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觐走到门口,像是在欣赏一出苦情戏码,“至于沈世稷,不值一提,我会等着,等着你来找我。”
直到沈世觐离开,雒挽安才觉得可以呼吸。
宛如乌云散开,她身上被牵扯的丝线终于撤离。
但她却没有看到沈世觐离开时看向沈世稷的眼神,那里面有期待,有迫切,有阴毒。
……
沈世稷足足躺了一个月,雒挽安的手也能活动了。
这期间,廉州市的地进入了雒挽安的视线。
新闻里循环报道廉州市扩大招商,未来前景一片大好,高科技人才也从北上转战廉州。
她琢磨着沈世觐如今的猖狂只在于他的家世背景,廉州这块风水宝地也该让真正该接手的人发扬光大。
京华医院楼下煎饼果子的摊位络绎不绝,胜在价格便宜、薄脆好吃,最主要的是做煎饼果子的小哥样貌极佳,破棉袄也穿出个风情来,虽然戴着口罩,但是只凭着眉眼就能看到如画似雪。
雒挽安陪护的时候也买了几次,只是今天大概下雪的缘故,买的人少,小哥做的慢,也没有戴口罩。
雒挽安多看几眼,随即,瞪大眼睛,“林裁运?”
小哥抬头也回看过去,瞪了她一眼。
“不是,林招妹!我是雒挽安啊!”
小哥惊了,瞳孔瞪大,手上的铲子戳在煎饼果子上,“小安安?”
雒挽安没有想到,同样是上京华大学,有人烤地瓜,有人回老家,有人卖煎饼果子。
如果是上辈子,林裁运可谓是人人唾骂的狗崽子,是的,林裁运这个名字还是后改的。
作为一个一米八的健身男,身上的肌肉有大半是逃跑时锻炼的,不少娱乐八卦都是出自这位小爷之手。
什么深夜密会新晋流量,凌晨满足知名导演,大战三夜只为孕育,其实内容驴唇不对马嘴。
但照片拍的栩栩如生,生动形象,抓拍角度清奇,起到良好嗯新闻效果。
但就像是苍蝇,虽然没有物理攻击,但在心理上也恶心一阵,成为娱乐圈典型的垃圾场。
直到他的脸出现在大众视野,雒挽安才发现林裁运其实是自己的大学同学,但那时他的名字还叫做林招妹。
林招妹改了名字,摇身一变成了林裁运,收入直线上升,骂声也是听取一片。
但这辈子,看这老旧油腻的煎饼果子车,林裁运应该还没有进入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也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漂亮狗。
“你咋卖煎饼果子了?”雒挽安咬着烤焦的煎饼果子,和林裁运坐在煎饼果子车里。
林裁运撕开了一袋热奶,递给了雒挽安,自己也喝了一袋,“唉,还不是就业形势不好,大学毕业之后无所事事,也不能成天在家躺着,只能出来做点手艺活。”
“真手艺厉害啊。”
“我哪有你厉害啊,大学念到一半不念了,说什么非要出国留学,学呢?留成了吗?”
“啊?我应该没留成吧。”
“什么叫应该啊,你就不该和那个沈世稷走一块儿,那沈世稷眼一挑,走两步,就把你迷得跟智障似的,现在分了没?”
“呃,没有。”
林裁运猛地吸溜了一袋牛奶,“玩球了,当初沈世稷笑一下你都跟着走二里地,现在他还装呢?啥好人不让你好好念书跟他一起浪荡啊?他爸是总裁,你爸也是啊?”
“确实不地道,但上学时的事我记不太清了,我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和他啊?”林裁运彻底宕机。
“嗯。”雒挽安扶额。
“好吧,有钱的总比没钱的强,尊重个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对了,你买好几天煎饼果子了吧,谁住院了啊?”
“不是,我这命运就这么不堪吗,算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住院的是沈世稷。”
“啊?他体格子这么差吗?不是当初为了你冲冠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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