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于古受伤的世界诞生了。
于古痛苦地捂住脸,做尔康摆手状:“弟弟,你不能这么对待哥哥啊弟弟!哥哥为你流过血,哥哥为你趟过雷——”
周边一片大笑声。
于古的喜剧人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大家看到他吃瘪,都笑得很开心,节目效果也很好。导演更是开心,招呼镜头怼着这群人好一顿拍,整整五分钟没挪窝。
纪园、沈釉清插不进话,尴尬地在一旁扮演空气人。
沈釉清心里又酸又恨,侧头朝陆欢望去——他记得陆欢演过一场电影,在里面扮演一个国画大师,或许他能帮自己也改改画?
“陆哥……”
细微的呼唤声飘散在风中,陆欢盯着眼前的宣纸,眉头紧皱,像是在解决某个世纪难题。
没人搭理,沈釉清只好缩回了手。
他心里又苦又涩,眼圈都泛起了红。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陆欢对他可好了!从来不会无视他,还会答应他很多任性的要求……
察觉到这边有互动,一个摄像头滴滴滴旋转,对准沈釉清。
沈釉清慌忙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不敢在镜头之前暴露这些,万一被赵乾金看到呢?
节目组倒是有心想给陆欢镜头,他可是国内有名的大影帝,跟沈釉清、纪园这些后起之秀不一样。但是每次镜头转过去,画面中都是一幅苦大仇深的脸,活像节目组欠了陆欢三个亿。
副导演默默移开镜头,回头继续对准邵启寒一行人。
呸!他在心里暗骂,什么垃圾影帝,以后节目组可千万不能再请这种人。
从邵启寒处拿到了修改完善的画,大家都很开心。
接下来是开盲盒环节,沈釉清铆足了劲,想在这个环节拿到最精美的发饰。
他从小到大都是运气之王!
单抽五张SSR都不是事!
呵,等着瞧吧,沈釉清心说看画得好又怎样,看我亮瞎你们的狗眼——“咔嚓!”
盒子打开,掉出来一截拖把头。
沈釉清:“……”
旁边,纪园拆出了一块抹布。
“扫除二人组”对视一眼,只觉得天崩地裂。
陆欢也不咋地,拆出了一块塑料香蕉皮。
导演:“嘿嘿桀桀桀!”
太好玩了,他想看的就是这个!
其他几人都差不多,言青青拆出了一根筷子,于古拆出了一个金箍,还有人拆出了口罩,一群人面面相觑,纷纷冲着镜头挥拳,作出“想暴揍导演组”的表情。
失策了,没想到导演组这么狠,八个盒子恐怕一个正常的都没有。
只剩下邵启寒手上的盒子还没拆。
万众瞩目下,他撕开包装。
——拆出一顶完好的长发假发。
想看宿主头顶香蕉皮的系统呆了。
“你这肯定作弊了吧!”
邵启寒在心底叹了口气:“统子,你忘了我的面板了?”
根本就不需要作弊,毕竟,他现在才是整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
第一个项目没出啥幺蛾子,导演很欣慰。
虽然邵启寒帮其他人改了画,提高了他们匹配到优美风景图的概率,但还有发饰这个坑在,导演并不在意。
“一切尽在本导掌控之中!”
第二个游戏是泥塘寻宝,嘉宾们需要光脚在泥塘中摸索,找到节目组提前藏好的“古董”器具,拿到典当处换取铜钱,并用铜钱购买服装布料。
限时15分钟。
望着黑乎乎的泥潭,一众嘉宾呆若木鸡。
邵启寒也挑了下眉。
系统知道他有洁癖,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没关系,”邵启寒说,“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摸到有价值的宝物,只要兑换好衣物,就不用再下泥潭了。”
系统:“哪有那么简单,我要是导演,我就把衣服定价定的很贵,让你买不起。”
邵启寒没说话,俯身脱掉鞋袜。
他的皮肤很白,小腿修长,笔直优美,脚踝又纤细,脱下鞋袜后露出微微突起的踝骨,踩在灰褐色的泥土中,更衬得肌肤白皙剔透,宛如上好的瓷釉。
旁边几个女嘉宾看了,都觉得气血浮动。
就连陆欢也呆了一瞬。
他被满脑袋的阴谋压得喘不过气,可眼前这美好的一幕又仿佛泛着光,帮他驱散了少许压力。恍惚的瞬间,陆欢似乎找回了他第一次见沈釉清时的悸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冥冥之中的吸引力。
仿佛他们天生应该是一对。
这其实是“角色”之间的引力,只不过邵启寒可以轻松压制剧本施加给他的情绪,而陆欢不可以。
旁边,沈釉清铺捉到了陆欢的神色变化。
他呆滞了很久,眼底泛起错愕又委屈的水光,并渐渐转化为浓郁到化不开的恨意。
一群人开始下池摸宝。
很快,于古摸到了一个瓷盘,兴奋地冲上岸:“来来来,我是第一个!”
道具组接过去,回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对不起,这个宝物是假的。”
于古:“???”
还在摸索的众人:“???”
15分钟就已经够紧张了,泥潭里竟然还藏着假货!
于古失望地扔掉盘子,回头继续挖。他这轮运气的确不错,很快又摸到一个小铜罐,兴冲冲地拎给道具组:“这个呢,这个该是真的了吧?”
道具组:“这个是真的,价值80铜币。”
于古兴奋地攥拳:“yeah!”
道具组:“但是,于古老师,您在上一轮遭受了两次惩罚,本次初始铜币要扣除200。”
于古的表情凝固了。
道具组:“所以,您现在持有的铜币是-120。”
于古:“……”
于古神情苦涩:“喂,我说,如果我没能在限时内攒到足够买衣服的钱,节目组总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录吧?”
“就算我敢录,你们难道敢播?”
导演露出邪之微笑:“于古老师,这个您就不必操心了,如果实在买不起,我们替您准备了服装替代品。”
于古:“比如?”
道具组展开一个麻袋。
于古:“!!!”
套一身麻袋,他还不如光着!
于古像兔子一样冲回了泥潭,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凑到钱,哪怕是抢。
其余人见到他的惨状,心中凛然,也纷纷加快了动作。
这时,邵启寒懒洋洋地举起手:“我摸到了。”
他举起的是一个小巧的金杯。
见状,导演嘴角微抽。
这是泥潭中价值最高的宝物,数量也最少,他特意藏在最角落最深的位置,没想到让邵启寒一下子就摸到了。
丫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导演有点不服气。
本来这小金杯价值200铜币,可以直接买下一件衣服,但是导演自己可以说了算嘛,于是他果断回答:“这个值100铜币。”
邵启寒笑眯眯地,把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拿出来:“好啊,那我有三个。”
导演:“???”
其他嘉宾:“???”
导演一瞬间脸都麻了,他总共只放了三个金杯,没想到被这小子一网打尽,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其他嘉宾留啊!
没办法,导演很不情愿地递给邵启寒三串铜币。
邵启寒拿着铜币,摆脱了泥潭,舒舒服服坐到岸边,看着其他人陷身水深火热。
这时已经临近中午,气温攀升,日头也有些猛烈。邵启寒坐了一会儿,觉得不太舒服,突然问导演:“我能用铜币买点冰淇淋吗?”
导演:“???”
导演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不明白这小子脑回路到底咋长的。别人都怕铜币不够要穿麻袋,他还有闲心思吃冰淇淋?
不过拍摄地在一家公园里,旁边的确有几个卖雪糕的摊铺。
导演磨磨牙:“行,雪糕200铜币一支。”
让你买!
买到倾家荡产,回头套麻袋!
邵启寒眯了眯眼。
然后不假思索地,把两串铜钱交到导演手上。
本想让他知难而退的导演:“……”
买的是根老冰棍,邵启寒撕开包装,美滋滋地吮了一下,沁凉的冰水顺着咽喉淌落,舒爽又惬意。
烈日炎炎,泥潭里还在摸宝贝的嘉宾忍不住了。
于古抬起手:“导演,我也要吃冰棍!”
导演:“……”
你还欠债120,吃个毛线的冰棍?
于古爬出泥潭,走到导演面前大刺刺地伸出手:“赊着呗。”
欠120也是欠,欠300也是欠,他怕什么。
导演:“……”
邵启寒跟于古俩人并排坐在岸上,美滋滋地舔老冰棍。于古心眼更坏,故意舔得“吸溜吸溜”地响,完了还要咂嘴:“哎呀妈呀,这也太好吃了吧!”
“老子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冰棍!”
“只要赊账200铜板,就能吃上超级美味的老冰棍啊!”
听他这么吆喝,其他嘉宾更委屈了。
朱朱突然举手:“我摸到了宝物!”
她拿起的是一根凤钗,是真宝物,价值100铜币。
朱朱:“值100对吧?那再赊100,给我来根冰棍。”
节目组:“???”
其他几人也是,摸到宝物的第一反应是用来买冰棍,买不起就赊账。最后事情竟演变成了,一群浑身泥泞、负债累累的明星艺人,整齐划一地蹲在泥潭边吃老冰棍。
吃得眉飞色舞,那叫一个舒爽。
15分钟倒计时在旁边“嘀嘀嘀”直响,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忽视了它,就连女嘉宾心里也很轻松——大不了套麻袋嘛,大家一起套,她们有什么放不开的?
在这种情况下,仍在泥潭里艰难摸索的沈釉清、纪园二人,反而又显得格格不入。
导演攥着扩音喇叭,郁闷得脸色发黑。
他瞅着邵启寒俊逸的脸,越看越觉得牙疼——这才第二个游戏,这小子就开始捣乱了,什么吃冰棍,都是他带的好头!
虽然这一幕也很有节目效果,但是……
副导演也发愁,戳戳导演的肩膀:“没人买衣服,咱们下一步还怎么推进?”
导演咬着牙,恶狠狠地:“……没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想,努力想!
只要脑子转的快,他一定能把节目给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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