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77章

赵煜低下头,如虎狼一般,贪婪地擒住了那如浆果一般红润的朱唇。

“唔嗯……”虞韶从鼻腔中溢出一声轻颤的娇喘,这细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像一根羽毛轻轻掠过心头,在火焰上添了一捧油,让赵煜的动作更加无法自控。虞韶纤细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上,那柔弱的力道,非但没能阻止他,反倒像幼猫戏闹时的轻挠,让他心尖的酥痒越发不可抑制。

赵煜眸色一暗,近乎掠夺地攫取着那一份甜蜜。

虞韶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与侵略的力量,本能地想要躲开,却又无处可逃。她微微仰头,双手不自觉地撑在赵煜宽阔的肩膀上,掌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意,与他火热的体温相触,蒸腾成一种黏腻的感觉,让她羞得耳根通红。

然而,羞怯之下,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勇气驱使着她。虞韶半合着颤抖的眼睫,大着胆子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闯入赵煜的领地。因生涩而显得动作毫无章法,像初生的小鹿,笨拙地探索着陌生的领域。

动作间不小心磕到了他的薄唇,一股细微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虞韶的动作僵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莽撞,眼中闪过一抹愧疚,想要退开,却被赵煜牢牢揽住了纤腰。

“躲什么?”赵煜低下头,嗓音低哑,震得她耳根发烫,“昭昭,张嘴,我教你。”

虞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了胸膛,每一口呼吸都因羞赧变得滚烫。她轻轻闭上眼睛,颤抖着顺从了他的引导,将主动权交给早已伺机而动的赵煜。

努力学习着他的动作,迎合着,包容着。她的呼吸浅而急促,似要融化在这漩涡般的缠绵中。

终于,虞韶承受不住,胸膛因缺氧而起伏得厉害,她在窒息的边缘用力推了推赵煜的胸膛,稍稍抽离了一寸。她伏在他的颈侧,额头轻轻抵着他的肩膀,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羞赧地垂下视线,声音细若蚊鸣,却带着明显的颤意:“不……不要了,我都快呼吸不了了。”

赵煜低头看着她那满脸的红晕,眼中溢出一抹笑意,低沉却温柔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昭昭,是你主动惹我的,现在又想退了?”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后背,缓和着虞韶过于凌乱的气息,“慢慢呼吸,不着急。”

虞韶伏在赵煜的怀里,胸口的起伏渐渐平缓下来,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呼吸中带着余韵的轻颤。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搂着赵煜的脖子,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恃宠而骄地要求道:“还要亲亲,这一次要温柔一点。”

赵煜低头看向虞韶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眼眸中细碎的笑意中分明擒着坏。他气极无奈,却只舍得曲起指节敲了敲虞韶光洁的额头,力道像羽毛拂过一般,

“你呀!就磨人吧!”

虞韶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不依不饶地拉了拉赵煜的衣襟,“煜郎才说了今后事事都依着我的,帝王一言九鼎!”

赵煜摇了摇头,低笑出声,眼神柔得像能融化冰雪,他缓缓靠近,动作比刚才温柔了许多,薄唇轻轻贴上她的额头,“好,事事都依着昭昭,你磨吧,这辈子,朕就让你一个人磨。”

虞韶双眼轻轻闭上,唇角却忍不住翘起,细密的吻落在眉梢,眼角,唇瓣,织就一张细密的网,用柔情丝丝缕缕地将她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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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韶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房内,映得四周明亮而温暖。她微微侧头,发现枕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一丝尚未散去的体温。昨夜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自己在赵煜的怀中,伴着他的心跳声安心地沉沉睡去,至于是什么时候合上眼的,却已记不清了。

她月份已经很大,自己要从床上坐起来有些吃力,竹影细心,在床架上挂了一个小巧的铃铛,虞韶只要一拽,清亮的声音,就能让守在屋子外面的宫人听到。

没过多久,松声和竹影便携着淡淡的笑意走进来。竹影伸手替虞韶理了理鬓边稍稍凌乱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扶着虞韶坐起身,一只手稳稳托着她的腰背,另一只手轻轻调整着靠垫的位置,让她坐得更为舒适。松声此时已将温热的毛巾绞好,捧到虞韶面前

松声随手收拾着床边的衣物时,目光无意间瞥到了梳妆台上搁着的一封信笺,惊呼一声,“小主,这儿有封信!也不知是谁留给您的。”

竹影接过信笺,递给虞韶,目光扫了一眼,揶揄地瞥了松声一眼,“怎么会不知道是谁?这分明是皇上的御笔啊!你这丫头,小主让你读书识字,你倒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松声听了竹影的指责,心虚地搓了搓手,讪笑着想转移话题,抬高声音夸赞道:“原来是皇上御笔!怪不得这字看着这么黑,这么……这么好看!皇上的字就是不一样!”

这下连虞韶也忍不住笑了,“松声你这是越描越黑,如今我闲下来,可要好好监督着你读书。”

松声脸颊通红,跺了跺脚,嘟囔道:“好好好,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加倍努力,不偷懒就是了!”

虞韶轻笑着摇了摇头,将信封小心地拆开。薄薄的信纸展开时,散发出一丝淡淡的墨香,似乎还带着昨夜赵煜亲手书写时残留的温度。龙飞凤舞的字迹,正是赵煜的笔迹,那浓墨勾勒出的字行中,透着他一贯的刚劲和洒脱。

信上并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几行简短的字迹,却字字入心:

“昨夜见昭昭酣然入梦,眉眼安然,朕心顿感平和欢喜,唯觉此生得卿卿相伴,已无他求。

秋晨清寒,朕亦不舍软玉温香,然为娇妻幼子计,不得不尽此君父之责,勤勉为国。朝务既毕,朕必返,与卿卿同膳,共叙温情。”

读到最后,虞韶忍不住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滑过最后一行字,煜郎,不过是玩笑取的小字,赵煜倒当真用起来了。

竹影见虞韶读信时唇边笑意渐深,忍不住笑道:“皇上对小主用心,奴婢们也放心了。”

正说着,外头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看清来人,便听见珠帘外有人恭敬地磕头行礼,声音中带着压不住的喜意:“奴才恭喜娘娘,娘娘大喜!”

说话的正是钱明,他兴冲冲地站在珠帘外,虽然规矩未敢擅入内室,眼中却掩不住笑意。

竹影和松声此时也愣了一下,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透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几分揣测。宫中素来讲究礼制,“娘娘”二字岂是轻易能称的?依规矩,这称呼只有妃,昭仪,和婕妤上三位的妃嫔,一宫主位,方能享有。如今钱明这样称呼,莫非……皇上又升了小主的位份?

钱明已迫不及待地继续说道,语调里掩不住的欢欣:“皇上刚才颁旨,昭告六宫,如今奴才们该唤一声宸妃娘娘了!”

竹影和松声皆是微微瞪大了眼睛,脸上的喜色再也藏不住。松声低低地倒吸了一口气,随即忍不住掩唇笑道:“娘娘,这可真是大喜事啊!”

竹影亦是眼中带光,立刻对着虞韶福身一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德贤惠淑是宫中四妃,四妃之上更设宸妃,这可是上上荣宠啊!”

虞韶唇边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眉眼间却透出几分无奈与娇嗔,昨夜说着徐徐图之,今晨却迫不及待地昭告六宫,他的急切与决然,出乎意料,却又怎会让她不感动?

阳光穿过窗棂洒进来,映得屋内一片明亮,她的心也被这份阳光照得暖意融融。

钱明眉开眼笑地接着说道:“娘娘,还有一桩好消息呢!蒋才人也被封为正三品的婕妤了。皇上说,娘娘如今怀着身子,不宜过多操劳,正好蒋才人利落果决,由她帮衬着娘娘管理六宫之事,既能分担事务,也能让娘娘多些清闲。”

这话刚说完,外头便响起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没过片刻,珠帘被人掀开,蒋牧霜便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她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连发髻都未束整齐,几缕碎发垂落在鬓角,身上披着件略显宽大的外衫,绣着梅花的绣鞋还未穿稳,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脚踝。

“天啊!”蒋牧霜气喘吁吁地站在虞韶床榻前,一脸震惊,手指着自己,“我一觉醒来,怎么就升官发财了?婕妤?我做婕妤?皇上是不是疯了!我是只会舞刀弄枪的人,可不会管这些妃嫔宫人啊!”

蒋牧霜坐也不坐,急得直跺脚,嘴里连珠炮似的抱怨道:“娘娘,这事儿真不是我推脱啊!让我去管六宫事务?我这辈子只会行军打仗,对敌军还能砍人如切瓜,这宫里的事我哪懂啊!那些妃嫔若是争争吵吵,我还能上去吓唬她们一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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