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闻言,自嘲一笑,“我们这么多人一起掉入了你这个坑,这不仅是低估了你也高估了自己。”
白初念冷冷道:“生活在皇宫中的你们,从小就见惯了尔虞我诈,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今日却在这小阴沟里集体翻了船。但依奴婢看,还是你们太自傲了,对女人没有提防之心,最后让一个奴才给你们一网打尽了。”
他们每一个人行事都小心翼翼,步步走得如履薄冰,可就是如此精明的一群人,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给设计了。
想想他们纵横快意多年,今日在阴沟里翻船,如何能不恨?
望着大殿外跪满了人,白初念勾起的唇角笑意难收,“今日之事,要是记入了史书,定会让千百年后的人们也津津乐道一番,那岂不是更有趣?”说着,她抬手摇了摇手中的团扇,神情自若道,“皇上对你们都不信任了,以后你们再想着做小动作,就要更加小心,不要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宗人府,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九爷指着她狂骂道:“你怎么不去死。”狂怒使他对面前的这个奴才恨入骨髓,“你真是邪门至极,屡屡破坏我们的好事。”
见他气成这样,白初念眼中满是轻蔑之色,话语更是得意,“奴婢活的挺开心,干嘛要去死啊,奴婢还没有活够呢。”
此次受到严厉处置的九爷对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怒视八爷气冲冲问道:“要不是你之前阻止我杀了她,我们兄弟会有今天吗?”他很后悔当时自己的不坚定,怎么就没有把这个奴才大卸八块。
奈何不了白初念,八爷也是悔之不及,当时顾及的太多,假如真随了他,今日也不至于会被她整成这样。
白初念看着跪地的人,神色淡淡,“想杀了奴婢何止你们,其他人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而已。”
九爷红着眼,扬眉恨声道:“若是有可能,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她一副傲睨自若,一副不怕死的样子盯着他,“这不是光靠嘴上说说,要是真敢出手才行。”忽然瞥见太子身后的索额图眼中隐藏着狠毒的目光,又挑唇一笑,“奴婢知道索相更想让奴婢死,半年前您就在乾清宫大呼小叫的,结果还是没能让皇上砍了奴婢的脑袋,您肯定是懊悔死了。”
索额图阴声道:“你命确实够大的。”
白初念哼了一声,“您跟明相斗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分出胜负,心中定是不平衡。现在看来,皇上还挺重视你们这对多年的老冤家,今天没忘记把你们俩给落下了。”
明珠跟索额图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愤恨之色。
“皇上还年富力强,想摆平你们这些人是轻而易举,收拾你们两个老东西更是绰绰有余。”白初念已经笑了出来,又盯着索额图讥讽道:“索相在别人眼中或许很威风,但您在奴婢眼中也就是一个怕死鬼。”
索额图瞪着她,眼神阴狠,“你这个混账奴才,赶紧给本相闭嘴。”
白初念哪会依着他,依旧言语讽刺,“遥想当年皇上领兵御驾亲征葛尔丹,因为敌方散播谣言会有俄军前来增援,当时就把索相给吓到了,您不仅听信谣言还力请皇上回銮,丢下费扬古孤军应战与葛尔丹血战一场,结果虽然葛尔丹大败,但是因为您的畏缩怕死、临阵逃脱、私自退兵让皇上感到很是羞耻!”
索额图听着,浑身就像抽筋一样一阵颤抖,手指都弯曲的抖个不停,亦是满脸惭愧。这件事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耻辱点,现在被一个奴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重提旧事,他是面上无光。
白初念看着满眼讽刺,神情更是傲然,“这索相懦弱怕死不止是那一次,早在吴三桂叛乱,您就临敌怯懦,畏手畏脚,越是关键时刻您越是如此无能,总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最没用的一面。因为这些皇上也没少痛斥您,可是您不仅屡次误大事,还偏嘴硬死不认错,导致皇上对您的成见是越来越深了。”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十三爷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这些都属于国家战事,你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有什么事是奴婢不知道的,奴婢还知道费扬古是四爷的岳父,从小养于宫廷,长大后在战事中屡立战功,又得皇上的重用先后授命为步军统领与内大臣。”说到最后,白初念不屑的眼神望向了四爷,“四福晋属于名门闺秀,当然配得上四爷这么尊贵的皇子身份了。”
四爷看她的眼神颇为严峻,“你能知道这些确实很让人意外。”
白初念与他对视,唇角悄无声息的笑道:“意外的事情还有很多,奴婢要是都告诉了您,定会让您吃惊到做噩梦。”
四爷对她的话不予理会,旋即转过了眸子。
此时,索额图哆嗦着嘴好似在念叨些什么,白初念见状,假装叹了声,“是不是奴婢把索相的窝囊事抖了出来,让您羞的汗颜无地?”
索额图满脸羞愧,在朝堂上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竟被一个奴才这么羞辱嘲笑,气得颠声道:“我一大把年纪的人,居然还受你这个黄毛丫头的羞辱。”
“您受不了又怎么样?”白初念来到他身边,弯腰直视他的眼睛,讥讽道,“受不了您也得忍着,”说着还放肆的从他头上拍打了一下。
他慌得抬手扶住自己的帽子,才不至于帽子掉了下来。
白初念转过身来,手指着众皇子,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们,嚣张道:“何止是他这个老东西受不了,你们这些人更是受不了。”说着,那狂妄的神色中更添了几分妖冶,笑意肆意妄然,“人生短短几十年,若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那有什么意思呢?所谓生前嚣张比死后荣光要好的多,不管奴婢将来下场有多么凄惨,死后会多么的凄凉,那都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嘛,奴婢就先把你们踩在脚底下先痛快痛快!”
十爷气愤道:“这个仇我们会报的。”
白初念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轻轻一笑,“奴婢等着。”
十爷用手正了正帽子,恼道:“你说话归说话,动什么手?”
“动手怎么了?”白初念勾唇邪魅冷笑,笑的猖狂,“有本事你还手啊。”
“你任意横行,无所忌畏,本王很是佩服你。”直郡王直直盯着她,目光像毒蛇般冰冷,“其他奴才所没有的胆量与气魄都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了。”
“过奖了。”白初念眼带欣喜,星眸中勾着几丝戏谑与不羁,“王爷同样让奴婢佩服。”见他龇着牙,气的就要起身,她又提醒道:“王爷别激动,没有皇上的允许,您必须要在这好好的跪着呢。”
直郡王刚撑起一条腿又软软的跪了下去。
“奴婢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正人君子奴婢做不了,那就做个无耻小人了。”白初念嘴角又浮现一抹冷笑,眸色却不变,“奴婢自然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现在最想亲眼所见奴婢气绝身亡,可是奴婢哪能随了你们的意呢。”
十爷嘶吼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你还能得瑟到几时?”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可因为有您这话,奴婢会好好的活着,等着您来报仇。”说罢,白初念又轻叹一声,“你们就慢慢跪吧,奴婢不打扰你们了。”她满面笑容的走了,不管他们在背后怎么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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