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鸢知道下面两层是什么地方,当初他来地牢的时候,江荼和他介绍过。
第二层是武器库,存放着各种共鸣者使用的,对抗神异存在的武器,以及危害不大的收容物。
而最底层,就是乌鸢之前去过的地牢,那里有着最严苛的静默法则,关押着的除了人外,还有危险的神异生物。
阿丽亚修女说,地下二三层都是禁区,是目前的他们不能去探索,去了解的区域。如果想要继续深入,就必须在教会获得更高的权限。
但是好奇只属于其他人,乌鸢他已经去过了,还去了不止一次。
借江荼的光,他还有幸借用过教会的武器,虽然只是稍微用了下就还回去了。
当然这些事乌鸢是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他有预感,离他下次进入也不会有太久时间了。
不加入教会就能探知到教会隐秘的,乌鸢算是为数不多的存在吧。
重新回到地面,乌鸢明显的感受到了温差和空气的新鲜度,虽然地下空间确实凉快,但是太过于压抑,他更喜欢在地面上,在阳光下的明亮和空气的自由中生活。
不仅乌鸢觉得浑身轻松,其他人也是同样的感觉。
乌鸢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后关上的门,他仔细的体会了一下出门那一瞬间的感受。
看来地下一层也是有着禁制和防护措施的,在其中的时候感受不明显,但是在离开后再回忆,乌鸢确定在地下的时候,是有严密的监控和较强的压力落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应为有干扰,他的感官并没有接收到监控和压力的信息。
唔,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安排让乌鸢有种教会是在钓鱼执法的感觉?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不过那并不是会触及**的监控,所以乌鸢并不太在意。
他和身边的几人告别,通往地下的出入口是一间隐蔽的告解室,乌鸢对这片区域还算熟悉。
奥斯汀神父还有事儿,路卡应该在教会外等他,所以他打算直接离开。
但是他还没穿过通往教会正门的长廊,就被人拦截了下来。
拦截他的人是之前那个趾高气扬的暴发户,他和他的小弟前后站着,将不算宽阔的走廊直接堵死了。
乌鸢看着他们仿佛被下了蛊一样灼热的眼神,就暗道不妙,这些人怎么还没有恢复正常?早知道他就不抄近路,从另一边离开了。
这种十分自我的人很难缠,尤其是像这个男生这样的,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和解释的类型,是乌鸢非常不喜欢遇到的。
听着对方油腻的自我介绍,粗鲁又自大的赞美,乌鸢只想吐槽一句:“这是什么人间油田?!”
“抱歉,我还有些事情。”乌鸢并不打算和这人多说什么,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打算跨过走廊的围栏从中庭过去。
“你不要不识抬举!”见乌鸢要走,暴发户他急了,上手就要去抓乌鸢。
乌鸢怎么会让他碰到自己,加上最近也一直有在和路卡练习格斗,本就不想再和这人废话的乌鸢,直接将人放倒了。
“你居然敢打我!你们一起上,今天必须让他和我一起走!”暴发户疼的站不起来,羞恼异常,心中充满了不甘,他面红耳赤的让身边的跟班给他报仇。
乌鸢叹了口气,他原本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着集训才开始就惹事情的。但是现在事情主动惹到了他,他也不会让自己平白受着,对这种胡搅蛮缠又死缠烂打的人,乌鸢的打算就是以武力服人。
一次教训不够,那就多来几次,总会学乖的不是吗?
暴发户的跟班们看上去人高马大的,但其实都是花架子,乌鸢几下就把人揍趴下了。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乌鸢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乌鸢转头,就看到了正快速向他们走来的学者。
估计他今天的运气确实不好。
乌鸢有些无奈,看着刚打趴下的一群小麻烦,这又来了个大的。
自说自话难缠的暴发户同学其实算是好解决的了,面前这个对他抱有恶意的学者才是真得麻烦。
“老师好。”乌鸢礼貌微笑,不管这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表面工作还是不能丢的。
学者听到乌鸢的这声老师愣了一下,他的表情有瞬间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面具。
“老师,你要给我做主啊!这个人他居然打我,你看我都受伤了!”
暴发户一看来的是学者,立马就开始告状,他知道这种温温柔柔的老师最好骗,老好人什么的,只要忽悠住了,不还任他揉捏。
于是作为惯犯的暴发户,立马开始装可怜,只要他装得足够可怜,老师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
“是啊是啊!这个同学好凶啊!把我们都打了!”
“好疼啊!我的胳膊断了!”
暴发户的跟班和暴发户的默契度很高,以前也没少做类似的事情,所以演起来十分顺手,足以以假乱真。
学者的笑容有些保持不住了,他是温柔知性的人设,不是智障傻白甜人设,这么简单的算计他能看不出来?
学者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的情绪,这种像是渣滓一般的存在,真得让人感到厌烦。
“几位同学,教会的公告区域,都是有无死角监控的。”
“我们是不禁止学生之间的友好切磋,也不禁止靠武力解决矛盾的,甚至是鼓励学生们自行解决问题的呢。”
“但是我们不欢迎构陷同学,对同学恶意出手的行为哦。”
学者说话的声音依旧温和轻缓,听着像是普通的提醒,但是暴发户他们都感受到了一阵恶寒。
他们身上的冷汗瞬间就落了下来,紧张的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此时完全僵硬的不敢动了。
“我,我们只是友好交流,对,只是在友好交流!”暴发户艰难的开口,脸上挂着僵硬的笑,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告状和收拾乌鸢的心思,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感觉不赶快离开,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呢。
“这样吗?你们确定自己没有问题吗?需不需要老师送你们去看一下医生?”学者微笑追问。
暴发户他们哪里敢说自己有问题啊!尽管身上疼的厉害,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乌鸢和学者二人,学者刚刚的举动乌鸢都看在了眼里。
虽然学者看上去是有意在帮他,主动向他释放出了善意,但这样的好意,并没有打动乌鸢,反而让他更警惕了。
“乌鸢同学,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
“刚好我也要去图书馆一趟。”
学者的笑容无懈可击,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又能让乌鸢通过脑补体会到他的说这些话的隐藏含义。
学者他担心乌鸢再次被同学为难,所以打算帮助他,让他能够顺利安全的离开教会。但他又怕自己明说会伤到乌鸢的自尊,所以就用去图书馆作为借口,让乌鸢能够心安的接受他的好意。
乌鸢顿了顿,他再次确定这位学者的难缠。
他看向学者,此时的学者已经完全收敛了多余的情绪,之前乌鸢感受到的恶意和杀意,就像是不存在一般。
“那就麻烦老师了呢。”乌鸢顺应了学者的话,就让他来看看,这位老师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吧。
他们距离教会出口的位置不远不近,一路上两人都在聊天,学者是个健谈的人,尽管他不怀好意,但是和他交流起来是真的很舒心。
乌鸢虽然对他抱有警惕,客还是有些被他的话语吸引,愿意跟他多说几句。
正在应付学者的乌鸢不知道,路卡已经在教会外等他许久了,还碰巧的遇到了狼狈的暴发户及其跟班,刚好听到了他们对乌鸢的抱怨和恶意。
路卡青金色的眼睛泛着冷意,这些渣滓居然对鸢崽居然抱有那样恶心的想法?还想要欺负鸢崽?让鸢崽跪下给他们求饶?让鸢崽给他们道歉?
路卡嗤笑一声,这些人,还真是敢想啊!
路卡脚下的影子微微动了一下,无法看见的恐怖阴影在暴发户和他的跟班身上落下了印记。
只是几只弱小的虫子罢了,不值得路卡使出什么手段,只是一个指引神异的道标,就足以让这些人永无宁日了。
暴发户突然打了个寒颤,一阵心慌的感觉上涌,他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看他!他慌乱的左右张望,除了他的跟班外没有其他人。
“你们都不许看着我!”暴发户吼了他们一句,还是觉有人在看他。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电话催了家里几次,终于等到了家里的车,他匆匆忙忙的钻进家里的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而被丢下的跟班面面相觑,他们觉得有些冷,有些不安,在勉强聊了几句后,也都离开了。
路卡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们,他正专注的看向教会内,他知道乌鸢马上就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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