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赞同也没有用了,自己已经决定了。
傅今雪缓缓吸了口气,他一点儿都不想跟这样的柏凉坐着,他把桌上的纸笔收起来,跟他道:“我现在去写歌,你可以留在这里,也可以回去跟他们说一声,我们时间不多,下周六音乐节上,还有一个星期。”
柏凉在他说完的时候,伸手拉住了他,傅今雪手指细长单薄,于是非常凉,柏凉把他手握紧了,试图想把他暖热,但傅今雪反射性的挣扎,柏凉握的更紧。
傅今雪完全不知道柏凉是要干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柏凉也没有比他壮多少的,但竟然很有力气,傅今雪一时间没有挣出来,他声音都尖了:“你放开我!”
柏凉喉结滚动了下,像是在隐忍什么,脸色依旧是冷漠的,眼里却像是有一簇火焰,要挣出他的冷漠的身体,独自燃烧。
这样的柏凉是吓人的,跟那天晚上的很像。
可傅今雪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错。
傅今雪觉得骨头都快被柏凉捏碎了,他又怒又气:“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
柏凉没有放开他,只看着他哑声问:
“哥哥,你是当真的吗?”
如果你当真,那我就再也不想放开你了,如果你给我一丁点儿火星,我会让死灰复燃的。
我不介意继续做个变态。我本来就想你想的发疯了。
柏凉幽幽的看着傅今雪,傅今雪如果这么对他好,那他就会以为傅今雪不恨他,那么他就再也忍不住他不该有的想法了。
傅今雪不知道那些不轨的想法埋在他心里,跟酿酒一样,腐烂、发酵,最后变成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东西,他也怕他自己哪一天控制不住。
傅今雪被柏凉问的莫名其妙,很生气的质问:“当真什么啊?我说的什么不是真的?”
柏凉总是莫名其妙就生气,莫名其妙的就发神经,他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柏凉看着他生气的表情,就知道傅今雪没有明白他的话,不明白也没关系,他重新说。
柏凉先把他手松开了,跟他笑道:“我是想跟哥哥确认下,你确定要跟我们‘烦死了’乐队一起登台?会被我们烦死的啊。”
傅今雪翻了个白眼:“我说话算话。”
他站了起来往琴室走,一点儿都不想跟柏凉单独在一块儿了,他觉得柏凉会莫名其妙的发神经。
傅今雪在快要进琴房的时候又回头,柏凉还端坐在沙发上,仿佛跟这里的主人似的,完全没有要走的打算,傅今雪只好道:“这里你随便,但是别来打扰我。”
柏凉也好脾气的点头:“好的,哥哥,我在这里想想‘广播体操舞’,我给编舞行吧?”
“随你吧。”傅今雪进了琴房,把门关上了。
非常想有大家长权力的陈轩在二楼暗中观察,看到柏凉握傅今雪手已经不惊诧了,毕竟抱着的他都看过了。
他对柏凉真是刮目相看,这个人真的是……太敢了,傅今雪他也敢上手,而且他真的是GAY吗?
虽然娱乐圈里基佬遍地是,卖腐又正得道,随便一个组合都能凑出两对来,但陈轩知道那大多都是演的,就跟他们乐队,公司就让傅今雪跟周晴风组一队营业。
刚开始傅今雪还跟过他呢,但他们俩反响不好,粉丝不太认可,说他不如周晴风这个家伙对他们的冰雪女王好,说周晴风更像是骑士,于是就换成了周晴风。
这种CP随时可换,可调整,在娱乐圈你要是相信公司卖的人设你就是白痴。
所以这还是陈轩第一次碰到真基佬,这个柏凉不遮不掩,明目张胆,真是个……猖狂的变态。
陈轩打量着柏凉的脸,想从他那张冷酷的脸上看出点儿基佬的样子,因为实在看不出来,他长的太人模人样了。
再看到一向盛气凌人的傅今雪落荒而逃,把柏凉一人随意的留在这里后恨铁不成刚,他就不担心这个WIN在他们这里干点儿什么吗?
还在这里编舞,这个WIN会写歌,难道还会编舞?
陈轩前几天还欣赏柏凉的歌,但这几天因着种种原因,对柏凉一点儿好感都没有了。
听见柏凉要编舞,他感觉到了冒犯,在他这个舞蹈王子面前,还编舞,他不是连舞蹈都跳成了广播体操吗?!
要是柏凉编舞,那他还真是担心呢?
陈轩正腹诽的时候,就看见柏凉抬头看他了,眼神非常准确的就看过来了,陈轩猛的被他这么对上,下意识的瞪大了眼睛,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时气的要命,柏凉也没有三头六臂啊,真是的!
陈轩既然偷看被抓到了,也咳了声:“如果有人敲门先喊我一声。”
柏凉没回他,又低下头去了,陈轩也被他气走了。
傅今雪进了琴房后就靠在门上发了一会儿呆,柏凉是他最摸不透的人了,他不知道他对柏凉到底算什么,柏凉说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哥哥,伤了他的心;
柏凉有女朋友,不知如何做,想对着他试试……
就因为他……曾经被他的指导老师猥亵。柏凉也以为他是所以可欺的。
傅今雪靠在门上,眼泪顺着面颊无声的流下来,他的脸还是冰冷的,那眼泪仿佛是雪融化的,毫无温度的流。
他这一生经历过很多次的离别,心早就硬了,但柏凉给他的创伤依然最大,柏凉是在他奶奶去世、被老师欺负,最害怕、最孤单的时候在他心里插上了一刀,那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记住了那时的疼,以至于过了4年了,他依然不能释怀。
跟柏凉不见面、或者点头之交、粉饰太平的时候,他可以装的冷酷,但当柏凉有任何刺痛他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了。
他有时候特别恨柏凉,傅今雪擦了把眼泪,坐在了钢琴前,他想等把这次的绯闻过去后,他就再也不想见柏凉了。
傅今雪弹了一首曲子后,就不再哭了,他纷乱的心也平静下来了,这是他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东西,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安稳。
钢琴是他从小到大接触的东西,也是他唯一有的。他的这19年过的就跟黑白琴键一样,单调冷清,纯粹简单。
柏凉是他唯一摸不透的,他也不想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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