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二十三岁姑娘是什么模样?
大抵会把喜欢的偶像当作信仰,热情洋溢地在社交账号上管大自己不知多少岁的人叫做宝宝。
但一个早育的二十三岁女生,很难真情实感地把“云老公”放在心尖上。
即使他们在一个圈子内,有机会创造点不同寻常的梦幻情节。
尤其是樊星第二天在片场,炎热夏季,她穿着一身冬季郡主服饰,毛绒绸缎层层叠叠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身体。
裴唐屿是谁?能让她凉快一点嘛?
樊星演的这段戏是一个小角色,活不过三集就死了。人设上,是一个空有心计没有智商的妖艳女配。
她依靠背后的家世,强行让男主娶她为妻,间离了男女主的感情。
这场戏,是她在新婚一个月后,得知女主怀孕,暗中给女主下堕胎药,男主过来找她兴师问罪。
饰演男主的霍正初是个偶像转型的演员,演技没有太辣眼睛,但也没有多好的地步。
他怎么也找不准扇巴掌的角度,孙导大手一挥:“要不就真扇吧。”
樊星:“……”
霍正初是个刚毕业的小伙子,尾音上扬地“啊”了一声。
孙导示范了一下:“不是让你使劲。轻轻带过去一下就行。”
说罢,才可有可无地征询当事人并不重要的意见:“樊星,可以吧?”
樊星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反正她不是被扇,就是被衣服捂死。
就这样,樊星被霍正初扇了五个耳光后,才正式开拍。
樊星嘴里渗出一溜血浆,倒在地上,强撑起上身又无力半靠在桌腿上:“夫君,你还记得金钗之年,你对我说,要护我一生一世,后我入京伴读,多少和你生疏了。可我始终遵守诺言,食言的人,一直是你!只有你……”
许是说到伤心处,樊星突然咳起来,口中鲜血大把大把地吐,染红了脖颈下雪白的华服。
霍正初饰演的将军怔住:“你、你在饭中下毒?!”
她想要嘶喊,但终究没有力气,看着霍正初呆怔的眼神,她苦涩地牵起嘴角:“为了在宫中活下去,我是变了很多,但今日堕了那贱人的孩子,我从未后悔!我宋氏丢不起这个人。如今,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把这条命还给你。”
台词最后,樊星已经半合双眼,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看向窗外的远方。顷刻间,全身无力,掉下来的手指砸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孙导反应了一会儿,才匆匆喊卡。
接下来,是霍正初抱着她的“尸体”隐忍痛哭。
又一声卡,这段戏份结束。
樊星倏地睁开双眼,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去漱口。
剧组里的血浆好像过期了,呛甜的味道中夹杂着奇奇怪怪的味道。
刚喝下半瓶水,正揭开身上繁重的戏服,身后来了个人,霍正初不好意思地说:“樊老师,刚才没打疼您吧?”
樊星侧过头,无所谓地摆手:“没事。”
过了会儿,樊星去找服装老师,接下来她还有个回忆的戏份。
路过导演的休息间时,她听到总编剧的声音:“没想到樊星的演技这么好啊。要不要给她加个戏份,弄成白玫瑰和红玫瑰,三角恋,收视率稳了!”
樊星一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
嗐,演技也就还成吧。拿大满贯还是差了点。
偷听墙角不好,她刚要走,就听导演说:“别想了,演技好有什么用,昨天我接到李总的电话,让我把她的戏份剪了。你觉得李总会同意我给她加戏?”
总编剧“啊”了一声,“她什么时候得罪李总了?”
导演无所谓地说:“谁知道,就男女之间那点事呗。樊星虽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她网上的风评不太好,给她加戏不稳妥,没准还连累我们网剧播出……哎,你看我这脑子,忘了让人告诉她,接下来的剧情不用拍了,给她杀青。”
门口处,樊星放下手,来到化妆间的外面,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
没过多久,收到了剧务的来电,说她戏份结束,当场结了工资,让她走人。
***
樊星的假期忽然多出来两天。
第三天一早,她要去拍杂志,需要早起。
阮思佳家里派来阿姨过来跟樊星接班——樊星的工作性质,注定了她不会每天都去接送糯米团子。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只能暂时寄养在阮思佳的父母家。
阮父是院长,阮母是研究所骨干。不论是对樊星,还是对糯米团子,都是十二分的照顾。
樊星刚清醒那会儿,表达过,阮思佳如果是个男性,她不介意以身相许。
阮思佳则冷酷地掏出一道数学题:“竟然知道了以身相许这个词,来,把这个做了。”
那时,樊星连识字都费劲,好在没有摔到脑残,过了几周,她就把隐藏在犄角旮旯的小学知识搜刮起来。
但做到高中函数,她就缴械投降。
一种被数学支配的神经痛开始在脑壳里一抽一抽地跳。
这刻在DNA里的熟悉的感觉,唤起了痛苦的肌肉记忆。
更别提大学里的微积分课程。
樊星对自己的身份做了几种猜想,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也许,可能,大概,真的不是个学霸。
这可太遗憾了。
她默默在身份清单上把“数理天才”俩字划掉。
但是没关系,还有“文学天才”“艺术天才”“抬杠天才”……
总有一款适合她。
以至于,对于网上所说的,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可能真的有几分道理。
战战兢兢地刷了几天微博,并没有出现她贿赂老师,考上首影的新闻,樊星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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