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了点白色膏状护肤霜在左手的手背上,厦笛傲用右手食指沾着它就点涂在糕冷的左右脸颊和额头上面,然后手指打圈慢慢抹匀。
糕冷的皮肤太细腻光滑了,摸起来有种润凉的触感。厦笛傲帮他抹完脸,没忍住嘴对嘴亲了他一口,“老婆,你睡够了没有,我们再回去睡会儿吧!”
如果糕冷此时真的处于敏感期,大概率会同意厦笛傲的请求。可惜他不是,所以他厌厌地搓了搓厦笛傲的头发,无声的拒绝了他。
“你不是敏感期吗?不是应该对我很稀罕吗?难道我今天不好闻?”厦笛傲低头嗅了嗅自己衣服上的信息素味道,闻到的是某种木料香,浓郁得让人欲罢不能。
他盯着糕冷的眸子看了半天,“是不是累了,那我抱你回去躺会儿吧。”
厦笛傲把老婆裹到怀里,抱回床上,然后盖好毯子。
正常情况下,敏感期的omega越靠近自己的alpha就会越舒服,往常糕冷敏感期来临时,都会主动缠着厦笛傲,但今天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个味道你喜欢吗?老婆。”厦笛傲散发出类似檀香的信息素,据说这种气味能安神镇静。
糕冷不想躺着了,搂着他的腰说,“我们下去吧。”
“那我给你换衣服。”厦笛傲爬起来,去衣帽间打开衣柜,在里头翻出了几件男士礼服。
他笑嘻嘻的提着一套礼服走到床前,“老婆,穿这个。”
糕冷定晴一看,发现他拿的是今年春夏季高定礼服,白色西装上缀着亮片和流苏,无论是夜晚还是白天,穿起来都很耀眼。
他立刻否了,“我们就在家,不出去。”
“我想看你穿嘛。”厦笛傲把衣服丢到一边,趴他身上撒娇,嘴撅得二尺高。
要扮演敏感期娇弱不能自理的omega,糕冷只好躺着由他照顾。他勾住厦笛傲的脖子,耐心解释,“哪有人在家穿这个的,而且穿起来又不舒适,乖,去拿两件全棉和亚麻的给我。”
“哦。”厦笛傲这边刚答应,那边就熟练地脱了糕冷的睡衣。
糕冷有些诧异,“你……”
为老婆穿上西装裤,背心,套好西装外套,厦笛傲满足得笑起来,“好看,真好看,老婆,你真像个大手办!”
莫名其妙被装扮得像是要去参加晚宴的糕冷躺着合眼不想理他,他甚至听见了厦笛傲用平板电脑给他拍照的声音。
“好漂亮好华丽好唯美……”厦笛傲几乎应尽了此生学会的所有赞美词汇,他痴痴欣赏了番自己拍下的杰作,然后就去找出亚麻衬衫和全棉休闲裤来为老婆换上。
光是换衣服这事,糕冷就被他折腾了将近一小时。生无可恋之下,糕冷被他抱起来时,用膝盖狠狠给了他腹部一击。
“嗷——”
厦笛傲捉住他的小腿,“怎么老打人,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房了是不是?”
糕冷面无表情的扭过头。
“非要老公教训教训才能长记性。”厦笛傲强势按压他后脖颈的腺体,吻住他唇瓣,压着他要调.教。
腺体被按压会释放出更多信息素,糕冷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当即去捶打厦笛傲肩膀。但任何反抗对厦笛傲都无效,他对糕冷疯狂的亲,大力的揉,不管他愿不愿意。
“今天真是你敏感期吗?”厦笛傲觉得糕冷的反应不像敏感期该有的。
糕冷带着怒意瞪他,唇上还有口水丝没被擦干净。
“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不控制自己了。”厦笛傲觉得他老婆生气的样子也十分好看,有点娇嗔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亲亲。
这话无异于某种警告,糕冷收回目光,示弱道:“我饿了。”
“叫人送房间里吃?”厦笛傲记得之前糕冷度过敏感期时,都是不愿意见人的。
糕冷摇摇头,“下楼吃。”
“你最近总在骗我?”厦笛傲差不多能确定糕冷是在撒谎了,今天或许根本不是他的敏感期。
“那你呢?”糕冷重新与他对视,“你骗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骗你。”
两个人面对面的搂抱在床上,眼神里却闪烁着相互质疑的光。厦笛傲勉强镇定,“我骗你什么了?没凭没据的,别瞎冤枉人。”
他心虚的松开糕冷,站起来。
既然被揭穿了,就没必要再演了,糕冷也跟着坐起,看着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衣物,微微不悦。
“等会儿让他们上来收拾。”厦笛傲伸手拉他,牵着他下楼。
早饭厦笛傲特意嘱咐厨房做了红豆粥,因为他原本以为今天真的是糕冷的敏感期,而糕冷敏感期一般是吃不下什么食物的,只能喝点好消化的粥,红豆粥里放糖是他最能接受的一种。
“把大肘子给我端上来。”厦笛傲一口气干光了八个糯米鸡,嚼了半只菠萝后觉得可以吃正餐了。
糕冷则是吃了点吐司面包和芝士蛋糕,坚果葡萄干,喝了点酸奶就饱了。
他细嚼慢咽的在旁边目睹了厦笛傲啃猪肘子的全过程,暗暗感叹自家alpha的胃口果然从小到大都这么好。
也难怪他能长这么高这么壮,还皮糙肉厚的特别扛打,耗电一晚也能三分钟充满。
.
用完早膳,糕冷去书房处理公事。
厦笛傲死皮赖脸非要跟着,跪坐在他腿边黏糊的问:“老婆,咱俩之间还有秘密吗?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难不成你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小alpha怕我发现?”
“公司的事你不会感兴趣的。”糕冷无意识地摸着嘴唇,想着要怎么打发他走。
“我觉得你有事瞒我。”厦笛傲抱着他大腿,把脑袋搁了上去。
糕冷低头看了看,“你出去吧,乖。”
“不行,你必须对我坦白,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厦笛傲说话不分轻重。
听到他说做鬼也不放过自己,糕冷更加心烦意乱,手指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不自觉的轻微颤动。他深呼吸了一下,压抑住情绪,“你在这,我没法专心工作。”
“不工作好啊,不工作你就老实在家呆着,给我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唔。”厦笛傲忽然被捂住嘴,发不出声。
糕冷气得瞪他,眸子里的艳光比平时还要夺人心魂。
一个坏主意在厦笛傲心里生成,他用舌尖偷偷舔了下糕冷的掌心。
“嘶。”糕冷像被烫到般慌乱地收回手,耳尖也变粉了。
书房里流转着幽幽的花香,糕冷拼命藏也藏不住自己疯狂往外分泌的信息素。厦笛傲站起身,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故意大声说:“什么味啊,是谁这么香,是你么?老婆。”
糕冷低头不看他。
“我没别的意思,不是真的要烦你,我就想问一件事。”厦笛傲其实很清楚糕冷对他有高阶依赖,如果两个人不分开,糕冷根本不可能正常工作。
只要他还在糕冷身边,糕冷的注意力就全在他身上,不管口头怎么否认,这都是事实。
从他终身标记糕冷那天开始,糕冷就对他产生了高阶依赖,这种依赖会伴随一生,直至死亡。
电脑被一双白皙的手合上,糕冷喘了口气,妥协道,“你要问什么?”
“你爱不爱我?”厦笛傲两手撑在书桌上,怼着他的脸问。
糕冷:“……”
“好啦,我开玩笑的,说正经的,你还记得杜鑫这个人吗?”厦笛傲退了回去,直起腰站好。
提到杜鑫,糕冷浑身一僵,瞳孔本能地缩紧。
他的反应还算明显,厦笛傲愈加肯定他知道内情,于是凑近了问,“老婆,你这么紧张,是不是跟他偷过情?”
糕冷没心思和他说笑,默默攥紧自己的手。
“他现在变成omega了,就算你喜欢他也没用,omega和omega相恋是不会有结果的。”厦笛傲握住他攥紧的手,轻轻揉开,然后与之交扣。
房间里很快就充斥满了浓郁的安抚信息素,这是厦笛傲为了缓解糕冷的紧张情绪而不吝释放的。
有了自家alpha的安抚,糕冷逐渐放松下来,吐出一句,“我不认识他。”
“说谎。”厦笛傲两根手指并拢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是干特警的,学过审讯。老婆,你对我说谎,注定是行不通的。”
“我真的不认识他。”糕冷神色淡定,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耍帅。
“啊。”厦笛傲笑了,“我懂了,你没有在撒谎,你确实不认识他。那我换种问法吧,当年围剿行动杜鑫背叛我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全过程?”
这回糕冷没有作答,而是避开与他眼神接触,半天没有一个字。
“咱俩有的是时间,就耗着呗。”厦笛傲不懂老婆为什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虽然在审讯中,等待也是一种手段。
座钟的分针和秒针一点点移动,厦笛傲从站在糕冷对面,变成了靠在他怀里。两个人在书房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厦笛傲无聊到去咬他衬衫领子。
糕冷推他推不开,无奈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知道,当时我并没有在场,杜鑫这个人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老婆,你说的这些是实话,你是没有在场,也没有见过他,可这不代表你不知情。”厦笛傲见他终于松口,赶忙从他怀里抬起头。
他坐在地毯上,厦笛傲坐在椅子上,因此他钻到他怀里时,需要抬起头才能亲到糕冷。
糕冷闭眼捏了捏眉头,“档案里没写吗?”
“写了,没写全。”厦笛傲不让他继续捏,贴在他眉头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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