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杨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还挺想看这个长的好看的新人顶着老板娘的盛怒拼命求饶的样子的。
这张清高的脸的主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老人帮他的时候,场面一定很精彩。
可是事情接下来的走向令他大失所望。老板娘并没有发怒,只是骂了江止两句就让他回座位了。
其他人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他运气好罢了。
吃完饭后,大家又按照早上的分组各自出门寻找线索。
江止是个敬业的演员,既然演了就要演到底。他刚刚在饭桌上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饭也没有吃多少,看起来像是被老板娘吓惨了。
等到大家差不多都吃完饭了,他才敢用蚊子般的声音询问温如玉能否和他一组。
温如玉答应了。
郑杨见状,轻蔑的笑了,眼神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切换,带上了点暧昧的色彩。
这种废物温如玉也敢带,真是嫌自己的命长。
他站起身来打算出去,桌上的三个新人不管有没有吃完都赶紧把筷子一放,紧跟着他出了门。
大家都出去了,旅馆里只剩下江止和褚舟两个人。
这时江止也懒的装了,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他拿出藏在袖子里的钥匙,径直走到暗门处开了门。
暗门被打开,一个不大的小院呈现在他们面前。
院子的正中央静静的躺着一口老井,就是江止昨晚看到的那个。井口处长满了青苔,旁边散落着一些枯枝败叶。
院子的地面是泥泞地,跟外面的一样。不同的是,这里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大小不一,应该是由很多人踩踏而成的。
而这些杂乱无章的脚印最后都通向了一个地方——井口。
院子里面种了几棵老树,与外面的枯树不同,这里的树长的枝繁叶茂。在大树的阴影之下放置着一个木制的操作台,上面放有锅碗瓢盆和菜刀等。
江止走近后,看到操作台旁边歪七扭八的躺着几具没有头的人类尸体,有的已经化成了白骨,有的看起来刚死没多久。
这些尸体大多都缺胳膊少腿的,再看看菜刀上沾上的肉沫,很难不把昨晚上的肉跟眼前的尸块结合起来。
正当他想离开操作台的时候,余光突然瞄到了一块松动的泥土。
他走到大树的树根处蹲下,用带着二指手套的手拨开泥土,看到了一个具有年代感的棕色陶罐。
温如玉见到他有发现,快步上前,三下两除二就把罐子挖出来了。
江止也乐的清闲,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来靠在树干旁看着他挖。
江止:“你说,里面会不会是骨灰?”
温如玉是行动派,手已经伸向罐盖了,“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在盖子打开了一个缝隙的瞬间,江止突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意。
他立刻跳起来按住了温如玉要开罐子的手,把盖子重重的按了回去。温如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任江止按了回去。
江止看向井口,瞳孔骤然一缩——只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披头散发的女人,扭曲成一个常人无法做到的姿势,趴在井口对他们阴测测的笑。
江止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站在原地跟女鬼进行无声的对峙。
女鬼咯咯的笑了两声,用尖锐刺耳的声音道:“还给我!”说着就要往江止这里扑过来。
褚舟见势不妙,赶紧拉着江止往后退,躲开她的攻击范围。
江止原本以为女鬼要的是温如玉手上的陶罐,但是女鬼根本不攻击温如玉,只逮着他一个人攻击。
显然,温如玉也发现了这一点。他问:“江止,你快看看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
江止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上不可能有别的什么东西。他现在全副身家就只有身上这套衣服了。
江止尝试跟女鬼沟通:“你想要什么?”
女鬼当然不会给他提示,只是一个劲的用凄厉的声音喊道:“还给我,还给我!”
江止躲避不及,手臂被女鬼的长指甲划破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此刻正在往下滴着血。
江止突然想到,女鬼只攻击他也许不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是忌讳温如玉手上的罐子
所以女鬼有可能只是不攻击拿着罐子的人,而不是针对江止。
想通之后,江止赶紧道:“把罐子给我。”
温如玉立刻将罐子塞到了他手里,女鬼果然没再攻击他了,转头去攻击温如玉了。
江止:“我们两个人一起拿罐子试试。”
温如玉点头,过来和他一起捧着这只小陶罐,女鬼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最终不甘的消失在了井口。
江止把暗门推开,第一反应是看旅馆里面有没有人。所幸现在大厅里面没有任何人,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正好是下午四点半。玩家们也快要回来了,他们要抓紧时间。
江止:“上去说。”
温如玉点头,他们两个一起去了江止的房间。
温如玉没有受伤,倒是江止手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直在往下滴血。
江止没空管这些,他将手里的陶罐放到桌子上,当着温如玉的面打开。罐子里面并没有骨灰,只有一张折起来的发黄的纸。
他将这张纸平摊开来,一目十行的扫完了上面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
祭祀者需要未谈过恋爱的十七岁少女,肤白貌美者优先。需要先为她沐浴更衣,而后戳瞎双目,最后投入井中。
他看完之后将纸条递给了温如玉。但温如玉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上面,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伤口,咽了咽口水,幽幽的问:“你真的不处理一下吗?”
江止被他盯的浑身发毛,汗毛倒立。他立刻闪到了离“温如玉”几米开外的地方,顺手抄起了靠在门口旁边的木棍子,无声地跟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对峙。
“温如玉”坐在椅子上朝着他歪了歪头,似是不解:“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呀?”
江止冷冷道:“冒牌货。”
“温如玉”突然笑了起来,嘴角越咧越大,越咧越大,脸上的皮都被扯烂了还没有停下来。最后,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塌了下去,只剩下一张皮。塌下去的之后,又化作红色的光点消失了。
末了,江止还听到了一道幽怨的声音——“哎呀,真可惜,被发现了啊。”
眼前的场景恢复正常,温如玉此时正坐在他面前,手里捏着那张泛黄的纸张看向他。
江止见到温如玉,一时确定不了眼前这人是真是假。
不过温如玉的反应给了他答案——他放下手中的纸片,长舒了一口气道:“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你刚刚一个劲对着空气瞎比划,我都以为你是走火入魔了。”
江止略放下心来,放下手里的棍子,走到床板处坐下,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正常的?”
温如玉回忆了一下:“就从进房间门开始。”
江止微微低着头,得出结论:“这个房间有问题。”
温如玉点点头:“可是我没受到影响。”
江止从床板上站起来,道:“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有人要害我。”
按照温如玉所说,一般来说每个晚上都会死人。
时间这么短,他都没来得及跟人结仇,而且他们其实并没有利益冲突。那就是有人想先把他推出来做今晚第一个死的人,这样就能让剩下的人安全一个晚上。
要是正常人推出这些早就慌了。
可他没有,他冷静又仔细地搜了一遍房间,终于在床脚处找到一个不起眼的暗红色玉镯。他很确定他刚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个东西。这个玉镯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不详。
他嘴角一勾,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兴奋。
弹幕——
“我靠,他笑的好渗人。”
“斯哈斯哈,好帅......我直接你好,结婚。”
“不是,你们还真被一个没用的花瓶迷住了啊。”
“不爱看就左键退出好吧,别在这煞风景。”
“别管,我就是个颜狗,直接反手一个关注。”
温如玉凑近观察这枚玉镯,这枚玉镯看起来质地很好,做工也是上等。暗红色的玉里面混杂着一些白色的暗纹。
江止:“谁这么好心,把道具送上门来了。”
温如玉:“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井里的女鬼要的东西?”
江止:“十有**是。不过这个东西可不能放在房间里,大概率是因为女鬼白天不能从井里面出来,所以白天只是出现幻觉而已。但是到了晚上,女鬼能离开井口,这个玉镯所在的房间里必然不会留下活人。”
温如玉:“你知道是谁放的?”
江止好看的黑眸里带上了些许冷漠,缓缓开口道:“知道,不过留着他还有用,等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再送他上路吧。”
江止到一楼的时候瞄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老式时钟,十分钟后也就是七点半玩家需要集合吃饭。
他扫了一眼桌上坐着的人,发现还有两个人没到——温如玉和刀疤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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