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初一十五雷打不动,四爷总会歇在四福晋的院子。
现在因为新年里,除了初一十五这两天,四爷在静思园歇的较多,哪怕他们是分房而睡,他也必须歇在这里。
福晋是他的嫡妻,她的地位必须得到维护和保障,不管他将来宠哪个女人,都不可能以牺牲福晋为代价。
他是在儒家经典学说熏陶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恪守宗法礼教,最讲礼数。
叶欣在玲珑阁苦等四爷,三更已过都不见四爷过来,她一人坐在床前黯然神伤。
玉林望着她,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流光,“叶姑娘赶紧歇息,四爷今晚不会过来了。”
叶欣心中一酸,抬眸问道:“你怎么知道四爷不会来?”
玉林低头小声道:“四爷早就回府了,去了福晋院子,再也没有出来。”
“四爷已经回来了,他回来为什么没有过来见我?”叶欣轻喃,满腔酸涩化作了滚滚热泪模糊了双眼,“四爷每晚都歇在福晋那里吗?”
玉林直直看着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见叶欣依旧是香妆艳裹,但她却感觉她的气息虚弱憔悴着,暗暗犹豫片刻才说道:“奴婢早就打听过了,以前四爷除了去福晋屋里,其她主子那里偶尔也会去,但这些日子基本上都歇在福晋的院子。”
“四爷跟福晋的感情是最好了?”叶欣忍着眼泪问道,声音悲切心酸着。
这个问题把玉林问住了,感情方面的事情她哪里知道,“这个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四爷对福晋很是敬重。”
叶欣听着心如刀绞,自己喜欢的男人每天晚上睡在其她女人身边,她怎能不心痛。
玉林想了想,又好言提醒道:“叶姑娘,奴婢想告诉您,四爷身边的女人虽然不是最多,可四爷不喜欢女人之间争宠吃醋,这就是犯了四爷的大忌,您可千万不要这么做。”
叶欣苦笑,四爷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又能怎样,她就是想一个人霸占着他。
为什么他要娶这么多的女人?难不成皇室中人都得如此吗?
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想到四爷,泪水浸湿了枕巾。
“不管四爷怎么对我,我都要装作不在意吗?”她满是苦涩的说着,眼神空洞麻木的不知望向了何处。
翌日清晨,四爷出了静思园的院子,却见到叶欣站在门外,脸冻的通红,纤瘦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双眸倏然划过一抹凌厉的冷光,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像她这样。
叶欣一双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心涌起无尽的痛意,她缓慢而沉稳的朝着他走去,轻声道:“四爷,欣儿昨晚睡不着,一直在这里等你。”
四爷抬起冷眸,凝着她,那冷冰冰的眼神都是怒色,“你以后睡不着,天天在这里等我?”
叶欣垂眸,如蝉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欣儿知道你会生气,你不喜欢别人争宠,可欣儿还是要这么做。”
“你是故意做给福晋看的?”四爷沉着脸,语气透露着强烈的不满。
叶欣垂头低眉,越想越发委屈,瞬间泪如雨下,“欣儿没有,欣儿只是心里太难过。”她小声的喃喃道,一抹苦涩从心底蔓延开。
“以后你不准这样,在这府里没有一人可以例外。”四爷淡漠的嗓音,冷厉刺骨。
叶欣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哽咽道:“欣儿知道了,欣儿以后不会了。”
四爷又冷冷扫了她一眼,“你回去好好歇息,我还得赶着上早朝。”
叶欣腿脚不听使唤的跟在他身后,寒冷的风吹着她弱不禁风的身子,吹干了她脸上的泪水。
她呼吸不定,眸子里光芒微颤着,凝着他越走越远,她的心好似被狠狠一揪。
四爷不曾回头,即便他再迷恋叶欣,也不可能为了她,对府里其她女人不管不问。
日后纳她为侧福晋,也不可能独宠她一人,作为一个男人,开枝散叶、延续皇家血脉是他最重要的责任之一。
……
早朝过后,八爷去了一趟浣衣坊,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十四爷,见他满脸落寞,不禁苦笑起来,他们兄弟现在都为了女人苦不堪言。
他叹声问道:“十四弟准备去哪?”
十四爷漠然答道:“哪里都不去。”他还能去哪,他想去景仁宫,那个地方有他牵挂的人,可他牵挂的那个人却不想见他,他苦涩问道:“八哥准备什么时候迎她进府?”
八爷紧锁眉头,“我还得顾及你八嫂的情绪。”他倒是巴不得现在就把花子吟娶进府,可这不是他一人决定的。
“除了八嫂,你们之间没什么,相信你们总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十四爷满脸惆然若神,“毕竟你想见的那个人随时都可以见到,你们是两情相悦,而我就是一厢情愿罢了。”
八爷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又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呢?”
十四爷没有回答,却望向了景仁宫的方向,要是能忘记就忘记那是最好了。
谁想为一个女人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他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与八爷分开后,他准备前往永和宫,刚穿过御花园迎面撞上了这个让他心浮气躁的女人。
见她还想逃离,他急得一把抓住了她,气问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白初念见到他抬起轮廓分明的眉梢,眉眼间有落寞忧伤,她蹙了蹙眉,“十四爷是主子,奴婢没有理由见您或者是不见您。”
闻言,十四爷胸口微微起伏,怒火难抑,他吼道:“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
白初念抿了抿嘴,目光里透过一丝无奈,她恳求道:“奴婢只有半天空暇时间,奴婢要去浣衣坊一趟,请十四爷让奴婢离开。”
“你怎么就……”十四爷话说了一半,又意外见到了一人的身影。
白初念眼尖的也发现了,她眸光一闪,扬声道:“奴婢见过年大人。”年羹尧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她正愁着脱不了身呢,她可不能让他这么快就走了,要走也得她先走。
“免礼。”年羹尧今天被康熙单独召见,刚从乾清宫出来正要回衙门,谁知还能遇见这一幕。
白初念快步来到他跟前,恭敬道:“奴婢谢年大人在宫宴上开口替奴婢说情。”
年羹尧轻轻一笑,温言温语,“你不用谢我,只要你日后不要那么任性妄为就好。”
白初念点头道:“是年大人,奴婢知道了。”
见她这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年羹尧并没有被这假象所迷惑,她连皇上都不畏惧,怎么还会怕他。
“年大人跟十四爷有话慢慢说,奴婢先告退。”白初念眉梢带笑,这次能离开多亏了他,多亏他出现的及时。
十四爷瞪着年羹尧,又气又急又是无奈,要不是他来的不是时候,他岂能让白初念从自己身边跑了。
想想这人都来气,专坏他的好事,气恼的同时又很疑惑,他怎么在宫外就认识了白初念。
他敛了面上的怒色,平声静气问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年羹尧欣然一笑,想起宫宴上的那一幕,决定全盘托出,他缓缓道:“微臣跟她遇见还是在去年,那个时候她还没进宫,有一次微臣经过飘香院,见她在里面跟一群人打了起来,还口出狂言,态度极其嚣张,微臣看不过去便进去制止她,结果她还差点跟微臣起了冲突。”
十四爷目光微凛,心中大惊,白初念怎么会去青楼,从前她在宫外到底还干了些什么?
轩雅楼第一次见她的情形,她也是目无王法当众大闹,围绕着一群男人拳打脚踢,这跟年羹尧说的很是相似,那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吗?
“你真的在青楼里遇见她的?”
“是的,微臣觉得不可思议,好好的姑娘家怎么会跑到青楼里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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