衫的衣摆,扣子刚要解开一颗时,突然被柔软温暖的手包裹住了。
不满地抬起头,乔疏月看着他,然后慢吞吞道:“……男孩子要矜持点。”
白竟遥:“……”
欲求不满,眼神逐渐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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