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别被陈零的相貌迷惑了，那丫的就是一条白眼狼。”胡三闻言，依旧卖力地抹黑陈零。
“少说废话。”司敛抬手示意着，豪放蹲在一侧的雪豹也随之低吼了起来。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胡三是怕了司敛，他一边清洗着水池里的抹布一边说着：“陈零那家伙是我们这儿一个挺有名的妓女的孩子，这家伙和他那妈妈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就像一对陌生人，他妈在他五岁的时候就不管他饭，让他一个人出去讨饭吃。”
“五岁？”司敛愣了一愣，内心感到有点荒谬，他知道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可能身世坎坷，但是母亲和孩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活着像一对陌生人，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以置信了点。
司敛脑海中不禁想像出了一个幼年版的陈零，贫民窟这么糟糕的环境也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小孩凭借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的，五岁”胡三完全不知道司敛此时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地陷入了自己愤怒的情绪之中：“当时我和我那群朋友也是看他还小，而且可怜怕他自己一个人可能会死在贫民窟，我们几个就收容他加入我们团队，时不时给他点吃的，要不是我们，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早就一个人饿死在贫民窟了！”
司敛没有管胡三的义愤填膺，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几个？”
“哦，就我和我周围一些玩得好的朋友，我们还组了一个队名叫老虎帮。”胡三说：“老大您别不信，我们当时老虎帮也算是威名远扬，周围一些普通人都惹不起我们。”
那算是恶名远扬吧。
司敛只是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叫老虎帮？”
“因为老虎厉害啊！而且还威风。”胡三成功被司敛带偏：“老大你也觉得我们这个名字取得很厉害吧。”
语气之中含满着激动，听起来胡三对他们那个老虎帮确实是充满着感情和怀念。
司敛并不打算对这个混混帮有所评价，只是冷漠地将话题又拉了回来：“所以你们那个老虎帮怎么了？解散了？因为陈零？”
“就是因为他！这个狼狈为奸的东西！我们对他这么好，每次吃的喝的都留给他，结果这家伙故意把那群塔的警官引来，污蔑我们几个勾结污染物有那什么故意破坏治安的嫌疑。现在我那几个好哥们都还在塔的牢里！那个万恩负义的家伙，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同情他，简直救了一条毒蛇。”胡三骂骂咧咧，看样子因为那件事他真的很恨陈零。
“那你怎么没有进去？”
“当时我爸生病了，我得照顾他，就没和他们一起啊！”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陈零污蔑的?”
胡三想都不想，说：“我们哪来的本事可以勾结污染物啊！要说勾结污染物陈零都比我们有可能，要知道他那个妈就是死在污染物的手里，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他的手段。”
眼见胡三越说越离谱，后面居然还牵扯出了更为离谱的事情，司敛皱眉打断了他：“行了，你手上的事干完了吗？就在这乱说话。”
在司敛知道胡三其实不在场时，他就已经听不下去胡三这充满着主观意味的胡说八道了。
胡三：“……”
不是你想打听的吗？怎么现在还让我闭嘴了？
有时候啊，实力真的是能让人闭嘴的良药。胡三心理再不满也不敢去碰司敛的霉头，只能窝囊地继续擦拭着第五遍桌台。
司敛躺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打了个响指招呼着雪豹。
“阿白，回来。”
懒散的雪豹耳朵动了动，一下精神起来，优雅又从容地离开了厨房门口，低声吼着蹭了蹭司敛打响指的那根手指。
司敛摸了摸雪豹的头，再转头对胡三说道：“把打扫工具放好，你可以走了。”
司敛在看着胡三离开之后，他也跟着将雪豹收回在精神海之中，走出了房门。
“哐当！”
“青楼里是没人了吗？不知道我在办事吗？进来打扫什么卫生？”一男生抱着怀中漂亮的女子，好事被打扰的心情让男子格外不爽，他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件小陶瓷摆设就往站在一旁的陈零身上扔。
陈零沉默地呆在原地，自知理亏的头上被男子砸出了一个包。
“还不快滚！”男子看着陈零还像只木偶似得呆在原地就感觉气打不出来，大声骂道。
陈零没有辩解地说是他怀里的女子叫他进来的，他眨了眨眼像没有痛觉的木偶，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收拾了一下，安静地推门出去时还和那位漂亮年纪和陈梓差不多大的女子对上的眼神，陈零无视着女子挑衅的眼神，像是习惯了一样，关上了房门。
一个特立独行，受大多数人嫉妒的妓女的孩子居然还能在青楼谋得一个生计，哪怕陈零的关系和陈梓并没有多深厚，但这也免不了一些人硬要恨屋及乌。
陈零无视着周围看客的幸灾乐祸，低眉顺眼地将碎片扫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身寻找了另外一个刚刚退房的空房间开始打扫。
陈零一进来闻到房间里五味具杂这些味道，胃里翻汤倒海地难受。他闭了闭双眼，内心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敢睁眼。这房间嫖客的嗜好过于不是人了点，玩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那位接客的妓女还有没有气。
这种房间，一般一个人要处理半天，所以一般这种麻烦的房间都没人愿意来处理，不过好在陈零对付这种房间有着充足的经验，熟能生巧，他处理起来也用不了半天，三个小时足矣。
陈零先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将味道散去，手地将床单扯下来换掉。正打算出去打一桶水时，楼下大厅却不知出了什么事，特别吵闹。
“陈零！”一男生着急地过来一把抓住了陈零的手腕，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看起来格外地焦急。
“你快跟我一起下楼。”
陈零不耐地甩开了男生的手，问道：“什么事？”
男生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跺脚。
“楼下有人找你，他快要和张婆打起来了！”
“说了我只是来找人，不是来找茬的。”司敛也没想到他过来找个人也能将场面变成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是来找茬？”张霞简直要气笑了，拍着桌子翘着兰花指骂道：“你来青楼不来找姑娘，来我这儿找个跑腿的男的还不是找茬啊？你当我这儿是小馆楼啊？”
司敛轻轻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他也没想到陈零说的地方是青楼啊！早知道这儿的老板这么让他应付不来，他就算在外面守株待兔等着陈零出来，他也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司敛想着来都来了，他还能转身走人？不依不饶地说道：“你叫陈零出来，我就走。”
张霞一吃过的盐比司敛吃过的饭还多的老泼妇，会怕吗？她一早看出来司敛不是她的客户，搁这和司敛扯皮也只是想从司敛这大少爷身上炸出点油水来。
“我也再说一遍，我管你来这儿干嘛的，不留下点钱，你也别想从我这儿要到什么人！”
司敛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吗？他本就因为顶级哨兵过于灵敏的五感而在这儿备受折磨，这会还被一胡搅蛮缠的老鸨要强打强卖，这谁遭得住啊？
司敛这一直都不怎么美好的暴脾气因为不想在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闹出过大的动静而强忍着，现在却觉得他脑子里可能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马上就要断掉了，他才不管他要闹出来的动静会造出什么后果，他现在就要把这座妓院给拆掉。
结果在司敛刚准备动手的那一瞬间，陈零赶了过来，及时地将司敛那名为理智崩掉的弦又重新续上了。
“哥，你怎么来了？”陈零惊讶地叫一声，这一声所包含的情绪简直耗费了陈零毕生的演技。
这一声哥不仅张霞叫无语了，还把司敛叫泄气了。两人加旁边一脸见了鬼的男生全都看向了陈零，看他打算怎么演。
陈零心理素质之强大，仿佛他真的有这么一个哥，很是熟练地凑到了司敛身边，陈零本来想揽着司敛的肩膀，在发现他司敛实在是太高了，他踮起脚都碰不到的情况下，他就退而求其次改为拉着司敛的衣袖。
抬头看着盯着司敛的眼睛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会吗？我在这儿干完活就来找你吗？”
司敛沉默地看着陈零没有说话，非常之冷艳高贵，但也没有否认陈零这一声哥。看起来还真挺像一个桀骜不顺因为担心弟弟走上歧途而没有通知就找过来的哥哥，虽然真实情况其实是司敛完全不知道陈零这场戏怎么接，怕他一开口戏就演砸，所以干脆让出舞台让陈零自由发挥，他搁在一边摆pose充当个造势作用。
“哥哥？陈梓什么时候还有个大儿子了？”张霞狐疑地看着陈零，一看就没信陈零这口说辞。
陈零撒谎都不带草稿的，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不是亲的，是堂哥。”
张霞：“……”
司敛：“……”
司敛：喜提堂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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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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