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我可承不起你这句咱!我那些生意我只是经手,就这给你买的这簪子,可是花了我半个月的奉银呢。”
王予月认真端详起手中的锦禾,似乎没有认真听秦千千说话。可当秦千千话音刚落,她就无奈地看向秦千千。
“行行行,我这都忙忘了规矩!在老板这里,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能念叨的。”
秦千千心中有苦说不出,她要是有王小姐这么有钱,她就直接放心在家颐养天年了,怎么还愿意干这种冒着巨大风险的事情。
她左右摆弄两翻,就把东西推回秦千千眼前。若不是兹事体大,她早就不屑于破解这什么暗语了。可眼前又是清风酒楼的老板,饶是她脾气再大,现在也发作不出来。
“不过我这都花了百两黄金,还买不出一个具体的消息吗?”眼前王小姐耐心告罄,秦千千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小姐应该清楚,这种事情传出去,是要杀头的。所以,你能确保这里都是安全的吗?我是说,会不会有人借机埋伏。”
王予月嗤笑一声,这还是对她的不信任啊。在别的地方她不放心正常,可来了这枫林镇,这可是她们家的地盘。再者,哪个想死的来秋风阁探察?
“千千,你不是忘了吧?我这里固若金汤,光经营这个就耗费了我多少心血。不然我能请你来这里,聊东西吗?”
秦千千赶忙点头认错,这人还开不了玩笑了真的是。她指着绣的栩栩如生的那枝桂花,开始一本正经地跟她分析起来。
“金桂飘香,金是你求的东西,而桂就是你想找的地方。”
自从王予月接手王家事务以来,她可谓是雄心壮志,胆子也是前无古人的大。在她的运作下,王家涉猎了各个行业,丝织布匹、茶叶首饰、打铁铸造等等等等。
源源不断的财宝流入王家,而聪颖过人的她,不满足于此。于是,很早她就谋划了一项事业,当初也是花重金请姜千秋出谋划策。而现在,整件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王予月花了九年时间,把枫林镇变成了一座孤岛,一座听命于三东家的孤岛。接下来,就是计划的后半部分。
“枫林镇以南三十里,那里有个西风沟。顺着沟寻找,你就能找到唯一一株金桂,在下方开凿,一定能找到金子的。”
秦千千表情严肃,声音低沉。往往她露出这幅样貌,就是在交易一些很重要的情报。而王小姐要买的情报,她不放心交给任何人。私自开矿掘金,这可是死罪!
这也是就是王予月费尽心机,把枫林镇掌控在手中的原因。她必须消除一切顾虑,才能专心做这项事业。听到这里,她双眼炯炯有神,秦千千看得出来,她高兴坏了。
而这个情报,也是千金断断买不来的。只不过,在这项生意上,秦千千决定不贪。原本王小姐允诺她,事成之后,每年产量的一成,赠与清风酒楼。
这事儿却被秦千千婉拒了。
“王小姐,那这项合作,我们就算是结束了。另一项解决办法,也在这袋子上面。我这是里面的东西贵,袋子便宜。你到时候调换一下,用三里之外的陶泥,包裹住那东西,而后该铸造的铸造,该在暗处流通的就流通。”
那山中金矿的含量不大,满打满算,也只够她们开采两年。这些事情,王予月都很清楚。她满意地点点头,在清风酒楼花的钱,那是真的值当。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能不能容许我问你一句话?”
难得看到傲气的不可一世的人,如此婉转的说话,秦千千点了点头。王予月用拇指轻轻拨动着食指上,一枚镂空镶着彩宝的戒指,目光考究地看着她。
“你们守着这万金的消息,怎么不自己做这种事情?”
秦千千就知道她会这么问,她无奈地笑笑,这算是主人的规矩。她们从不干风险极大的事情,在酒楼中的消息,沾官贵三倍。
她们就是不愿意跟官家打交道。就连婉拒那一成收入的事情,也是出于这种考量。
虽然这计划天衣无缝,但万一中途出一些纰漏,这什么三东家用命去赔偿,也跟清风酒楼没有任何关系。她们在这种事情上,宁愿少赚,也不愿冒险。
“王小姐真是说笑了,我就外出给你送一趟这个消息,这一路走的都是跌宕起伏的。光外面我那些随从朋友,哪个不是新伤添旧伤的。所以,我就不是谋大事的人,这种事情,还得你们这种人做。”
秦千千一套话说的是滴水不漏的,说罢,她还顺手拿起桌上的银钗:“既然你看不上,那就给我吧。”
“……”王予月略带嫌弃地摇摇头,她还是那个样子,真真的一毛不拔。“对了,之前留你给我打点事情的钱,还有吗?没有的话,我再送钱过去。”
说起这个,秦千千就忍不住想笑。王老板心思机敏,她知道树大招风,因此直接在她们清风酒楼,签了个长期合作。
她们负责在酒楼中散播,王小姐对一人爱而不得的前尘往事。而只要有人来买王小姐的消息,王小姐会用同等的钱补给秦千千,等于给了她一笔造谣费。
此举疑惑了很多人,最起码除了三东家剩下两家的主家,以及秦千千外,谁都不知道,明面上王家主事的王老爷,其实早就被架空,只是个靶子了。
江湖上人人感叹,铁血王主家,生了个懦弱无能的女儿。与此同时,也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想要攻略王小姐,到王家分杯羹。
而那个让王小姐爱而不得的侠客,秦千千是以桑风雪为原型捏造的。那没办法,她借鉴别的人,迟早会被江湖上的人发现,那还不如直接嚯嚯自己人。
这就是为什么,桑风雪不愿意来这里。虽然她和王小姐清清白白,可她就是觉得心里别扭。
“这暂时不用。说到这里,王小姐,桑姐姐跟我一起来了,你们要见一面吗?”秦千千一脸坏笑,作为始作俑者的她,一点都没有愧疚之心。
君子有容乃大。王予月一向觉得这事儿没什么,毕竟她干得出来找人抹黑自己的事情,那也就不会在乎这种细枝末节的有的没的。
“我可以,就是你桑姐姐,怕是不自在吧?她们这种人,天高海阔自由惯了,你就别逼她了。不然,我看谁还跟你随行保护你。”
守着满桌饭菜的桑风雪,坐立不安地等着,她生怕下一个推门而入的是王小姐。好在突然闯入的是秦千千,她猛地推门进来,就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桑风雪被吓一跳,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情。
察觉到她就是故意的,桑风雪皱眉瞪她:“你怎么还能串门啊!”语气中的不耐烦,秦千千就当没有听出来。
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两眼放光。
“这人区别对待啊,给心上人上这么多菜,怎么我那个屋里什么都没有!”说着,她拿起筷子就要吃菜,桑风雪却捏住了她脸颊肉。
“再胡说一句,我把你嘴撕烂啊!”
这话虽然是玩笑话,可她是真下死手啊!秦千千疼的叫出声 ,立马说自己错了。其他房间中的人听到惨叫,也顾不得什么规矩,都赶忙循声赶了过来。
桃花花离得最近,她跑进来丝毫没有关注被“施暴”的秦千千,她的眼中看着那丰盛大餐,忍不住赞叹:“哇!我的房间里没有饭哎!”
下一个到场的饭桶自然也要感叹,王老怪在门外就被吃食勾走了注意力,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
白邵禾进屋的时候,桑风雪已经松开手了,因此他只看到秦千千红肿的脸颊。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一脸关切地询问,秦千千看了一眼脸色黢黑的桑风雪,笑着说没事儿。
“咱们人都到期了吧?哎!晏信没在?”秦千千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是蠢啊,他还真在屋里老老实实等王小姐呢。于是她打发元德去叫他,可桑风雪非要自告奋勇她去。
秦千千过去把她按在主座,这可是给她摆的宴席,她想跑也跑不掉。元德赶忙去找晏信,人都齐了后,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也就是这时,白邵禾发现,这屋中的碗筷,一双不多,一双不少。
王予月从后门离开,上马车后,她掀开轿帘跟邀月叮嘱:“千千吩咐的事情,现在可以行动了。”
第二天众人还在昏睡时,枫林镇人人惊慌,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而在各种小巷子里,很多人都三五扎堆的在谈论事情。
“听说了吗?李家的大儿子李思源,昨天突然病逝了!”
“谁跟你说的是病逝,那不就是马上疯嘛。”
“这都敢说,你们不要命了!”
这也就是在王家的地盘上,大家还敢讨论讨论。李家的那两分街道,都是门窗紧闭,萧条的很。
至于张家的巷口今天可是热闹得很,张家女儿张沛儿,今日娶夫婿,从城门开始就张灯结彩的,气派的很。
白邵禾作息十分规律,因此他起床时,还没有人起来。哪怕是平时异常机警的桑风雪,也在昨日被秦千千灌醉了。
当他得知昨夜枫林镇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他忍不住期待,看来又有好戏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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