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项贤擦了擦口水:“那是自然,咱们指挥使可是修过不净观的,任何人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白骨一具!”
沈长修喉间一滚:白骨…呃,那温热九呢?在他眼中到底是——
还没等他想完,就被远处白润泽的话打断:“冷寒十,别那么凶巴巴!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看看吧,这是武皇留的遗诏,你…不得杀我,嗯呵呵~”
白润泽说着冲冷寒十一挥手,下一秒,一个东西朝冷寒十直直飞来,他抬起手接过,竟然真是一道诏书!
三人探头查看。
待看完上面的内容,沈长修挑了挑眉梢,随即对他们俩嬉笑说:“既然不能杀她,二位大人,不如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天吧。”
廖项贤盯着白润泽一脸炸裂:“跟她聊天?!”
沈长修眨眨眼:“对啊。”
“别盯着她看!”冷寒十对身边两人叮嘱。
“哦哦!”廖项贤连忙扭头一侧,努力克制。
冷寒十追问白润泽:“那些失踪的女子是否都与你有关!”
躺在荷叶上的白润泽,轻轻舒展着纤细白净的双腿,柔媚道:“后面那位小公子,如何称呼啊?”
“我?”沈长修下意识抬起头,连忙装模作样用手指捂住眼睛,“美女是说我吗?”
白润泽红唇抽了抽,言辞含着漂浮笑意:“嗯,小公子面色俊逸,容颜灵秀,气质清雅,如水男子,怕是个惹事的祸水,老身许久未见如此出挑的男人了。”
沈长修强辩道:“红颜才祸水,我又非女子!”
白润泽轻笑一声,似乎话里有话:“谁说只有女子了?这世间能搅动风云的,都是祸水!”
这女妖的魅惑人心的声音若让人起鸡皮疙瘩,“小公子,把手放下来!”
沈长修连忙恭恭敬敬拱手,却还是垂着眼眸:“在下沈长修,初见姑娘,也被姑娘美色震惊到怀疑人生了……遂不敢直视!”
“啊哈哈哈,”白润泽一阵花枝乱颤后,随即归于平静,魅眼一抬,言辞犀利,“你撒谎!你可比他们两个都冷静啊。”
沈长修听闻此话,也不藏着掖着,缓缓抬起头,随即冲她摆出一副嬉皮笑脸:“哦,呵呵,我,只能说见多识广吧。阅女无数!”
“虽然姑娘极美,但我曾经去过一个叫豆音地方,那里的女子在滤镜下,各各貌美如花,毫无瑕疵,能歌善舞,讨人欢心。”
白润泽眼眸透着邪魅,声音也是蛊惑至极:“是嘛……”
说完,冲他们这边吹了一口气,忽然,周围大雾弥漫。
沈长修瞬间被埋在了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雾气中,心头咯噔一下。
“冷寒十?廖项贤?”沈长修紧张唤道。
“长修?”不远处传来冷寒十的声音。
听到的那一瞬,沈长修感觉到一股满满的安全感瞬间充盈。
“我在,我在这里!”沈长修努力寻着声音快速找过去,他边小心翼翼走着边朝前探出双手,四下挥舞,摩挲,忽然触碰到了一个结实的身体,
沈长修刚唤了一声“寒十!”
没成想,下一秒,却被那个身体一个反手将自己拽进怀里,“呃——”沈长修瞬间撞到了那宽大结实的胸膛里!
顷刻,屏住内心的惊慌失措,沈长修忙不迭抬起头,探看着上面的脸!
只是,他登时吃了一愣!
此时的冷寒十一改寻常端正形象,面红耳赤,披头散发,衣衫不整。
两人目光略一接触,冷寒十便大喘着气息,快速将他艰难推开,他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浴火,语气十分用力:“这、这雾里有让人迷幻的药,它让人……热血澎湃,”
「蠢药」
沈长修喉间一滚。
「我去!冷静大哥终于稳不住了?可为啥我没事,哦哦,明白了!百毒不侵丸。」
冷寒十一脸仓皇快速说着:“水,凉水!”
他现在急需要冰凉的水来克制体内的蠢蠢浴火,他难受撕扯着自己的衣衫,白净脖颈青筋暴突,血脉喷张,看得沈长修也不由自主开始蠢蠢欲动。
此时中毒已深的廖项贤,早就趴在了白润泽的脚下,胡言乱语一通跪舔:“美女,你好美,我,嘿嘿……”
冷寒十凭着一丝理智,跟沈长修隔开一段距离:“这白狐的迷幻阵果然厉害,长修,你、你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我为啥冷静?如此甚好机会,我才表!」
想完,沈长修即可装出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不管不顾直接张开双臂,一下拥抱向他,语气迷离缱绻:“寒十,我、我克制不住啦啦,这药性…它它它它好生厉害呀!!”
冷寒十身体一阵颤抖抽搐,本就烈火焚烧,一触即发,这又……几乎是要压垮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他哪里能忍的了!
随即一个转身,将沈长修横抱起来,
“呃…”沈长修猝不及防,心高跳到仿佛被瞬间跌出体外!
他喉间津液频滚:我擦,这不会要来真的吧,可那狐妖还在啊,这不是让她直接观战了嘛,不行不行,
随即嚅嗫着:“寒十,咱们——”
结果话还没说完,
沈长修就感觉一阵骤冷,下一秒,冷寒十抱着他,两人一头扎进旁边的一口水缸里!
冰凉的水浸透肌肤,寒凉入体,冷寒十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消片刻,冷寒十恢复神智。
泡在水里,只露了个脑袋的沈长修有些懵。
直到冷寒十转头问:“长修,刚刚我、我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沈长修有些无奈,挑眉坏笑着:“呃……差一点点。”
冷寒十忙说:“对不起。”
沈长修有些哭笑不得:“寒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迷幻阵咱们如何破呢?”
冷寒十叹了口气:“这小把戏,不难破,关键,有神武皇的遗诏,我不能伤她,麻烦在这里!”
沈长修忽然想到了什么:“廖同知!你说他,他不会已经献身了吧。”
冷寒十:……
冷寒十这才想起廖项贤,连忙跳出水缸,扔下一句:“你在这里等我!”
结果,一出去迷雾中,冷寒十感觉那反应比刚刚更加的强烈,让他四肢发软,缓缓跌落地上。
沈长修连忙爬出水缸,扑过去:“寒十,寒十!”
忽然,穿透白雾,有一只无形的手一下将沈长修拉过去,拉到了水池边。
白润泽一脸疑惑冲他打量片刻:“沈长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自认媚术无敌,管你什么修为,还得拜倒在我脚下,可为什么我的媚术和迷阵对你…都不起作用?”
沈长修双手插胸,倨傲邪魅:“我不会武功,也没有任何修为,就一个心无杂念的普通人!”
白润泽皮笑肉不笑:“哈哈,好一个心无杂念!”
随即准备对他再次出手,只是,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越靠近她,沈长修也感觉体内有异样,他连忙站定观内景,那贴着妖丹标签的药柜子竟然在隐隐抽|动,
半晌,一下子拉开,
“啊~”沈长修忽然听闻白润泽一声惨叫,
他连忙睁开眼,见此时那白润泽在荷叶上打滚,惨叫,
下一秒一颗圆形泛着莹莹光泽的圆珠,从她体内挣脱出来,竟然缓缓朝自己这里飞来,像是被吸了过来。
最后落入药柜子里,斗子顷刻关了起来,贴着合成标签的的那个柜子,忽然自动弹开,沈长修连忙扑过去查看,斗子里竟然出现一枚——麒麟锁。
“一把锁!”
正满腹狐疑的沈长修刚准备拿起来查看,就听耳边炸开白润泽一声凄惨哭诉:“我的妖丹!你竟然收了我的妖丹?!你、你到底是谁!”
只是哀嚎的音调渐渐消退,白狐一点点褪去人型,最后化成一条白狐狸!
趴在荷叶上呜咽不已……
沈长修都来不及反应,“啊?”
忽然沈长修听闻周围有动静,还有笛音传来,惊慌中瞥见了池边晕倒的廖项贤,沈长修为了不被发现自己的异常,连忙假装晕倒在地。
一曲笛声传来,周围的雾气渐渐消散。
“大衍笛!参忧大师……”恢复体力的冷寒十快速打量着周围,这个只有参忧大师才能吹奏的笛曲让他十分心安。
待站起身,才发现身上衣衫上凌乱,脸色苍白,看起来着实狼狈。
不远处,一身覆洁白衣袈裟的和尚,若一尊雕塑,一手执佛掌,一手握玉笛,立在那里。
月光下尤为圣洁,仿佛自带光晕。
冷寒十眼力果然好,躺在地上微微眯着眼的沈长修都没看清,他就笃定道:“你不是参忧大师,你是?”
对方声音清冷的很:“在下是参忧大师的嫡传弟子,香怡。冷师弟,许久不见。”
沈长修眼眸一动:「香怡?脂粉味十足啊。」
冷寒十一阵意外:“原来是香怡师傅,我离开寺里已久,你如今都成年了,还得了师傅真传!”
香怡声音持重闷响:“听闻家妹出事,特来寻至此!不巧碰到冷师兄。”
冷寒十:“多谢师兄解围,”
香怡:“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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