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如止水的夜,月光静静地倾洒在大地上,原野上空飘动着一片淡绿色的荧光。
二人牵着手出了帐篷,来到一片宽阔的草地,那成群萤火虫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被微风吹起,飘忽不定,令人眼花缭乱。
芸霓屏息凝神,俯下身双手轻轻拨开草丛,探头一看,欢快道:“这里好多啊。”
她的调皮样引得十四爷一笑,“把你的手帕给我。”
她怔愣片刻,才从袖中掏出一块丝帕,十四爷将四角打个结只留下中间一个小口,轻轻拂手便捉到一只,小心翼翼将它装进丝帕里,一会儿功夫便捉到了几十只,那些娇小的萤火虫在丝帕中灵活地扭动着身子。
芸霓凝视着眼前绝美勾人的男人,脸上满是震惊,皇子们皆尽是人中之龙,他愿意放低姿态为她捉萤火虫,令她激动之余更是欣喜。
“送给你。”十四爷轻笑,眼中似有宠溺。
她扬起唇瓣,笑的稚嫩而纯洁,小心的捧着它,如获至宝。
她的笑明媚娇艳,十四爷看着心中不觉一动,柔声道:“我想看到你的笑,一直这样到永远。”
芸霓听罢,脸上顿时浮起一层粉霞,害羞得不敢抬起头,她转过身背对着他,紧张的心使她身子抖了抖,干脆坐在地上掩饰着别扭。
“这么美的夜色,我面对你这么一个美人,想做个正人君子都难呢。”他低沉的声音略带几分淡淡的挑逗,靠近她坐下,邪魅的笑意布满了双眸,“你愿意吗?”
他的调侃令芸霓脸红得不知所措,胸口起伏不定,用仅存的理智推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身子里好似有火在烧。
他深眸抬起,察觉到她的变化,长臂一下子把她拽了过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们是不是该找点事情做?”
因早上没有刮胡子,下巴上有点儿小胡渣,蹭得她痒到了心底,她深深的埋着头说道:“你安分点好不好?”她笑得有些勉强,小心翼翼着,害怕稍有不慎便被识破内心的慌乱,“我很害怕。”话一出口,惊觉失言,面上一红,连忙去推他,“你别乱想,我没那个意思。”
“男女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十四爷按住她的手,低下眉眼,认真道,“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们除了创造人类,你说我还能有什么追求?”
他身材高大颀长,她娇小的身子紧夹在他怀中,少女的羞涩令她脸颊两边染上了红晕,转动着小脑袋横了一眼他,却也没能让对方放开自己。
“你早晚是我的人,不如趁早给我生个孩子。”他俊美的五官在月光下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霸道,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低下了头,吻住了她的唇。
“唔……”芸霓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哪怕她未经人事,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后背触到了柔软的草地,系在腰间的丝带轻轻的被解开,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在他的指尖脱落,她那如坠云里雾里的意识瞬间恢复,立即出手阻止他继续下去,“不要……”
她淡淡体香在他的鼻尖萦绕,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湿热渴望,“这个时候你想拒绝我?”说完又故意去挑逗她敏感的耳垂,轻轻一咬,让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
“啊……”她骇然的尖叫一声,总算明白了,这个男人今晚根本就不会放过她,想要抵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全身都被他滚烫的体温熨烫得一片酥软。
她咬紧了嘴唇,全身瑟瑟发抖,像是一朵即将绽放的花骨朵,心中既是害怕又是紧张,还带着一丝莫名的甜蜜。
一阵燥热传遍全身,他薄唇欺上她的红唇,手指扣住她的后脑,更深的吻了下去,在她的呜咽中吞噬着她,很快掀起一波缠绵的狂浪。
她浑身发麻,软的就要撑不住了,突如其来的占有让她惊恐,迷蒙中她快被折磨疯了。
可是,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他的压迫。
听到她一声声娇吟媚语,他气血上涌,更加放浪形骸。
……
许久后,她窝在他的怀中,娇喘不断,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嫣红,如点点梅花落在雪中。
他眯眼审视她因沉溺情.欲而变得娇媚狂野的小脸,此时多了些许女人成熟的美艳,肌肤凝滑若脂,无一丝瑕疪,宛如上等羊脂美玉,他轻轻的抚摸着,“你是我的女人,从此以后都是。”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美眸一直盯着他看,这俊逸的侧脸透着无与伦比的弧度,睁着一双杏眼看他,生生的看出了眼泪,不相信真的被这个男人给占有了,真的做了她的女人。
这双眼睛里此时透着那种呆滞,那种纯净,让十四爷有一丝恍惚,这纯净如湖水一般水眸,只有白初念才有,只有她的眼睛是这样的纯洁无瑕。
“十四爷,我不想离开你。”芸霓从激烈的欲情中慢慢平复,蜷起身子像一只温顺的猫儿般缩在他怀里,“以后,你都不要在离开我。”
他在她耳边喃喃细语道:“叫我一声夫君。”
这酥心媚骨的声音温热撩人,芸霓及时咬住了红唇,现在她只要出声,必定是娇媚的嗔吟声。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叫不叫,我等着呢。”
她气极,憋红了脸,“我还未嫁给你呢。”
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胸前的一缕青丝,“都是我的女人,还想着跑了?”
“我……”
“快叫。”
“夫……夫君。”她不情不愿地开口,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叫。
他得寸进尺,勾起一抹邪笑,上下打量着她的身体,眼里闪着异采,“我想听你刚才在我怀中的媚叫声。”
“你……”她羞愤难当,钻进他的怀里,恢复了清醒,想着自己刚才的放荡样儿,脸上闪过娇羞,头埋在他的胸前里不出来。
他笑了笑,“别闷着自己,刚才的大胆劲哪去了?”搂着她,余光瞥过她的锦衾,艳红的处子血在月光的映照下如一朵绽放妖娆的红花,美得令人目绚神移。想着方才与她激情缠绕,打情骂俏,他的眸光一寸寸变冷,心也跟着冷了许多。
她有些羞涩地扯了扯身上半解的衣衫,“十四爷以后都会这么待我?”
“会。”
“永远?”
“永远。”
“我相信。”
清凉的明月悬挂在夜空,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挂在天穹,仿佛它们是他们承诺最好的见证。
……
夜的草原宁静而安详。
床上的被褥微微蠕动,芷柔轻着脚步走了过来,刚坐下却见床上的人毫无动静,她轻声唤道:“初念姐姐,你睡着了吗?”
白初念本就睡不着,听她的喊声,一把掀开被子,指尖划过手中那支镂花簪,又轻轻的摊开了手指,把东西放在床头。
她恍惚一笑,神色淡然,“睡不着,也不想睡了。”
芷柔听到这话,也不知说什么好,叹了叹声道:“今晚月色不错,我们一起去看看月亮。”
两人出了帐篷,却看到眼前生着一堆火,四爷与十三爷围着火炉正在那喝酒闲聊。
芷柔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白初念已经朝那边走,在他们兄弟二人对面直接坐了下来。
十三爷偏着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不请自来,你还是第一次。”
白初念深吸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情,不冷不热道:“知道您是不欢迎,奴婢就是来了,您又能怎么着?”
她现在的样子像一个置气的孩子,十三爷勾嘴一笑,“理应如此,我记得你可没有多待见我们。”
白初念的脸色始终没有变换,“你脸皮那么厚,除了芷柔谁会待见你?”
十三爷眸色一变,当即反驳道:“我脸皮还能有你厚?”
“你也别太谦虚。”
“牙尖嘴利有什么用,女人有的端庄优雅你都没有,还这么的强势,谁又能受得了你。”
这寥寥而道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利刃,深深地刺进了白初念心,她不是一个端庄的女人,永远都不是,十四爷受不了她,所以选择了柔情似水的芸霓。
十三爷寻思了会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干咳了几声缓解气氛。
他拿起酒壶,仰头喝了几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抬眸看着四爷,朗笑道:“这酒真烈。”
四爷一双深沉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一簇火光,晕黄的光映在那墨黑色的锦袍上,折射出森冷的光,让人无端觉得瘆得慌。
十三爷又斜眼瞄向白初念,嘴角挑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一来就扰了人家的酒兴。”
白初念眸光微闪,顿了顿说道:“给我一壶酒。”
十三爷吃惊的看着她片刻,才从身旁拎起一壶未拆封的酒递给她。
她噗嗤一笑,今晚竟想一醉方休,抱着酒壶往嘴灌了一口,酒水的辛辣呛的她猛咳了几声,泪水浸湿了微卷的睫毛,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四爷的目光不经意与她水眸碰撞到一起,只一瞬,他转开眸子,眼底暮色渐浓。
十三爷调侃道:“我看你酒量不行啊。”
白初念侧过头,瞪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又抿了一口,眉眼映照着一簇火焰,随着火焰明灭跳动着粼粼波光,细看发现她的眼神是凄冷的。
此时的她,卸下往日的跋扈,安安静静的让人察觉到她不真实,那神色更是淡漠,素来都是飞扬跋扈,竟然会有这般的寂寥。
她的沉默让十三爷有些无措,没想到她会不跟他吵架了,从前那一副凶巴巴,得理不饶人悍女的一面到是他常见的。
过了一会儿,白初念轻笑道:“这酒的味道有些特别。”她微眯着眼眸,娇艳的脸蛋看不出一点魅惑与不羁,反而借酒消愁之色更浓。
“怎么没呛死你?”十三爷再次出声,这回口气带着明显的揶揄。
似过了许久,又似弹指之间,白初念幽幽道:“假如我把芷柔带走了,肯定能把你折磨死。”
十三爷心中一紧,嘴角抽了抽,看着芷柔,他温柔的眼神陡然变的黯淡。
“还是闭上你的嘴。”白初念扔了剩下的半壶酒,抱膝而坐,她嘴角微抿,闭眼似在养神,纤长的手垫在下巴上,额前碎发垂落着紧贴额头。
一个时辰过去,她还是保持这种状态,动作丝毫未变。
木柴燃烧时发出滋滋响,跳动的火星偶尔蹦到衣服上,她也无所察觉。
芷柔看着心里乱作一团,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十三爷,他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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