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妍只记得当日聚贤楼确实不少人,因外面雨越下越大,不时有人进来躲雨。当时有个人来拼桌,林希妍看他一派斯文便同意了,偶尔搭声聊两句。她只顾听旁边人的谈话,根本没注意对面的人。现在想来,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可有件事她记得很清楚,就是那日之后,王瑶又来故意找茬,蛮不讲理,不用说两人又打了起来。一不留神,林希妍被她踹到一脚,气上心头就扑了过去,哪知拳头刚伸过去就被拨开了,反被打了一掌。原来好巧不巧林慕川回来了,看那场面,以为是陈希妍在欺负王瑶,便直接动手了。打女人的男人真混蛋。陈希妍爬起来转身就走,就算是一辈子找不到蓝彪,她也不再受这俩人的气了。
“姑娘你真的喜欢他呀?”阿枫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追问。
“不关你的事。”陈希妍越想越气,甩上帘子坐回车厢里,再不愿说一句话。
第二日默默吃了中饭,两人正准备赶路,忽听旁边有人说蓝彪死了。陈希妍赶忙叫住那人,“你说谁死了?蓝彪死了,哪个蓝彪?”
“就是肖傀的手下蓝彪,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被人杀了呗。”
陈希妍一时有些懵,找蓝彪那么久连个消息也没有,怎么突然冒出来死了。对了,林慕川,他说有蓝彪的消息,是他杀的。陈希妍转身看着阿枫。
“陈姑娘,我们该赶路了。”阿枫不看她,催道。
上了车,陈希妍放低声音问:“阿枫,你家公子和蓝彪有什么仇?”
“那姑娘你呢?为什么找蓝彪?又为什么杀肖傀?”
不愧是林慕川带出来的人,啥也别想问出来。爱咋咋地,不问了行吗。
“我家公子和蓝彪并没有什么仇,只是见姑娘在找蓝彪,所以帮着打听了点消息。最近逍遥城的人频频出没,很危险,姑娘要小心,最好在家安全些。”
林慕川会这么好心?专门为我打听蓝彪的消息?陈希妍心想,可不管怎样,肖傀死了事情解决了,蓝彪也死了,其他人更跟她没关系。
又行了两日,进了昌平城,近月不见,倒真有点想念。
陈希妍眼见快到家,心里又欢喜又忐忑。回家免不了挨一顿骂。
到了陈家,阿兰正在门口。
“小姐,你回来了了。”见了这小丫头,陈希妍也甚觉高兴。
“我爹呢?”
“老爷在家。”
硬着头皮进去,到了厅堂,意外竟没挨骂,陈父只说:“在外那么久,回来了就不要乱跑,在家好好休养。”说完就让她回房。
虽有些奇怪,但不挨骂总是好的。陈希妍问阿兰:“你刚在门口干什么?”
“等小姐你呀,老爷吩咐的。”怪不得,定是林慕川送了消息回来,应该没说什么坏话,不然定要挨骂,姓林的还算有点良心。
“我不在的时候,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阿兰有些支支吾吾,陈希妍感觉有点累,没察觉到异常。
时光飞逝,夏日已至,天气越发闷热,人也惫懒不愿活动。原本风波不断的江湖,也平静下来。逍遥城对于肖傀,蓝彪的死似乎并无反应,当日除恶的英雄也都静默无声,大家都像有了默契,只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不了了之。
昌平城外有个风临寺,平日香客不多。近日因着天热,人多起来。寺在半山腰,林风飒飒暑气顿消;钟声,诵经声,耳闻只觉身清气爽,故访客不只来上香,也为避暑。寺内僧人不多,见寺中来的人多,也不觉叨扰,另备些茶水素斋待客,倒颇有些方外高人的风范。
陈希妍自归家便甚少出门,只偶尔几次,去了风临寺,找个僻静地方,听听偶尔传来的诵经声,只觉恍惚,眼前光晕耀闪,有时竟感觉不知身在何处。这日她又来到寺里一个偏院,在一块石墩上坐下,一抬头,看到寺院墙上停了一只鸟,看起像只鸽子,不待她细看,又展翅飞走了。
不久有吵嚷声传来,人多难免生事。这许多天寺里能保持平静,大都看在寺中僧人的面子上,各自忍让,今日是有人终于忍不住了吗。陈希妍朝外走去,想看看出了何事,远远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
“李公子,这地方我先来的。”
“走开。”只见一人将手中的扇子拍在那人脸上。原来是城南李家李海。一看就是在仗势欺人。这些公子,家里要什么有什么,哪里还需要到此避暑,来凑热闹偏偏还不安生。
原本坐着的人被李海身后的人一哄而上,拉了起来。见那人还不服气,正要冲上去揍他,有个僧人走了过来,施了礼,李海见状,装起了斯文,那人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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