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树下车去检查车子,看着他健硕粗壮的背影,陈三丽微微红了脸。
油箱出口有些漏油,简单处理之后,梁家树尝试发动车子,陈三丽下到一旁看着他忙前忙后,看着青年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生出一丝丝愧疚。
她对这类器械类的一窍不通,也帮不上忙。
陈三丽看了看地上漆黑一片的黑油,突发奇想问道:“我们晚上不会被困在这里吧?”
梁家树瞄了她一眼,看着她努力思考的模样,回复道:“那倒不会。”
“很讨厌和我待在一块吗?”梁家树熟练地盖上油箱盖子,大着胆子调侃道:“我应该不算应该强人所难很糟糕的人吧。”
“这倒不是。”陈三丽不急于反驳,只是轻描淡写道:“只是怕你陷入温柔乡,把持不住。”
她的话带有几分挑逗意味,梁家树的眼神暗沉了几分燃起一丝丝□□,他迈着大步走进陈三丽,好看的脸庞在陈三丽眼中渐渐放大。
“要不要试一试?”青年带着些许的蛊惑,眼底的火焰燃烧着自己也倒映出她的面容。
看着眼前人青涩的挑逗,当前气氛正好,夜色撩人,她微微,眯了眯眼,还不算迷失。
陈三丽从来都惯于应对男人。她勾了勾唇,义无反顾地直奔着他的薄唇而去。
贴近了男人的面容,两个人的鼻息近在咫尺。
陈三丽用指尖撩拨过男人薄厚适宜的嘴唇,随后亲昵地抚摸着男人的面容,手指像是水蛇一样灵活地侵袭向男人的后颈,看着的男人僵直身体大气不敢出,陈三丽玩弄般地轻声耳语:“你试过吗?”
她的声音像是海妖一样蛊惑着,撩拨着梁家树那颗备受煎熬的心。
怎么说也是正值热血的年纪,梁家树红着脸,胸膛剧烈起伏起来,清明的眼底因为陈三丽的话语而染上剧烈的□□,梁家树原本是带着试探开玩笑,然而理智已经完全缴械投降。
他轻喘,压抑压抑着身体的热火,眸子晦暗不明。
“试什么?”梁家树声音沙哑,他不敢动,生怕忍不住冒犯了眼前的人。
在两个人理智都消失之前,陈三丽放弃了进攻,莞尔一笑,撤回自己的位置。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来开,灌进来一大股凉风,削弱了那股浓烈的暧昧。
冷风刺激着神经,梁家树回神。
眼前的女人面容姣好,脸上带着调戏的意味,他突然有些懊恼,自己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异样,梁家树耳根子像火烧一般难受。
陈三丽注意到了满脸窘迫无措的梁家树,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
“这可不怪我,你先招我的。活该。”
梁家树盯着她看了片刻,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却又如鲠在喉说不出来。
“我们去找东西吧。”梁家树顿了顿,扯开了话题。
陈三丽点了点头。
“要不这回我来开车吧。”陈三丽突然道,“我想试一试。”
尬尴的氛围散去,两个人心照心照不宣地打着圆场。
梁家树点了点头,询问道:“你会开吗?”
陈三丽很理直气壮地摇了摇头:“不会。”
梁家树也没反驳她,只是轻声道:“我教你。”
梁家树手脚麻利地从草丛里捧了沙土把裸露在地面上的油面覆盖掉,然后拍了拍手掌的灰才到了陈三丽身边细心地告诉她每一个部件的作用。
倒也不难,马路平直,陈三丽握着手刹一松一紧之间,车子晃晃荡荡地往前开着。
这种体验倒也新奇,她的速度不算快,开一段她就停下来,随后梁家树就从后面小跑追上来。开了几段,这倒不像是联系开车,反而像是锻炼梁家树的体能。
一会的功夫,梁家树就汗汗水连襟。
他脱掉了外套,露出里面纯白的背心,见他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陈三丽终于良心发现也不再尝试了。见他的内衿湿了一片,陈三丽脱下自己的披肩给他递了过去。
“别感冒了。”陈三丽皱着眉头道。
梁家树盯着她,随后伸手接过来反而又替她披上,“你才是,到时候谁感冒了还不一定呢。”
他用我披肩把他裹得紧紧的,随后才披上外套和陈三丽换了位置,重新回到三轮车后备箱,陈三丽剥下围巾露出鼻子喘气,低声跟他道谢。
“什么。”梁家树反问道,风声吞噬了她细若蚊蚁的声音。
陈三丽缩了缩自己的身体,不再搭话。这一折腾,到了陈三丽丢戒指的地方已经快凌晨两点。清冷的月光洒在石子路上,每一粒沙石都像是闪耀的宝石。
陈三丽皱着眉,这样的寻找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梁家树打开了手机电筒:“你还没告诉我,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呢。”
陈三丽也不想瞒他,言简意赅道:“钻戒。”
梁家树顿了顿,随后问:“是结婚戒指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打探味道,陈三丽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平静地道:“如果我说是呢。”
梁家树一时间没讲话,陈三丽也弯下腰继续寻找。
两摸微弱的灯光在暗夜里闪耀着,找了一会,谁也没有发现。陈三丽泄了气,疲惫地倚靠在三轮车车身上。
“算了,不想找了。”陈三丽看了看手心里的灰,沙石在她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细腻的痕迹。
“对你的来说重要的话,我们再找一找。”梁家树回头坚毅地看向陈三丽,手中寻找的动作未停,戒指丢了很多天,要找到很困难,但要找到也并无不可能。
“没被人捡到的话,应该还在。”
“嗯。”陈三丽应了应,拿着披肩擦掉了一些汗水。
最初弄丢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寻找,那么说明也没有那么重要吧。陈三丽心不在焉地想着,摸了摸手掌无名指带钻戒的位置,陈三丽忽然释怀一笑。
梁家树捡来了树枝扒拉地上的石块,夜晚车道上没车,倒是可以放心大胆地翻找。虽然被人捡走的概率不大,但是也不能完全避免这种可能性。
总之,无论哪一种情况。梁家树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也变得有些泄气。
他有些担心地回望陈三丽,反而却见陈三丽一脸淡然。
她开口安慰他道:“别犟了,找不到算了。”
梁家树丢到了树枝,收了手,他走回陈三丽身边学着她的模样靠在三轮车上,似乎有些话想说。
“你多久结婚的?”梁家树问道。
他似乎已经做了心理建设,一副什么都照单全收的模样。
陈三丽无奈地道:“我这个年纪了,结婚应该很正常吧。”
“离婚了吗?”梁家树问道,此刻,他似乎也能明白她身上那种暗淡的郁闷和哀伤是从那儿来的了。
陈三丽低头笑了笑,仍不住从兜里掏出烟点上。
火光在夜幕里燃起,在她准备猛然吸上一口的时候,梁家树伸手制止住了她,滚烫的烟灰不小心落在了他的手上,陈三丽眼底闪过片刻的惊讶。
梁家树把烟丢在了地上,用鞋子碾灭。
“以后别抽了。”他眼底有着浓重的心疼以及复杂的情愫。
陈三丽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深邃,她得承认她有片刻被眼前得少年打动,但也紧紧是片刻而已。
很快,陈三丽就收回了自己得目光。随后莞尔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不知道回答哪一个。”
“如果问题太多,那就不回答。”梁家树提醒她,也没再继续追问。
寻找戒指的事情无疾而终。
陈三丽和梁家树搭着车重新赶回梁家树家里,因为火力不足车子速度缓慢摇摇晃晃像只慢速移动的蜗牛,眼见着天边逐渐发白,梁家树皱了皱眉,随后扭头看向身后的陈三丽,轻声询问道:“累了吗?”
“嗯?”陈三丽抬起头来。
梁家树刹住了车,此刻离家的距离也不算很远,已经到了分叉口,大概只要百来米左右的距离。看着眼前人期许的目光,陈三丽继而道:“怎么了?”
“想看萤火虫吗?”梁家树道。
“有这种东西吗?”陈三丽开口询问。
在她记忆中,萤火虫好像是存在的,但是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了。萤火虫更多的像是一个都市构建出来的美丽传说。
“跟我来。”梁家树下了车,一脸笃定地看着陈三丽。
青涩的青年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想把自己认为的最美好、最新奇的东西给予对方。
现在梁家树的行为在陈三丽看来就是这样的。
但是,她有些竟然有些不忍心戳破青年的期待,如果注定要离开,那么让过程多一点绚烂也不是不可以。
陈三丽的眼眸变得柔和,身上那股阴沉和凌厉散去,她对着梁家树点了点头。
“我可以跟你一起,但是你得保证一定捉住萤火虫。”
“那当然。”梁家树因为她的缓和而喜笑颜开。
梁家树顺着童年那条道路从田间的野地里越过去,担心杂草割伤陈三丽,他贴心地扫去了道路两旁的杂草,走了没多远,两个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小溪旁边有一块草坪,梁家树把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土地上,自己则去捡了一些树枝生火。
火光在小溪边亮起。
陈三丽疑惑地看着他,询问道:“萤火虫呢?”
梁家树做了噤声的动作。
她都没看到梁家树捕捉萤火虫,难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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