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卸下慈祥的面具,凶狠道:“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攸宁:“......”
人类的热武器对于副本里的鬼怪没有用,但是反过来,确是能实打实地伤害人类的。
不知道这些鬼怪村民从哪里淘来的手枪和冲锋枪,从他们拿出来后,李菠萝害怕地往后退,左右环顾,寻找合适的掩体。
攸宁仗着有治愈力,并不怕这种小武器。
她一跃而起,直奔村长而去,气势很足,准备一个回旋踢撂倒村长。
“砰~”“砰~”
两声枪响。
攸宁应声到地,胸中开出了一朵血花。
糟糕!忘了刚被抽过精神力了。
如果说正常情况下,攸宁的精神力一件厚实的棉袄,充满了棉花,温暖有力。但是现在的她,就像棉袄中的棉花被奸商全抽走了,徒留两层破布,中看不中用,寒风稍稍一吹,就over了。
被打中的攸宁,躺在地上休息了两息才缓过劲来,慢慢地从地上撑起身子。
抄起手边的长凳朝门口甩去,然后迅速翻身翻滚着躲到王壮家斗柜后面。
村长没想到中枪后的攸宁,还这么有活力,惊讶一瞬后,想到她的特能也就明白过来。
刚才他还怒骂了,朝她开枪的村民,毕竟人类可是会被打死的。
“我劝你还是好好和我合作,你不是想找到花祈东吗?我可以将他交给你,只要你给我们村子将伤都治好。”
攸宁捂着胸口,疼痛让她忍不住斯哈两下。
多久没有过这种□□上的疼痛了,还怪不习惯的~
她虽然常年被实验,但是她属于T98基地国宝级的实验体,一般都被珍而待之,很少会让她受精神体之外的伤害。
“我怎么知道你能信守承诺呢,毕竟...我可不和强盗做交易。”
村长:“这可由不得你。难道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了?”
同伴?
李菠萝!
攸宁一惊,探头望去,果然,两个村长抓着腿上中了枪的李菠萝。
原来刚才的两声枪响,一枪打中了攸宁,一枪打中了李菠萝。
别说,这些村民枪法还怪好的~
村长拿枪指着李菠萝的脑袋,这意思是,攸宁再不出来,他就一枪崩了李菠萝。
攸宁叹了一口气,举着双手从斗柜后面站了出来,“好,我们做交易。”
见攸宁胸口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并且在慢慢愈合,村长更加相信了阿妹的说法。
这个女孩可以给他们治伤。
攸宁被不算友好地请进了村子里的祠堂。
从村口一直能闻到的臭味在这里更加明显,并且已经形成了一种近乎实质化的攻击,超越了人类生理感知的尖锐攻击。
李菠萝更是直接一口呕了出来,将她进副本前喝的菜汤直接吐了拖着她的村民一腿。
本来就流血过多,再加上这么一刺激,李菠萝直接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攸宁抗议:“你们这是非人的虐待!这臭味熏得我头疼,我看不了病了,我要晕了——”
说着便扶着祠堂的门框,身体软绵绵地往地下坐去。
村长讪讪地询问身边的村民:“真这么臭吗?”
村民道:“反正那些被绑过来的人都臭吐了。”
“行吧。”村长打手一挥,“把她们带我家去。”
再次回到村长家,村长就迫不及待地要求攸宁给他治伤。
攸宁指着胸口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我刚被你们打中了心脏,伤势太重,心脏没有完全好之前,没办法给你们治。”
村长已经确定了攸宁能给他们治伤,看攸宁这样,也不是非常着急,反正一共有三天时间。
如果她想三天内见到花祈东,就必须给自己治伤。
村长让村民们将攸宁关在他家地窖的铁笼子里,不仅地窖里留着村民看守,地窖外也留了两名村民巡视。
而他,现在...先去开开荤!
地窖常年封闭这,里面的空气并不通畅,一股陈年霉味,但味道比起刚才的祠堂好了很多。地窖口唯一的一个光秃秃的电灯泡,一看就用了很多年,外表已经乌黑。
昏暗的灯光下,攸宁蹲在李菠萝身边,拍着她的脸,“醒醒...醒醒......”
见李菠萝实在还没醒,攸宁停了两秒,直接轮圆了手臂。
“啪——”
一声响亮地皮肉接触声后。
终于,李菠萝捂着涨红起来的左脸,坐了起来。
她醒来的第一反应还是忍不住干呕,呕到胆汁都出来了。
攸宁收回手臂,提醒道:“你快自己包扎下大腿,别失血而亡了。我现在的治愈力还无法给别人治伤,你等等,等我好了再给你治。”
李菠萝回过神来,忍着恶心,掏出一把小刀,脱下上衣外套,将上衣下摆裁成布条,然后绑在大腿中枪的地方。
来回几次,将大腿中枪处包紧。
她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攸宁靠在生锈的铁笼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村长家的地窖里。”
“遭了。嘶~”李菠萝想到什么,一激动,腿用力,将她疼得差点再次晕过去。她脸色煞白,显得攸宁的五指印异常明显。
攸宁见了,干咳一声掩饰尴尬,问道:“怎么了?”
李菠萝深吸两口气,缓了缓心里与身体的不适:“我刚才没发信号弹,不知道这群村民,会不会去找我哥哥他们麻烦。”
这——
攸宁猜,百分百可能是去找她哥哥了。
刚才她就听到有村民在念叨着去吃肉,这个肉——
也许,可能,就是指玩家们了。
地窖里看管她们的两位村民,贪婪地望着两人,时不时吸吸快要流下嘴角的口水。
你“嘶”一下,我“嘶”一下,你再“嘶”一下——
此起彼伏,在安静的地窖里就差汇成一片交响曲。
攸宁无语地看向两人,“喂~你们能不能克制下?”
就算再想吃她们,在本人面前,能不能稍微装一下。
这是作为人的基本礼貌。
两人无视攸宁的提议,继续歪着嘴巴流着口水。
攸宁轻拍脑袋,暗恼自己一时又忘了,他们不是人,只是一群受**驱使的鬼怪了。
无聊的攸宁,到最后居然听着这首难登大雅的交响曲睡着了。
~
三婶找来地窖是攸宁没想到的,毕竟她以为那位村长是这里的绝对话事人,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听村长安排。
三婶对两位看守的村民说:“祠堂那边抓到了猎物,村长让你们去祠堂。”
一村民不疑有他,从三婶打开的地窖口出去了,一村民有些迟疑:“确定吗?村长刚才交代,要看住她俩不能离开的。”
三婶:“村长看你们辛苦,让我来接替你们的。”
虽然三婶这么说,但是那村民还是拖拖拉拉不走。
三婶不耐烦,怒骂:“有我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前就死脑筋,现在死了还这么死脑筋......”
直到三婶发火,那村民最后才讷讷地走开。
三婶打发完那两村民,来到铁笼边,对一直看戏的攸宁道:“你说的,我提供的线索有用,你会先给我娃治伤。”
攸宁苦笑一身,指着自己胸口的大红花:“我自己都被你们的人打伤到现在还没好,可没有精力给你娃治伤。
“你是说,你不愿意给我娃治伤?”
三婶听到攸宁的话,当她是拒绝,瞬间脸色阴沉下来,眼神凶狠地瞪着攸宁。
“你说的会先帮我娃治伤的,你说的...”
她呢喃着走进铁笼,一把将两个栏杆拉开可以容纳一人的通道,她走进铁笼来,揪住攸宁的衣领。
三婶力大无比,提着攸宁就像提着一条毛巾般轻松,将攸宁提出了铁笼。
“攸宁!”
一旁的李菠萝没注意到攸宁给她打暗示,拖着伤腿想要阻止,却被三婶一把推开,咚地一声砸向铁笼。
力道大得让她觉得后背上的蝴蝶骨都要撞裂,只能无声的大口吸气呼气来缓解。
攸宁任由三婶将她提溜出地窖,来到上面村长家。
三婶将攸宁放下,压到堂屋的桌边,指着其上的襁褓,强硬道:“你快点给我娃治伤,否则我就将你杀了。”
攸宁低头审视一眼襁褓里的三婶所谓的婴孩。
稀碎的面部,突兀的眼珠,豁口的嘴巴,露出白花花的无齿压根,正在长大嘴巴干嚎。
比攸宁日常见到异兽都丑,真的能难让她燃起一丝同情心。
攸宁的目光渐渐落在襁褓下的那柄血淋淋的大砍刀上。
耳边三婶还在不停地催促,更过分的按压着攸宁的背,差点让攸宁跟她娃来个进距离接触。
攸宁抓住那把大砍刀的刀柄,握实,蓄力...
突然快速地转身反压,一把将不设防的三婶压倒在桌面上,手起刀落一下子砍下她的脑袋。
从拿到砍刀到完成反杀,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根本不给三婶反应的机会。
“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
三婶的脑袋和身子分开,居然并不影响她脑袋和身子各自行动。
攸宁一把抓起三婶脑袋上的发揪揪,将她的脑袋从桌子上提起,避开她来抢脑袋的身体,走到那五谷丰登的柜子旁,从上面掀开柜子,将三婶的脑袋直接塞进那一柜子谷子里。
谷子顺着三婶长大的嘴巴流进她的喉咙里,堵住了她的尖叫,也遮住了她的眼睛。
失去视力的身体,在村长家的堂屋里漫无目标地摔摔打打。
攸宁用谷子将三婶脑袋埋埋紧实,还将柜子上他们供奉的那尊白瓷佛像压在上面。
至于那具身体,攸宁用床单将它绑着院子里的石榴树上。
做完这些,攸宁才松了口气,坐在石榴树边的石墩子上休息。
意外的,砍完三婶后,她身体内干涸的精神力竟然有所恢复。
对于这种情况,攸宁一时有点摸不清头脑。。
李菠萝求生**也强烈,拖着伤腿硬从地窖里爬了上来。
上来后看到攸宁身旁石榴树上绑着的还是挣扎的无头尸,先是一惊,后通过衣服反应过来是三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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