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chapter5

“你还真别说,今儿水挺热,之前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雪的缘故,一阵冷一阵热的,现在好了。”

雒挽安站到雒慧慧旁边的喷头,热水喷流而下,蒸汽袅袅而起,映的浴室像是某个拍戏现场。

雒挽安余光看过去,只觉得和记忆中的大相径庭,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姐姐,可哪里都不一样了,就好像那天在婚礼上见到的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和她姐截然不同的少女。

“我生完只只之后,身体走了形,经常漏尿,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在底下垫了个手纸也不行,后来就习惯了,女人哪,生孩子还真是一个大关。”雒慧慧说。

雒挽安头侧过去,看到的身躯哑然像是圣诞树,腹部肥肉堆叠,大腿也有了层层叠叠的细纹,就像是一个人对于婚礼的献祭。

她回过去,仰起脸,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好在只只是可爱的,我一想到只只就觉得这一切都不白费,我就算是遭再多的罪也是值得的,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雒慧慧继续说道。

“你看我肚子上这道疤,横起来就像是一个勋章似的,每每想到,我就会觉得……”雒慧慧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忽然转过身来,即便是隔着水蒸气,也能看到她的眼睛骤然睁大,粗壮的手指按在雒挽安的肚子上,“你,这是怎么回事?”

雒挽安后退一步,低下头,水珠冲刷在她脸上,“什么呀?”

“这道疤?”雒慧慧直接走近了,她弯下身子,凑近了看,之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那双布满沧桑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疑问,“这道疤怎么回事?”

“阑尾炎手术割的。”

“手术?”雒慧慧重复了一遍,随后瞪大了眼睛,她关了雒挽安的喷头和自己的,和雒挽安站在一起,两个人肚子上的疤的位置竟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雒慧慧的疤痕很粗很大,能够看到当时的针眼。

雒挽安的很细微,淡淡一条,却也能看出细微的针线痕迹。

“挽挽,你跟姐说实话,你在京华市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回家?”

“姐,真是阑尾炎手术割的。”雒挽安苦笑道,这副身体宛如一个躯壳,经历太多,反倒是麻木起来,好在雒挽安知道她不是什么特殊工作者。

“雒挽安!”雒慧慧陡然拔高了声调,却又降下去,眉毛纠结在一起,“我们是一家人啊,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总要知道是哪个人伤害了你,我才能为你出气啊。”

雒挽安觉得冷,她开了喷头,闭上眼睛,搪塞说道:“姐,没事了,都过去了。”

“真要是过去,你能比刚出家门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雒挽安现在的身形委实没有太多肉,穿着衣服看着不明显,可脱了衣服,胸前肋骨根根突出,连带着两个白梨摇摇欲坠,活像是营养不良。

“没有人伤害我,姐,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京华市的日子太累了,以后都想过得轻松点。”

“你回来是好事,可我希望我的妹妹健健康康回来,可你现在…… ”雒慧慧叹了一口气,调高了温度,不再看。

两个人保持了沉默,直到穿上衣服在浴池门口打了一辆小三轮。

雒慧慧心疼她,她心疼过去的自己和雒慧慧。

红色的铁皮包裹出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放着小暖炉。

“师傅,红光火锅店。”挽慧慧给了司机师傅四块钱。

雒慧慧和雒挽安面对面坐着,“一会多吃点。”

雒挽安点点头,沉默不语远比侃侃而谈来得更为隐忍,她侧过头看向外面。

还是曾经的景致,皑皑白雪堆砌的低矮楼房,厚厚羽绒服包裹住的路人,三两成群的学生挤进闪着红绿灯牌的网吧。

她鼻子一酸,向上看,才止住泪意。

雒慧慧点了不少菜,像是欢迎,又像是抚慰,等红油锅子开锅的时候,将肉片下去涮了涮,变得淡棕,裹挟着红油夹到雒挽安碗里。

“红光火锅店开了好多年了。”雒挽安吸了一口气,她看向坐在对面的姐姐,一时感触万千。

“是啊,之前你还记得吧,那个总喜欢加菜的爷爷,佝偻着身子,穿个灰色起球毛衣的?”

“记得,我记得坐在收银台看报纸。”雒挽安想起来了,“对了,人呢?”

“走了,前年,我还去送了,八十三没的,那阵子火锅店生意虽然好,但说话的人少。”雒慧慧说道。

老板娘上了一盘花生米,是个面生的,“给你们加的菜,多谢你们来光顾啊。”

雒慧慧道了一声谢,“嫂子真客气,这是我妹,昨天刚从京华回来,今儿就过来找童年记忆中的火锅了。”

“你妹妹长得和你年轻的时候真像啊,又白又漂亮,像刚出水的萝卜一样。”老板娘打趣道。

“您过奖了。”雒挽安没有心情和她聊天,草草收了场。

于是蒸腾的热气隔着两姐妹,翻滚的肉片和蔬菜交相辉映,舌尖多了烟火气。

“别和妈讲,这么大的事?京华那边……”

“姐,我知道,妈性子急,容我缓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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