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康念薇一耳光狠狠将郁妙音扇倒在地,金步摇微微摇晃,上挑凤目微微眯起,神色淡淡,不怒自威。
“好个不晓礼仪、不通规矩的丫头,莫以为得了王爷垂怜,将你从洒扫处拎了出来,就想做梦,妄图一步登天了。”
“王爷公务繁忙,且要进京面圣,岂会耽溺情事?将你那狐媚劲收收,莫要赃了乌衣门第的门楣。”
南宫妍跪坐在地,瑟瑟发抖。王府主母一脸寒霜,喝退众人。
刚呷口香茶,一股比茶香更清新的香气扑面而来。
南宫妍咬着下唇,粉彤彤的脸上满是春情,眼神大胆直接,直勾勾盯着主母瞧。
她朱唇微启,轻啐一声:“好不害臊。”
南宫妍将腰身扭得妖娆,抱着她的小腿轻轻摇晃,随即坐了上去。
她一脸好整以暇,一边轻轻晃着脚尖。
南宫妍呜咽一声,弯下腰去,紧紧抱着她大腿,随即摸上了威严主母纤细的腰。
贺玉容足尖轻轻一踢,南宫妍仰面倒在地上,满面绯红,急促喘息着。
她看着女人平静面容下一丝不可察的笑意,大着胆子问:“王爷何时......能带我出府玩耍呢?”
贺玉容唇边笑意顿熄,冷哼一声:“小家子气。”
“你成日念着他带你出府作甚?”
“若能止止你在外人面前旁若无人的骚劲,说不准我便允了你呢?”
南宫妍笑得勉强,被主母瞧见,顺手抄起茶盏砸了过去。
“同我待在一处,就如此勉强,是么?”
“滚。”
她浑身一颤,却不敢轻举妄动。
槿王世袭爵位,本人与他老子一般,是个酒色之徒,成日迷醉烟花柳巷赌坊不识归路。幸得继母贺玉容一力把持王府,这才没落得个把王府也输掉的荒唐下场。
贺玉容精明能干,利析秋毫,财政大权、人情往来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她治下,百姓安居乐业,风调雨顺。
在南宫妍被人牙子卖给王府、同浣衣处的姐妹们打好关系后得知,上一任王爷在迎娶贺玉容后便闭门不出,除了进宫觐见陛下一概不理旁人,只有贺玉容能得他信赖,进出寝居。
在此期间,几个儿子因意外相继死去,他竟也铁石心肠,毫不理会。
反倒是主母每回都大哭一场,花容憔悴,竟病倒了好几回,差一点就要魂归西天。此后一直无怨无悔扶持嫡长子——现任王爷,累得并无所出。老王爷逝世,摒绝其他州郡的虎视眈眈,顺利扶持小王爷继任。
于是城中百姓都说,主母贤良淑德,实乃天上菩萨降世,福泽一州百姓,均感恩戴德。
南宫妍毕竟被作为继承人培养,嗅觉何其敏锐,意识到这里头大有文章。
她被卖入府中,签了奴契,离皇宫明明更近,但却是更加难逃这深似海的王府。
之前的贺玉容软硬不吃,她只好将重心放在不堪大用的王爷身上。终于引得他愿意纳自己为妾,为此不惜头一回与贺玉容起了冲突。
贺玉容表面退让,实则暗地惩戒,除了王爷本人,王府无人不知。
在疼痛与屈辱的过程中,南宫妍头一次对权势产生了迷茫。
当她不再是深宫中等待执掌大权的继承人后,才发觉为奴为婢的日子有多么非人。
当她也开始弯下从来只接受跪拜的膝盖时,那些卑躬屈膝的奴颜媚骨,背后深藏着多少仇恨,她简直不敢想象。
母皇坐在那个位置上,是否知道这一点呢?
今后的自己对着满宫的恨意,又要如何自处呢?
于是她迷茫了,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了逃离王府回宫,损毁尊严的谄谀取容到底有没有意义。
再一次遭到身与心的虐待后,南宫妍屈服了。她开始自暴自弃。
在接收到贺玉容那一丝微妙的笑意之后,她明白了想要生活得更好,更需要讨好的是谁。
哪怕贺玉容叱责打骂,她也像块膏药一样黏着她不放。她毕竟做过主子,现在做了奴才,也知道怎样才能讨到主人的欢心。
两人开始沉浸在无止境的肉/欲当中。
“咔!”
又是一遍过,康念薇迅速出戏,扶起郁妙音,轻轻吹了吹她的脸颊。
“小音,疼不疼?我给你抹点药。”
郁妙音挡住了她的手,接过小朱递来的冰块:“我自己来。”
小朱咳嗽两声,故意大声说:“收工吃饭咯,卓姐带来的大厨今天做鲁菜。糖醋黄河鲤鱼,鲤鱼是从黄河边上输氧运来的,现杀现吃,走着走着。”
直到酒足饭饱,大家回到酒店休息,康念薇才笑出了声:“你这小助理,对你的小女朋友还挺忠心。”
郁妙音垂眸:“还有事吗?”
康念薇莞尔:“有啊。”
郁妙音却道:“改天吧。”
毫不留情地将康念薇留在了门外。
她坐在床边发呆,在一片寂静中,听到了自己坚定的心跳。
于是她拨通了卓星渡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却只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听着都觉得冷。
郁妙音很想知道她穿得够不够,于是她先开口。
“小卓,休息了吗?”
“嗯。”
“今天那边气温是不是很低?多穿一些衣服。”
“好的。”
郁妙音感觉她们的对话像晒干了最后一丝水分的咸鱼,**的,再一次话落在地上后,忍不住问了句:“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那边笑了笑:“小朱有把每天的工作日报抄送一份给我,拍摄挺顺利的。网上的留言我也看了,很多人夸你保养有方,和十八岁的时候没区别。风评有在慢慢好转,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意思是你完全不想我也不主动来找我?
郁妙音想说,但出口的却是一句:“你呢?”
你也认为还我和十八岁的时候一样美吗?
“我这边工作也算顺利。”
郁妙音一口气哽在胸口,吐不出也咽不下。
卓星渡那天不告而别,除了发一段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吃饭的嘱托,再无音讯。
倒不是像之前跑去英国那样不理人,郁妙音的消息她句句有回应,但只有郁妙音的事她会多谈一二,到自己,一律几个字结束话题。
她再也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的事情。
一问就是很好,再问就是忙。
可她明明看到卓星渡今天直播了,穿着像米其林轮胎人一样肿的羽绒服,嘴里呵着白气在给粉丝吹笛子。
骚包,那么冷的天,也不怕把笛子冻劈了。
吹个屁。
都没给自己吹过。
前天她也在直播,吹水闲聊的那种。有粉丝笑她在温柔乡里都想不起粉丝了,只有工作时才直播。还问她又回去挖土了会不会不舍得女朋友。
这混蛋笑了一声,竟然转移了话题。
以前深情看着镜头,用于阗语喊公主的那股子黏糊劲呢?
都学会逃避话题了。
而且宁可和网友吹水都不肯主动找自己聊天。
郁妙音这几天一直憋着团不大不小的火,耐着性子主动找她。今天终于不想忍了。
“我们是异地,不是分手。有直播的时间,没有给我打电话的时间?”
那边“啊”了一声,“会打扰你。”
好像很体贴:“拍戏很辛苦。”
郁妙音气不打一处来:“你把我按在床上做一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拍戏很辛苦?”
那边连一点停顿都没有:“那天之后你有假期。”
郁妙音冷笑:“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体贴?”
那边很温和:“不客气。”
什么人啊!
“不过,”卓星渡补充了一句,“还是要节制。”
康念薇是个勾人的妖精,男女老少通杀的那种,郁妙音或许很难把持住。
卓星渡这样想着,站在呼啸寒风中,五官和心灵在那一天都被封冻,于是她语气平静、发自内心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有着不同与粗粝荒漠、能融化坚冰的柔媚嗓音轻轻柔柔地传来:“恐怕很难呢。这种事,我好像从没叫停过?”
于是卓星渡稍稍柔软的心又被冻住,竭力压下情绪:“......那就小心,不要被拍到。”
“是吗?我倒是觉得偶尔被拍到一点更真实哦?我打算和工作室商量一下要不要主动给狗仔透一些照片,好好报道一下。才好坐实我确实是个同性恋嘛。”
“......”卓星渡紧抿着唇,缓缓吸气又缓缓吐出,尽力不让对面听到。
但郁妙音好像能透过摄像头看到她的克制,于是一如往常一样穷追不舍,弹了视频过来。
卓星渡垂着头,任由它挂断。
郁妙音再打,卓星渡还是不接。
她仰头看着九州共同的月亮,自虐般地想着:这个时候,她不应当和康念薇在一起吗?怎么还有空找自己?
一张照片甩了过来,紧跟着是郁妙音调笑的语音:“再不接,我就用大号发。”
卓星渡看到自己穿着水手服扮嫩,眼角一跳。
在郁妙音拨通的第一时间按了接通。
郁妙音倚在床头,如瀑的长卷发搭在白皙裸/露的肩头,含笑看着她:“乖,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打算只让它响两声就挂断?”
卓星渡悚然。
随即凑近镜头,眼神变得心疼:“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吹冷风?”
卓星渡解释:“我和几个学妹住一间,她们已经睡了,不好吵醒人家。”
郁妙音脸色一变:“住一间?”
卓星渡手机叮咚一声,收到郁妙音一万块的转账。
“去住酒店,不用给我省钱。”
卓星渡退回:“挖掘现场离最近的村子都有二十公里,去县城得牛车转拖拉机再转大巴。我们在工地搭了板房,大家凑合挤一下,人多还暖和一些。”
郁妙音眉头皱起:“给你们这些国家栋梁的物质条件怎么比跑龙套的还差。”
卓星渡苦笑:“一千八请不到任何一位民工,却能招到当牛做马的大学毕业生。医学生还倒贴钱上班呢。起码我们不放假,还能攒点钱。”
郁妙音“啧”一声:“可惜我不是普渡世人的菩萨,只能渡一下你了。”
卓星渡这次收到了五万。
她喊住卓星渡又要退回的手:“和我算那么清楚干嘛。”
卓星渡叹了口气:“我有什么资格收呢。”
她和康念薇刚在一起,这些钱用来和康念薇吃喝玩乐不是更合适?
郁妙音娇笑一声:“无功不受禄是吧?行啊,你帮我个忙呗。”
她掀开被子,如牛奶般白皙纯洁的肤色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蕾丝流苏款式,全身上下那点布料比正常内裤都少,卓星渡脸腾的红了。
“最近的戏很没下限,而且念薇姐演的主母不够威严。要是你来演就好了,说不定我会当场就忍不住和你做哦?”
“裴汶,在你杀了第一个弟弟的那天,你一直平静不下来。当时我哭得很厉害,但其实心里很喜欢。”
“我喜欢你霸道地对我,杀完人之后在我身上发泄......”
她添了添自己的手指,往下探,很快扯出一线晶莹。
郁妙音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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