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毓庆宫的太子,便把所有的怒气撒在了小柱子身上,即使小柱子浑身是伤跪地求饶,他也没打算放了他,“你给本太子出的什么馊主意,本太子不仅没有教训到她,反倒是让其他兄弟起了疑心。”
小柱子哭丧着脸,只是不停的磕头喊着饶命。
太子气得大吼道:“下去领三十板子,下次再让本太子吃亏,就不是三十板子能解决了。”
小柱子耸着脑袋,踉踉跄跄的退了下去,挨板子到底还算是轻的,起码保住了一条小命。
八爷一行人回府后,大家都默契的省略了被白初念捉弄之事。
皇子当中,除了诚郡王就属八爷脾气最好,他平时除了受八福晋的气,哪里还受过别人的气,更别说受一个奴才的气。但最终,还是他自己没忍住打开了这个话题,“白初念跟太子爷积怨太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太子爷在宫里杀一个奴才,那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今天逃了,以后太子爷再想其它办法来收拾她,我看她还怎么逃生。”他暗暗握紧拳头,万千思绪在脑海里漂浮着,后宫佳丽三千,皇阿玛想宠谁都可以,等到林贵人失宠的那天,看那个奴才还能怎么跋扈。
“那个奴婢谁都看不下去,她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就是欠揍。”九爷也是横眉冷目,在这宫里他何时被一个奴才不放在眼里,“以后若有机会,我得背着十四弟好好的揍她一顿。”
十爷在旁边半天没吭声,大脑飞快的转动着,忽然灵机一动,大叫道:“直接从那个奴婢嘴里问出真相比登天还要难,但我有办法让她开口说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九爷吃惊看着他,平时什么事他都最怂,难不成在这件事上,他比别人有能耐。
十爷双眸一亮,自信满满道:“让十四弟去询问,肯定能知道答案,十四弟对她一往情深,也许她会对十四弟如实相告。”
八爷摆了摆手,如果这个办法可以,哪里还用他说出来,“今时不同往日,十四弟不会再去找她。”
十爷不服气的辩解道:“八哥看不出来吗,十四弟今天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那个奴婢还余情未了。”
九爷扫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我们怎么不知道他的心,要不是顾虑十四弟的感受,我能让那个奴婢这么目无尊卑?”
“九哥,这事你不要管了,我今晚就去找十四弟。”十爷说这话时满脸自信,他对这件事很有信心,“我会让十四弟答应的。”
九爷轻叹一声,随口道:“你若是能让十四弟开口问出实情,你看中我的那匹汗血宝马,我就忍痛割爱送你了。”
十爷一听,两眼放光,“九哥说话算话,不要日后耍赖。”
九爷拍拍他的肩膀,扬唇笑了笑,“不会逗你玩。”
十爷更是喜不自禁,让奴才牵来一匹马,立即往十四爷府邸奔去。
十四爷在书院随便用了晚膳,洗漱过后便准备歇下,刚脱下外袍却见十爷兴高采烈的过来了。禁不住疑问道:“都这么晚了,十哥怎么来了?”
十爷笑道:“十四弟,我来找你,是为了太子爷的事,你明天去景仁宫找那个奴婢问清楚,看看太子爷……”
不等他说完,十四爷直接冷脸拒绝了,“这事你找错人了,你想打听太子爷的事,还是另找别人。”要是以前,他也许会考一虑下,现在他没想过再去景仁宫。
十爷一听,两颗圆圆的眼珠子好像要蹦了出来,没想到才一开口就碰了壁。可是为了九哥的汗血宝马,他也不能无功而返。
片刻后,又说道:“只有你跟那个奴婢熟悉,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去?”
十四爷冷声道:“谁说我跟那个奴婢熟悉了?”
十爷鼻子一哼,戏笑道:“你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没真的忘记她。”
十四爷已经怒不可竭,头一偏,愤怒道:“你再继续说下去,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像上次对九哥那样对你。”
十爷一听,惊得眼睛睁大了一圈,知道他发起火来是六亲不认,不会顾往日的兄弟情。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听他又怒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彻底无语了,黑着一张脸出了门,想到九爷的汗血宝马,也是万分苦恼。
躺在床上的十四爷,思及过去,既无奈又恼火,不要说他跟白初念已经一刀两断,就算他们没有断情,他也不会利用她打听任何事。
因为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争斗,跟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第二天早朝过后,十四爷冷脸撇开所有兄弟先走了。
九爷见十爷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知道他事情没办成,早在他提议出来,他就知道这失败的可能性大,想了想说道:“知道你尽力了,十四弟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去强求他。他对那个奴婢早放弃了,不会再去主动找她。”
十爷只是垂头走着,九爷又推了推他,正色道:“过两天是八哥大喜的日子,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再板着一张脸,那就不好看了。”
“瞧你说的什么话,八哥大喜的日子,我能不开心吗。”十爷不满回道,“我可不是不分场合的人。”
九爷只是在说笑,哪想到他把自己的话当真了,揽着他的肩膀道:“行了,跟你开玩笑呢。”
他们二人年龄差的不多,吃喝玩乐也一起,从小到大几乎形影不离,感情也是好的没话说。
……
初春的夜透着些许寒意,顺着鹅卵石铺的蜿蜒小路,穿过几座假山,白初念回了景仁宫。站在院前,她抬头望着夜空,星眸在月色下显得愈发清灵动人,只是脸上的神色略有深意。
从荣宪那里听闻花子吟被八爷改头换面一事,一时让她思绪大乱。花子吟摇身一变已经成了张之碧的义女,她从未料到她就是八爷府的张格格,未来的侧福晋。
八爷没有负她,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虽然这两人结局不太好,但这也是他们最终的宿命。
历史就是历史,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到头来一切还是会沿着历史的轨迹走下去。
进殿后,见林贵人低着头绣着昨天还未完成的那条帕子,那上面绣的是一朵朵娇滴滴的红梅,她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思恋自己的爱人。
白初念转头又去了一趟热水房,一会儿功夫便端来一盏热茶递到林贵人面前,“林贵人,这是奴婢刚刚泡好的枸杞茶,您趁热喝了。”
林贵人把针线放在一边,抬头望着她,眸底有吃惊,“你用枸杞泡茶?”
“是啊。”白初念浅浅一笑,“枸杞茶不仅有助于睡眠,还美容养颜,最适合女人喝。奴婢看您今天一直在绣帕子,所以就泡了一壶,帮您缓解一下疲劳,您喝一口尝尝味道怎么样。”
半信半疑中,林贵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眉头微微一皱,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很显然喝不惯这个味。
白初念又轻笑道:“它的味道有一点酸酸的,以后若是习惯了就好。”
林贵人点了点头,温和的笑道:“听你所说,多喝对身体倒是有益。”
白初念含笑盈盈,“何止是对身体好,还会令女人的容貌越来越貌美,越来越年轻呢。”
林贵人听了,扑哧一笑,“你这么一说,那本主还不成了妖精。”
白初念调皮笑道:“奴婢就想长生不老,做个迷倒众人的妖精也不错。因为女人爱美就像男人好色一样,是种与生俱来的本性。”
听她的话,林贵人拿帕子捂嘴笑了起来,旁边的可可也是大笑不止,主仆几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殿中才彻底静了下来。
……
四月初二,八贝勒府花天锦地,鼓乐喧天,鞭炮齐鸣。
八爷在朝中人缘极好,同僚们早早到场祝贺了,他笑容满面的把他们一一请进了宴客厅。
太子位居东宫,跟兄弟之间总是碍于君臣关系,不管哪个兄弟府办喜事,他都不会露面,只吩咐奴才备份厚礼送过去。
除了东宫太子,从直郡王到十五爷,所有成年皇子各自带着福晋提前到了场。
九爷十爷跟八爷关系最好,正在帮忙四处招待客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身为贝勒府女主人的八福晋,这个时候理应出去露个面,可她却仍待在后院,压根没打算去前院招呼客人。
其她福晋知道她今天心里不痛快,便赶到后院来安慰她。
九福晋笑着劝道:“八嫂,今天可是八哥大喜的日子,你好歹给八哥一点面子啊。”
十福晋叹声道:“八嫂今天必须要露面,要不然其他兄弟会笑话八哥的。”
八福晋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笑话好了,他跟那个坏心眼的贱婢早就偷摸着在一起了,早就让其他人笑话了。”说着,她嘴角的恨意缓缓划开,“若是他怕别人取笑,还会在宫里找那样的贱婢,真要是被人嘲笑,也是他自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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